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湛来到乱葬岗前就要往里边走,可面前好似有道屏障似的,无论怎样他都进不去。
一会儿功夫,魏婴江澄等人也来到此处,出现了一样的状况。
“现在怎么办?”江澄出声问道。
魏婴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这时孟瑶出声道:“我们给云卿前辈他们传个消息,看看他们有没有什么办法?”
众人听此也都觉得可行。
“若是阿兄有什么事,我一定将金子勋千刀万剐!”薛洋暴躁的开口。
一旁的金子轩动了嘴,最后什么也没说。只是紧紧的握着江厌离的手,表明了立场。
这一等就是三天,云卿散人和寒昱散人以及江枫眠夫妇到了此处。
期间,江厌离体力不支,险些昏倒,蓝湛诊过脉后,发现江厌离已经有一个月的身孕了。
然而,这个好消息也没有压过云卿散人等人也没有办法进入乱葬岗的沉闷感。
一向雅正的含光君此时挥剑攻向了乱葬岗外的屏障,众人见此也纷纷动手,然而,毫无作用。
“阿兄,阿兄你出来啊,你马上就要当舅舅了,你不要阿离了吗?你出来好不好?”江厌离摸着那道屏障哭出了声。
“你不是不想让我们知道那十三年你经历了什么吗?只要你好好的,我保证一辈子都守着这个秘密。若是,若是……我就不帮你守了,阿兄你听见没有?你出来好不好?”
!!!“阿离,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知道阿清发生了什么?”虞夫人率先出声。
“阿兄,听见没有?我要把你的宁愿毁了识海也要守住的秘密说出来了?你出来啊,你再不出来就晚了!”江厌离没有回话,依旧哭喊着。
但乱葬岗一片寂静,除了他们几个还是他们几个。
“阿离,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倒是说话啊?”一向温和的江枫眠也着急出了声。
“江兄,确定阿清在里面吗?”刚好在半路看见江枫眠夫妇的青蘅君也一路追了过来。
江枫眠点了点头,眼光还是望着江厌离。
“阿爹,我和阿兄是双生子,那十三年我不停的做着不同的梦,那个梦里有我们所有人,也有阿兄。我一直以为只是一场梦,然而从阿兄回来的种种表现来看,那应该不是梦。那是阿兄所经历的一切。”
江厌离擦了擦眼泪向江枫眠说道。
“云卿前辈,您不是有共情符吗?你们都想知道吗?我今天就告诉你们!”阿兄这一切的痛,不应由你一人独自承受。你,能原谅阿离吗?
共情之后,蓝湛生生的吐了一口血。
你经历过绝望吗?明明找了十三年终于找到了,以为终于守的云开见月明了,然而那人不记得你是谁了,最可笑的是在这份悲痛的结果里,你还占了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不是很讽刺!
蓝湛哭了,无声的落着泪。江清,我们以后要怎么办啊?
其余的几个人也都没好到哪里!
尤其是薛洋孟瑶魏婴江澄四人。
那个在寻人的十年里,每遇到一个寺庙,都要为他们求平安扣的人,会这样被几句话逼疯?
他们知道真正逼疯他的,是他们这几个人的遭遇,他们这些泥泞中的人,遇到兄长是救赎,而兄长遇见他们是劫难;为什么那么好的兄长要为他们做过的错事,负重前行着,而他们却一无所知。
这么好的兄长,被他们硬生生逼疯了。而他在最后还要死死的封存着这部分记忆,怕被他们知晓,怕他们接受不了,他们究竟何德何能让这么一个肆意张扬的人,为了他们活的小心翼翼。
阿兄,你说,若是没有我们几个,你是不是就能一直那么潇洒肆意。可阿兄这么好,我们怎么舍得在遇到你之后,又放开你的手啊!
又三日过去了————————————
江清走出了乱葬岗,抬头望着蓝蓝的天空。
不知何时,江清感觉身边来了个人,他没回头看,只是静静的望着天空……
过往的一切,一幕幕从脑海划过。江清突然觉得苍茫茫的一片天地,他竟身无归处。
呵,可笑!
慢慢的挪动着身体,江清的顺着眼前的路往前走。
“江清。”蓝湛出声喊道。
江清没有回头,只是一步步的往前走着。
蓝湛,你经历过自己所有的期盼一片片的从高处坠落吗?摔在地上一片都没有留下!当你想要把它捡起来的时候,发现这一切都是你的幻想,实际上你连期盼都没有,又怎么会摔碎呢?
蓝湛追上了江清,江清也没有停下脚步,与蓝湛擦肩而过。
蓝湛,就这样吧!这一生就这样吧!我们就这样擦肩而过吧!
明明我们都没有过错,但我们还是就这样错过了。
蓝湛,你说我该怨吗?可是我又该怨谁呢?好似所有人所有事都有它存在的理由,唯独需要我去成全……
可,凭什么啊?
众人看着这样的江清,不都敢上前,他们不知道江清在里边经历了什么,也不敢知道江清经历了什么?
望着江清默默走远,虞紫鸢趴在江枫眠的怀里哭出了声:“我们的阿清又遭遇了什么?为什么那么多的苦都要他承受,凭什么啊!”
对啊,凭什么啊?……无人能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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