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轻从牢门旁转过身,回答道:哥哥初来不久,且住在蓟州乡下,又是独户,所以接触的人少之又少。
可是,你来兖州才与你哥哥几日,不可能知道他的旧相识?你如何保证打探消息的时候不被人发现你不是你哥哥的呢?程黔问道。
程轻席地而坐道:很简单。哥哥失踪,我取而代之,暗地里打探哥哥的去向,无论是什么渠道,我的不可以从正道上去打探消息。至于你说的我怎么区别刚刚在兖州的新相识而不被看出破绽,待他们来我家找哥哥之时我便以哥哥身份接待,好酒招待,带他们酒熏之际重新认识一番即可。
程黔叹道:原来如此,怪不得你要如此冒险去悬崖采名贵草药换气,以你的身手完全可以不费吹灰之力的赚足这居住税,有一身好身手却不能施展。
以后你就以我堂哥的身份掩饰吧 ,以后你就叫程黔了,虽然不知道你愿不愿意,但是这是最好的身份了。毕竟,让你卷到了我的生活里了。程轻一脸愧疚。
这倒也无所谓,反正我初来乍到,也没有地方可以去。程黔似乎一脸轻松的躺下回答。
程轻慢慢的挪到程黔旁边,好奇的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呀?感觉你和我们一样,但似乎又不一样。
这个问题我也不知道改如何回答你,我自己也没有搞清楚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不过我还是希望你可以为我保密,就当我是你们一样的人就好。等我自己明白了,我会合盘拖出我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的。程黔看着旁边的程轻又笑道:既然我现在是你堂哥的身份,以后你就叫我哥吧。也许我们是命中注定的相遇。
程轻一口便答应了:唉,好勒,哥。
正在这时,另一边,大胡子军官对着一个身着便装的人汇报道:大人,已经都办好了,明天一早就会被发往边疆充军,只不过,还多另一个人,是他堂哥。
便装人挥挥手,示意。大胡子军官遍下去了。
夜晚,大胡子军官来到了大牢,对着程轻道:明天你们即将随充军队伍一起发往边疆。
只见程黔、程轻二人一躺一坐无人搭理他,大胡子军官气急败坏道:你们两个不要不识抬举,给脸不要脸!按照大齐律法,你们犯的罪,我把你们杀了,在给你们随便按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哼哼,对我也不会有丝毫影响的!
所以大人今晚还特地调走守卫,来此是有何事还需不得他人见到?程黔嘴里吊着一根稻草躺着似乎看破什么似的。
大胡子军官收起恶脸,又笑道:程,程黔?是吧?我就是喜欢跟聪明人聊天。本来程轻是肯定要被发往边疆的,不过你是意料之外的收获。只要你们俩在这张白纸上画个押、签个字,我今天晚上就可以放了你们?你们爱上哪上哪,我绝不为难你们。
程轻警觉道:在空白的纸上签字画押,那岂不是想给我们按个重罪不成?
大胡子军官劝道:哎呀,怎么会呢?你们俩现在已经是重罪了,如果我要杀你们,还用费这事儿?你们俩好好考虑考虑吧!
说完大胡子军官便丢下一张白纸和红泥便走了。
程轻走道牢门看大胡子走远了,看了看纸和红泥,对着程黔说道:这到底是哪一出啊?
程黔笑道:这还看不出来啊?这是想拿我们俩做替罪羊呢。
什么替罪羊?程轻不解道。
具体我也不明白怎么回事,不过我可以感觉到,事情没有那么简单。程黔望着牢窗外,感叹道:这里的月亮倒是一样,一样的黑。
不知不觉,就来到了后半夜,你们两个,给老子醒醒,快醒醒。
只见大胡子军官又来到牢门前叫醒了程黔、程轻:你们俩还没有给老子签?是不是不想出去了?真想充军?
大人说笑了,都是聪明人,充军也许日后会混个一官半职,风生水起也说不定呢。画了押,恐怕我们活不过明晚吧?啊,哈哈哈…程黔笑道。
似乎被戳破了的大胡子军官气急败坏,滋着牙,但在牢房里又不能怎么样,一把夺过白纸道:你们给老子等着。
说完便转身离去。
程轻问道:哥,到底怎么回事?你们俩说的我为什么没有吗白?
程黔回答道:我一开始只是试探,现在我越发肯定有问题,看来你真的一开始就被盯上当替罪羊了,看了我们俩真的有缘分啊,你命不该绝啊。后半夜不要睡了,如果不出意外,我们俩应该会被刺杀。
为什么是我们?
正常情况下审问犯人犯了什么罪,是不是应该由定罪的审问处理,然后记录在案?程黔问道。
对呀,我们从进来到现在,没有一个狱官审问记录的?程轻又问道:可是这又是为什么呢?
程黔又问道:如果让一个人当替罪羊,什么样的人最合适?
哦,我懂了,像我们这样的,一直居住在兖州城外却没有交税记录在户部的黑户。程轻大悟。
对,这样的人当替罪羊了,死了也无从查证,所以我们就是替罪羊,在户部本来就没有记录,被那个大胡子关进来之后又没有被提审定罪。
另一边,大胡子军官又来到了这名便装大人的面前,道:大人,那个叫程黔的小子似乎看破了我们的企图,没入套唉。
什么?如果不是事到如今,我还在想见见这个程黔的小子,算了,可惜了,杀了吧。麻利点。便装大人转身离开了。
后半夜,二人均躺在地上,没有入睡,背对着牢门。
今晚的牢房后半夜居然没有守卫,程轻也越发感觉程黔是对的了。
突然,两个手提朴刀的蒙面黑衣人一刀砍断了牢锁,挥刀便冲向程黔、程轻。
殊不知程黔、程轻没有入睡,四人便打了起来,两名刺客与程黔、程轻不到四个回合便败下阵,受了重伤,无奈撤了出去,好似商量好的一样,前脚刺客刚走,后脚狱官便冲了进来,怒斥二人:回去,快回去。
程黔、程轻面面相觑,坐了下来,狱官锁上了门,便守在了牢房大门口。
两名刺客果然是大胡子军官安排的,见到大胡子军官道:大人,他们二人你确定不会武功?我们不到四个回合就败下阵了。大胡子若有所思,示意他们退下。
另一边,程轻对程黔道:哥,你真的是太厉害了,这都被你猜对了,看来真的不能睡啊。
程黔笑道:那我就先睡了,你不睡算咯。
唉,别呀哥,唉,你怎么又睡了啊?
大胡子军官来到了便装大人面前:大人,属下无能,他们二人身手…我们失败了。
什么?失败了?那再派人去啊?便装大人气急败坏。
大人,天快亮了,已经,已经没机会了。大胡子军官道。
便衣大人哭道:侄儿啊,是叔父无用啊,没能救得了你。突然间便装大人龇牙怒道:但是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的。程黔、程轻。老夫一点不会放你们!
不久,天亮了。牢房里的程黔、程轻还在睡着。
起来了起来了,快点醒醒。狱官拿着棍棒敲打着每一个牢房的房门。走到程黔、程黔的牢房前:你们两个一会到我这里来登记一下。
说完转过身对着牢房喊着:你们这些都是大齐犯了重罪的罪人,按大齐律立有许多一部分人都是应该被处死的,但是现在都给你们一次赎罪的机会,去边疆充军,也是让你们忏悔忏悔自己的过错,也为大齐效最后一份力。都听明白了一会准备出发。
狱官说完便吩咐副官把程黔、程轻带了过来,瞥了一眼,将罪状书递了过去,道:程黔、程轻?看看你们的罪状,画押签字吧。
程黔、程轻二人没有多言语,确认无误后 ,便签了。狱官把二人的名字这时才记录在充军名册上。
此次充军的人大约一个中队的人数,两两相拷,两条纵队并排加上脚镣。程黔与程轻也不出意外的拷在了一起。
程轻看了看自己,不禁感叹:没想到我也沦落自此,还连累了哥。不知道这一路上会不会再遇刺杀。
程黔笑道:放心吧,这一路安全的很。
为什么?
你想,我们已经登记在了充军名册上了,而想杀我们的人一定是官家的某位人臣,现在肯定没机会了。程黔左顾右盼道。
程轻担心:那你怎么肯定不会有其他人对我们下手呢?
程轻呀程轻,你的小脑瓜子里面是装了猪大肠嘛?你要见过对官兵押送的充军队伍下手的歹人吗?图什么?图自己命硬,嫌自己太能活了吗?程黔无奈的摇着头。
程轻略微低下了头,道:哥就是哥,想的的确比我周全。如果哥是一品大员的话,肯定是一个好的良臣啊。什么都分析的头头是道的。
良臣?这两个字,让程黔突然愣住了,他又回想起自己是谁了,他的身份,他的世界,他不属于这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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