路垚成为嫌疑犯2

楼下

聂成江：乔四爷

乔楚生：聂老板，好久不见啊

聂成江：要说中央捕房新来了个探长，没想到是你

乔楚生：小弟初来乍到，还请你老多多指教

聂成江：指教不敢当，陈老六死在我家，回头传到江湖上不太好听

乔楚生：今天来的宾客里有什么可疑的人吗

聂成江：倒有一个，沙逊银行的股票经理，姓路名垚，陈老六被杀之前跟那小子吵了一架，把人家轰了出去，场面十分难看，那小子放话说，要对付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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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捕房

乔楚生：（拍了路垚一巴掌）坐好了

路垚：（指着白幼宁说）乔探长，这不大合适吧，

乔楚生：有什么不合适的？

路垚：审讯过程让记者参与，这不符合规定吧，舆论会干扰司法公正的呀，这个是基本常识，

乔楚生：你怎么知道他是记者啊

路垚：他右手中指内测有茧，指间有位洗净的微量部分，说明是个文字工作者从衣服到你全身心做300往上，可是他用的钢笔非常廉价，样式跟新月日报很相似

路垚：你这种头烫一次就需要十几大洋，可你头上有一种小旅馆成本的廉价肥皂和说明，昨天晚上不是在家睡的，袜子呢换了一面，继续穿，说明走的比较急，行李都没来得及收拾，富家女跟家里吵架离家出走

乔楚生：你还能看出什么呀

路垚：您刚当上探长吧

白幼宁：这都能看出来

路垚：他带的表爆贵，别的探长生怕被说贪腐，绝对不敢露富，而且由于是新手，手下对你很不认同，所以审讯过程中呢经常会越俎代庖，没有办案经验却能当上探长，说明上头有人，看气质您是江湖中人，加上你对她既排斥，然后又顺从的态度，可以看得出来，他家里人就是你的老大，这种特殊的关系，让你不得不违反规定。让一个记者参与旁听的过程，可是很抱歉，本人作为尚未定罪的犯罪嫌疑人，有权拒绝一切采访

乔楚生：看来你比我更适合当探长

路垚：承让

白幼宁：你跟死者为什么会发生争执

路垚：他做股票爆仓，我是去追债

白幼宁：你追债不成，反被当众羞辱，于是

白幼宁：你就心生杀机

路垚：乔探长，你让一个白痴替你申案子，传出去，你不怕丢人？

白幼宁：你有种再给我说一遍

乔楚生：坐下

路垚：乔探长，租界跟别的地区还不一样，这是无罪推定

乔楚生：什么意思啊

路垚：1764年7月，意大利刑法学家贝卡利亚在其名著，论犯罪与刑罚中，抨击了残酷的刑讯逼供，并提出了无罪推定的理论构想，也就是说，一个人在法院宣判之前是不能被称之为罪犯的，简而言之之，在警方无法提供有效犯罪证据的前提下，疑罪从无

乔楚生：阿斗，去聂府，把看车人找来，核实他的口供

卢阿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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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幼宁：等等我，你要去哪儿啊

乔楚生：我去哪儿还要向你汇报吗

白幼宁：是不是有新线索了

乔楚生：没有

白幼宁：哎呀，哥

乔楚生：幼宁啊，这是我办的第一个上海滩上上下下多少双眼睛盯着我呢，办不好，老爷子也丢脸

白幼宁：这事和我爹有什么关系啊

乔楚生：这探长是老爷子让我当的呀

乔楚生：你知道多少人等着看我笑话呢吗

白幼宁：有我在绝对不会给你丢人的

乔楚生：你别给我添乱我就谢天谢地了

乔楚生：你乖啊，这样子有什么眉目，我第一时间通知你行不行

白幼宁：嗯，你放心，要是有线索，我也第一时间告诉你

龙套：老爷，楚生少爷来了

白启礼：知道了

乔楚生：老爷子

乔楚生：警服挺合身啊，合适是合适就是不敢照镜子

白启礼：为什么呀？

乔楚生：看见警服就想抄家伙

白启礼：哈哈哈

白启礼：穿两天习惯了就好了

白启礼：那个案子怎么样了？

乔楚生：嫌疑人嫌疑人已经抓到了

白启礼：路垚

乔楚生：您认识

白启礼：沙逊派人过来特意嘱咐说，那是个读书人，千万不能动刑

乔楚生：沙逊想保这个人

白启礼：如果他真的要是杀了陈老六，谁能保得住他？

白启礼：他在沙逊那操持股票，内幕交易肯定少不了，沙逊不让动刑八成是怕泄露商业机密，这帮洋鬼子，西装革履的道貌岸然，背地里不知做了多少糟心的事

乔楚生：那你的意思是

白启礼：我让你进捕房，一个是想洗白，以后能干点大事，第二就是制衡，想在租界上做买卖光有钱还抢还不够，还有知道人家的游戏规则

白启礼：法律才是最好的武器

乔楚生：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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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逊银行

白幼宁：我这次来主要是想了解路垚的情况

龙套：路垚同事：路垚这个人吧。平时看起来文质彬彬的

白幼宁：实际上呢

龙套：路垚同事：衣冠禽兽，他这个人吧，眼睛里只有钱，为了钱能够出卖一切，包括自己的朋友和良心，我承认他就是一个天才大牌下棋，没有对手分析股票行情，基本没有出过错？短短半年时间，能从一个实习生一路晋升到股票部的总经理，为此啊，他不惜得罪所有人

白幼宁：那你觉得他会啥人吗

龙套：路垚同事：会，不过他要想做这事，应该不会被抓到

白幼宁：那他在上海还有别的亲人吗

龙套：好像还有个妹妹吧

白幼宁：那你知道他妹妹叫什么吗？

龙套：不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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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捕房

白幼宁：我先后采访了好几个同事，大家说法差不多，

乔楚生：哼，这哥们儿人缘很差呀

白幼宁：那你觉得凶手会是他吗？

乔楚生：不是

白幼宁：为什么？

乔楚生：长这么大江湖人我见得多了？心里有杀气，眼睛根本藏不住那个路垚可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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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府看车人来了提供了路垚的不在场证明

白幼宁：他有不在场证明啊

乔楚生：他自己又不知道

白幼宁：所以，你想干嘛

乔楚生：废物利用一下

乔楚生：看车来过了

路垚：怎么说

乔楚生：经过辨认昨晚划车的确实是你

路垚：我就说嘛，那我也走了嘛

乔楚生：还不行

路垚：修车钱我会掏的

乔楚生：虽然昨晚划车的是你，但是具体的时间还不能确定

乔楚生：你很有可能是杀完人再划得车

路垚：这是还没完了

乔楚生：不过我相信你不是真凶，但是因为你是犯罪嫌疑人吗，如果你想洗脱嫌疑的话，想洗脱吗，想的话，就帮我一起找到凶手

路垚：我没这个闲工夫

卢阿斗：你还蹬鼻子上脸了是不是

乔楚生：阿斗啊，对路先生要客气一点

乔楚生：其实我可以发的，难道你就不想知道这么诡异的案子背后到底是怎么回事吗？难道你想背着嫌疑人的身为你么招摇过世吗，看见了外边那个女记者了吗，他可认定是你，我可以放了你，但是出去之后他怎么写稿子，我可管不了

路垚：我要去案发现场

乔楚生：现在吗

路垚：不然呢，还要留我吃饭

乔楚生：阿斗，备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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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府

路垚：装修风格好奇怪，镜子对照，这风水有多差啊

乔楚生：你还懂风水呢

路垚：略知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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