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14

回到审讯室，看路垚歪七扭八的坐着。

乔楚生：坐好。

路垚：乔探长，这不大合适吧？

乔楚生：怎么不合适了？

路垚：林月笙来也就算了，审讯过程让记者参与这符合规定吗？

乔楚生：什么？

路垚：舆论会干预司法公正的，这个是基本常识。

乔楚生：你怎么知道她是记者？

路垚：她右手中指内侧有茧，指尖有未洗净的微量墨痕，说明是个文字工作者，从衣服到鞋子全身行头三百往上，可是她用的钢笔却很廉价，样式呢，跟街头小报新月日报很相似。

白幼宁：街头小报？你知道本报的发行量有多大吗?

路垚：评价报纸的大小，标准是文章的质量跟思维深度，贵报就算是卖到一千万份，也是小报。

白幼宁：你。。。。

乔楚生：幼宁。

林月笙：不得不说路先生真有两把刷子。

路垚：那是。

林月笙：不知路先生还看出什么了。

白幼宁：你说啊，在我这里还看出什么了。

路垚：你这种一烫就要十几大洋，可你头上有种小旅馆常用的廉价肥皂味，说明昨天你不是在家睡的，袜子呢，换了一面继续穿，说明走的比较急，行李都没来得及收拾。

路垚：综上所述，富家女，跟家里吵架，离家出走。

乔楚生：你还能看出什么？

路垚：你刚当上探长吧？

白幼宁：这都能看出来？

路垚：他戴的表巨贵，别的探长生怕被说贪腐，绝对不敢露富，而且由于是新手，手下对你很不认同，所以审讯过程中，经常会越俎代庖，没有办案经验，却能当上探长，说明上头有人，看气质你是江湖中人，加上你对她即排斥然后又顺从的态度，可以看得出来，她家里人就是你老大，这种特殊的关系让你不得不违反规定，让一个记者参与旁听过程，可是很抱歉，本人作为尚未定罪的犯罪嫌疑人，有权拒绝一切采访。

我拍怕手。

林月笙：看来路先生的心理学学的很是透彻。

路垚：林小姐也知道心理学？

林月笙：略懂一点。

乔楚生：看来你比我更适合当探长。

路垚：承让。

白幼宁：你跟死者为什么发生争执？

路垚：他做股票爆仓，我是去追债的。

白幼：你去追债不成，反被当众羞辱，于是你就心生杀机。

林月笙：幼宁，你当是写小说呢？说这句话是要负责任的，小心别人告你诽谤，写新闻我们要实事求是，不要凭空捏造，会造成社会恐慌的。

白幼宁：知道了，月笙姐。

路垚：乔探长，你让一个白痴给你审案子，传出去不怕丢人啊。

白幼宁：你有种再说一遍。

林月笙：幼宁坐下，路先生说话也未免太刻薄了一些。

路垚：是她先胡说的。

路垚：乔探长，租界和其他地界还真不一样，这儿是无罪推定。

乔楚生：什么意思？

林月笙：我知道，1764年7月，意大利刑法学家贝卡利亚在其名著《论犯罪与刑法中》抨击了残酷的刑讯逼供，并提出了无罪推定的理论构想，也就是说，一个人在法院宣判之前，是不能被称为罪犯的，简而言之，在警方无法提供有效犯罪证据的前提下，疑罪从无。

路垚：漂亮，还是林小姐知识渊博啊。

林月笙：承蒙夸奖。

路垚：不像某些人出门不带脑子。

白幼宁：你。。。。

乔楚生：阿斗，去聂府，找看车人，核实他的口供。

万能龙套：（阿斗）是。

林月笙：没我啥事了，回家了。

乔楚生：一起走。

白幼宁：你们觉得他是凶手吗？

乔楚生：月笙你觉得呢？

林月笙：刚才你们在审讯的时候，我观察过他的微表情，他没有说谎。

白幼宁：什么是微表情?

林月笙：微表情，是心理学名词。人们通过做一些表情把内心感受表达给对方看，在人们做的不同表情之间，或是某个表情里，脸部会"泄露"出其它的信息。"微表情"最短可持续1/25秒，虽然一个下意识的表情可能只持续一瞬间，但有时表达相反的情绪懂吗？

白幼宁：懂了。

林月笙：破案就靠你了，我回家了。

白幼宁：月笙姐拜拜。

乔楚生：回家注意安全。

林月笙：OK.

作者：已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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