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时,我飞快的经过骆轻辰的身边,低声说,谢谢你。
他耳尖的听得清楚,抬起头微笑道,不客气呢。然后突然拉住了我的衣袖,喂,沈惊蛰。
啊?我意外的回过头。
你能陪我去岭南山上吗?他摸了摸鼻梁,不好意思地问。
原来,骆轻辰想去山上摘杏子,又不识山路。
夕阳西下,晚霞染红半边天,山的棱角显得格外柔和。走在狭窄曲折的山路上,心情轻松起来。我笑问他,你怎么那么相信我呢,说不定是我偷的。
他拽了一根路边的狗尾巴草,咬在嘴巴里说,因为你的眼神很直接,不像做暗事的人呢。
那……你为什么不找她们陪你来呀?我又小心翼翼的问。
他为难地皱了皱眉,因为她们都是一群,我不知道叫哪个,只有你是独来独往的。
那天晚上我去等杨琳下班,坐在舞厅旁边的凳子上,舞厅吊顶的霓虹灯转啊转,我的脑海里不停地放映岭南山的场景。
骆轻辰怕衣服弄脏回家被叔叔骂,就把白衬衫丢在了上面的书包上,脚长手长的爬到树上,他在上面边摘杏子边喊,喂,惊蛰,接住啦,放到书包里。
我仰起头,杏树的枝丫遮住了点点光亮,他的脸逆着光,看不清楚什么模样,只有他的手不停地丢杏子下来,那个动作就好像是伸出手牵引我走。
下山的时候,因为书包里放了好多杏子,有点重,突然脚下踩着小石子,就不由自主的朝前划去,骆轻辰及时的拉住我的手喊,小心。
那片温润的掌心,忽然让我红了脸,好像南方阳光的味道。
杨琳跳完舞,休息的时候走过来问,搞定了吗?
我不理会她的不正经,只是在灯光迷幻、音乐霏霏中,大声、开心的对她喊道,杨琳,我一定要去南方。
去摘杏子之后,我和骆轻辰熟稔起来。他经常会凑到我旁边轻轻的和我讲话。
落在我身上敌意的目光越来越多,我的凳子经常被人涂胶水,跑步时被人踩了鞋子摔倒,画好的画被人家上乌龟的头像……可是这些我一点都不放在心上,她们不明白,对我来说最大的伤害不在皮外而在心上。
骆轻辰说,惊蛰,你可真倒霉。
他不知道,其实这些所谓的倒霉,都是因为他而承受的。当然,我也不想告诉他,如果多一点伤害可以换来他多一个微笑,我甘之如饴。
更何况,还有什么伤害能比童年时期被人叫做野种,被人背后砸石块更来得彻底呢。
未完待续.
谢谢【话本琼镜】小姐姐的打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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