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丘目光冰冷看着手中的茶杯:“本尊也想知道,好好的为何要给本尊下毒?”
底下众人一听这话,顿时哗然,有人已经在窃窃私语,讨论苏丘为何没头没脑说出这样的话。
他是上仙,且不说毒药对他有没有用,为何要毒害九州唯一的上仙?
刘泽王又重新给自己添了杯茶:“仙尊此话何意?您回丘北前无人知晓您已苏醒,回到丘北数日,又从不曾见客,下毒一事又从何说起?”
苏丘垂眸眼中寒光一闪而过,再抬眼看向刘泽王时一如既往的冷淡:“敢问钦禹尊者,你过寿辰为何刘青俞未回庆余贺寿?”
刘泽王面无异样,一身气质温文尔雅,白发胜雪更添温润:“青俞正好闭关,所以未能赶上。”
“哦?”苏丘声调上扬:“那不知刘青俞得了谁的指点,偌大一个丘北竟教不了他了。”
刘泽王理理宽袖:“仙尊这话,我就听不懂了。”
“为何赶得如此巧,你过寿辰他闭关,本尊回山他出关?”
底下人议论纷纷,虽没听明白到底是什么事,但这明显是对钦禹尊者兴师问罪来了。
“这我就不知了,青俞乃是丘北的弟子,他闭关的事,我怎会干涉。”
苏丘不管底下人在议论什么,接着说:“你说他是赶巧呢,还是等着给本尊下毒呢?”
丘熙听苏丘这话都惊了,师叔祖的毒哪是刘青俞下的,恐怕刘青俞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就被抓了。
师叔祖这栽赃陷害的本事哪学来的?青天白日张口就来,丘北派训“不妄言”难道忘了?
刘泽王直直看着苏丘:“仙尊可莫要说笑,此事事关重大,他一个玉阳峰弟子,怎敢给仙尊下毒。”
苏丘心里发笑,我就是胡说八道,就是赖他身上了,你有本事拿出证据,要不然我就一口咬定是刘青俞下的毒。
不管怎么样,他给上仙下毒就是欺师灭祖的死罪,不仅他有罪,整个刘氏也有责任。
想想刘氏门中出了个欺师灭祖,给人下毒的玩意儿,以后刘氏还如何立足。
虽心里这样想,面上仍旧不显:“本尊像是说笑的人?”
丘纪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心道你可是不像,你就是好么,这玩笑可开大了,上来就说人家亲侄子下毒害自己。
一点余地都不留,多少说几句客套话装装样子,好歹让人说几句话回旋回旋。
刘泽王攥了袖口一下又松开:“青俞在丘北待得好好的,为何会下毒?”
苏丘低头喝茶没理他,刘泽王甩锅倒是快,言下之意就是他是丘北的弟子,下不下毒都跟他没关系。
大家都静静等着苏丘将那杯茶喝完,他才慢悠悠放下茶杯开口:“对啊,本尊也是好奇,丘北怎么就教不了他了,也不知是在谁家学了邪术入了魔,可让本尊甚是好奇。”
大家一听入魔脸色都变了,看热闹的也不敢再看。这事可严重了,刘青俞不仅对上仙下毒,还入魔了,哪一样都是死罪。
苏丘说的是谁家,刘青俞是刘家的人,还能是谁家,这摆明了就是说在刘家学的邪术入的魔。
刘泽王袖中手紧攥骨节泛白:“仙尊可有证据?”
丘子司暗道完了,哪有证据,师叔祖一直都没从刘青俞口中问出来什么,没有证据证明跟刘泽王有关系。
师叔祖又如此直白,就差没问刘泽王的罪了,若是等会提刘青俞来对质,那师叔祖的脸面岂不是丢尽了?
丘子司正想着呢,苏丘清凉的声音又传了过来:“有,人证物证俱在。”
丘纪几人当下就觉得不太好了,有什么有?师叔祖这唱的是哪一出?
刘泽王面色温和:“那就烦请仙尊将证据呈上来。”
苏丘食指轻轻抚了下茶杯:“早就到了。”说着抬眼看着刘泽王:“本尊就是人证,物证就是刘青俞透着魔气的血。”
底下人又是哗然,这算什么人证物证?说到底还是没有确凿的证据,这不就明摆着冤枉刘泽王?
苏丘直勾勾盯着刘泽王,心想我就是冤枉他,看他能如何,自己又不是原主会跟他们讲一堆大道理,他就不按常理出牌,打刘泽王一个措手不及。
刘泽王蓦地笑了一下:“仙尊还说不会说笑,我都被仙尊逗笑了。”
心里也稍稍放松了一下,他都想好了若苏丘真拿出证据,他该如何应对,没想到他没头没脑地冒出这么一句,这是想耍赖。
苏丘淡淡道:“你高兴就好,趁着这个高兴劲,本尊想问问尊者,叶青当日是如何仙逝的?”
刘泽王眼皮跳了一下,叶青怎么死的,世上只有他与苏丘知道,若是别人他还能杀了灭口,但他是苏丘,自己没能力将他也灭口。
众人越开越紧张,叶青是刘泽王的道侣,早就死了几百年,怎么如今突然问起她?难道她不是飞升不成?而是另有隐情?
苏丘接着又说:“焉宁前几日身体不适,丘熙曾求到清静峰来,想问问本尊可能缓解她的痛苦。”
刘泽王眼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苏丘没看清,接着又说道:“本尊也无甚好法子,只是尊者对此颇有经验,为何没有指点焉宁一二?”
一众人都以为苏丘说的是刘泽王也是有两个儿女的人,且当年与叶青颇为恩爱,叶青怀着刘嘉源与刘焉宁时,他对叶青体贴入微,事无巨细都照顾到。
想来对女子有孕也是有经验的,那多少应该跟刘焉宁多指点指点。
刘焉宁坐在丘岚旁边,身形微微颤抖了一下,低着头不敢去看刘泽王。
丘岚有些疑惑,仙尊好好的怎么又扯到这上面来了?
刘泽王表面平静如水,内心却翻腾得厉害,他知道苏丘是什么意思,也知道他在挑拨自己和焉宁之间的关系。
“仙尊有所不知,女儿大了心也就大了,我说的话她又怎会听。”
苏丘看了刘焉宁一眼,为她不值,这当爹的轻飘飘一句话,便将刘焉宁也推出去了将他自己摘了个干干净净。
“你还未回答本尊刚才的问题。”
刘泽王端坐在位子上,轻轻抿了一口茶:“内子的事,我无时无刻不在伤痛,仙尊又何必咄咄逼人揭人伤疤?”
苏丘起身现在主位上俯视刘泽王:“本尊看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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