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心境

王俊凯的胸口血肉模糊，他有些无神的眼睛盯着王源的脸，又一次虚弱的开口：“恨我吗……？”

“噗……!”王源手里的小刀又一次贯穿了王俊凯刚刚长好的心脏。“呃……唔……”这一次王俊凯没再能忍住，闷哼一声，一口鲜血又被他吐了出来。“咳……唔……!”又是一口血，已经到了嘴边，彻底染红了王俊凯的嘴唇，不过又被王俊凯硬生生给吞了回去。

刚恢复就又一次被破坏，这次的痛苦比之前强很多。王俊凯被王源压着躺在地上，身子不受控制的在王源身下向后弓起来，头顶着地，手指死死的扣着地面，青筋暴起，指甲已经折断，鲜血染红十指，伤口愈合了，然后很快又再次破开，反反复复没有尽头。他漂亮的眉头紧紧的拧在一起，五官已经有些狰狞，脸色苍白的吓人，但却依旧帅气。他的身子在因为剧痛不受控制的微微发抖，王源的脸色有些奇怪，他的嘴唇紧紧抿着，牙齿死死咬在一起，双目通红，手上一用力，小刀在血肉里转了一圈然后离开，紧接着又被毫不留情的按了回去。

“啊——!呃……啊……啊——!”哀嚎冲出王俊凯的口腔，他的身子突然开始剧烈的抽搐，然后彻底软了下去，躺在地上，再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了。但他的意识还清醒着，没有昏过去。等了盼了一年多的人现在就在他眼前，他实实在在的感觉到了他的体温，暖暖的，像秋日的阳光，他怎么舍得就这样晕过去，竭力的眯起眼睛想看清，只是瞳仁早已没了聚焦……

王源俯视这他，然后缓缓的拄着还嵌在王俊凯胸口的刀，额头贴上了王俊凯沾满鲜血的胸口，冰凉的，没有一丝温度。这不是人类该有的体温，也对……他原本也不是人。

王源的身子也在抖，王俊凯真切的感觉到有液体流进自己的伤口，那是混着他的血的王源的泪水。伤口丝丝拉拉的疼，王俊凯却像没感觉到，他用尽力气举起抖若筛糠的手，努力的想去碰上王源的脸，努力的想帮他擦干眼泪。

“不……呼……不哭……呼……呼……哭……”他艰难的喘息这，费尽力气说完这两字，胸口更加剧烈的起伏着。他想帮王源把眼泪擦干净，但不想自己的手不受控制的抖着，非但没有擦干，反而把血水和泪水糊的他满脸都是。他竭力的控制着，但好像没有什么作用……

“对……对不……对不……起……”他又艰难的说出三个字，然后不再执着于擦干他的眼泪，因为他知道，他擦不干……就像一年前两人初识时，他在他心里留下的那道很深很深的疤一样……永远也抹不掉……

王俊凯轻轻的抚上王源的后脑，然后咬着牙，手上蓝光微闪，紧接着，王源消失了……

只剩下王俊凯无力垂下的手……和那把还插在他胸口的小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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