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凤九:本君与东华既是好友,怎可期他学生?若乐师执意如此到显得本君以大欺小了,这样吧!既然乐师如此想看本君煮茶,东华,本君邀你煮茶,可应否?
东华帝君:可。
凤九起身跪坐到东华旁边,十指纤纤如美玉,既然这个姬蘅非要找她麻烦,若不成全她,凤九怎么对得起这一身与折颜学出来的风雅本事?
先前就说过了,这八荒六合,若单论风雅,折颜敢称第二无人敢称第一,当然,凤九这一身本事不是跟这个折颜学的,不过谁知道呢?
工具用的是东华的,还要东华亲自动手给她递东西,凤九端着姿态,余光都没有留一丝给姬蘅,却是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下来,一举一动都像是巴掌扇在姬蘅脸上。
白凤九:东华,坐酌泠泠水,看煎瑟瑟尘,无由持一碗,寄与爱茶人。
东华帝君:茶汤明亮,甘滑香冽而又回味无穷,煮茶手法别致,已不逊于本君了,可是折颜教的?
白凤九:不过是闲看过几回,当不得东华如此夸赞。
她越是谦虚,姬蘅越是难堪,何况手法好不好,茶艺如何众人都看得见的。
白凤九:好了,本君就不耽搁你们了,也算抛砖引玉一回,对了,前些时日恰好得了一块儿茶饼,斗茶过后便给优胜者做个彩头吧!
那一日的斗茶过后,姬蘅似乎是在躲着凤九,反正凤九少见她的很,到是东华今日品茶明日饮酒总能找到理由来找她,凤九不拒绝却也从不主动去寻他,本以为东华会厌倦,谁知他竟好似得了趣味儿,整日里乐在其中。
这一日恰好东华没来,凤九乐的清闲,寻思着去解忧泉取泉水,谁知方才走进解忧泉,入目之处,便是东华帝君盘腿趺坐花道尽头,如若没有贴身攀肩的妖艳女子,反倒更像不食人间烟火的俊美谪仙。
凤九说不清心里是个什么感受,好像每一次都是如此,只要她对东华稍有一点动心之意,便会出现旁的事情来让凤九悸动的心寂静下来。
天上的红月之相在昭告这女子身份的不对,凤九视线转到那女子脸上,不巧,这女子凤九太熟悉了,凤九之所以代替原身便是因为眇落之故,细看之下,缈落身影却非实体,乃是幻影。
“帝君为何不正眼瞧妾身一眼?妾身不够美吗?帝君,你十年才来一次,可知妾身等的有多辛苦,盼的有多煎熬?帝君,你若再不看妾身,妾身要生气了。”
奈何即便这般软语依偎在东华身上,眇落仍旧没能换得东华眼中涟漪,东华原本不在意的神情抬眼看过来,凤九站在那里也不知看了多久,看了多少,东华只看得见凤九狐狸眼中无一丝情绪起伏。
东华帝君:你怎么来了?
两条小路尽头一边是平静无波的凤九,一边是羞愤伤怀的姬蘅,眇落娇笑着抚摸东华的脸庞,挑衅开口。
“这八荒六合不解风情者,蜀帝君最甚,同妾身幽会还带着两位红颜知己,也是当真不怕妾身生气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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