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桀最后是自己离开的。
他和我说了一件我意想不到的事。
不过,也刚好解释了他为什么这么了解我。
远桀和我说,因为最后梨舟的离世,导致了樊叙的神伤。其实,他当初为什么要那《神瓷书》,不过只是和父亲做的一场交易。
这事如何,我暂且不论,毕竟只是一个情劫,里头到底干了些什么我并不在乎。可是我昏睡的那一万年,却是他从中作梗,只为了探查我的身份。他当年魂归与我同日,却比我更快,毕竟琉笙还扣住了我的神识半日。
可我与梨舟只是曾经用过同一个身体,而不是同一个魂魄。梨舟本来早便死去,是我因为情劫改写了她的命运,不小心扣下了她的魂魄,因此,琉笙后来告诉我这些,并帮助梨舟重入轮回往生,不过到现在我依旧不知琉笙的目的……以及,那义女究竟是什么意思?还有,她那一日提到的………灵界长公主……可是,阿娘(指凤九的母亲)就是灵界曾经的长公主,难不成,琉笙是阿娘的旧友不成?
而远桀当年趁我还未魂归之时,便认出我就是当年救他之人,于是便扣了我的魂魄一万年。我在青丘之前的那些事,他貌似只探查到了那一件关于我们二人的事,其他的,他好似一概不知一般。可是他既然都已经扣下了我的神识,为什么不一次性看个完全,反而留在家过年,然后漏了一堆?
之后远桀再提了和亲之事,我也自然不会答应。而后,他便离开了。自然,这件困了我很久的事,很成功的——不了了之了。
是夜,我没有睡着,而是静静站在窗前。
我回去之后,心里依旧很乱。
夜……还在蔓延,风夹杂着疑惑和惆怅把心灌满,我伫立在窗前,用无声的伫立,掩饰了自己的迷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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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万两千年前……我大约五百岁。
那个时候的我还没有遇到折颜,每天都漫无目的的在霂夏走着,寻找着哪里有吃的,哪里有睡觉的地方,幸得我最后找到了一个石洞,而后便一直在那处定居。
一日傍晚,我在回石洞路边的树旁,发现了一个伤痕累累的少年。我看不出他的年岁,想来应该比我稍大些,他穿了一身黑衣,看起来特别的沉稳。
夕阳染红了湖面,树镶上一层暗红,血滴顺着他的脸庞流下来,在衣衫上缀出殷红的花。我转头看向地面,大片鲜血映在黑色的土壤里蔓延开来,渗到木根的深处,看来这人应该已经在这里呆了很久。
我心道:乱世不易,便好心的将他带到了我住的石洞里。
我不懂医术,也就只能把他的伤口,用布条包扎一下,布条是从我衣裳上撕下来的。他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从床上爬起来,看着我很是警觉。那个时候,我已经换好了他身上的布条,将沾有血迹的布条全部洗好,放在外头晾晒着。他这一移动,算我白干了。
半夏(小琬翮):你乱动什么?
我小时候的性子是很轻浮急躁的,至少比起我现在而言。
对我小时候而言,一向没什么好脾气,怒斥了他一声。
半夏(小琬翮):方才包好,你又瞎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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