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哒哒”是马蹄声。
苏径云在轻微的晃动中醒来。
苏径云观察了周围,发现自己身处在古色古香的坐轿里,似乎还闻到了异香。
苏径云看看自己身上的白衣,发现腹部有一片血迹,他掀开衣服,看到很深的刀伤,但意外的是并不疼。
苏径云摸摸后背,没摸到疤痕,很显然,这不是他的身体。
正当苏径云思考着自己的处境与不合理之处,一大段记忆涌来,苏径云起初有些抗拒,但最后还是接受了这段记忆。
这具身体的原主人,姓苏名鹤,字径云,生在战乱时期,天下现四分,彦华国,成昱国,久祁国,悠国各占一分,而苏鹤则是彦华的丞相,丞相本该风光无限,但苏鹤却只是个摆设,与前朝那些傀儡皇帝相似。
彦华丞相向来掌控着刑部,到了苏鹤这儿,刑部大权就不是苏鹤所掌控的了。
苏鹤已满十七,还未到弱冠之年,这丞相之位,到底是谁为了忽悠谁,不得而知。
苏鹤饱读诗书,且自幼习武,文武双全。
但许多人许多事,都是始料不及的。
苏鹤青梅名唤杨伶伶,苏鹤与杨伶伶也曾指腹为婚,两人打小感情甚好,两人父亲不仅是同僚,也是至交,可好景不长,杨伶伶家父遭人暗算,落了个满门抄斩的下场,而苏家也受到连累。家父被朝廷所害,家母上吊,家妹失踪……一个个沉重的打击使苏鹤一度萎靡,苏府也随着这些人的离去而败落。
君若要离去,为何独留吾一人身?
苏鹤杨伶伶本也是郎才女貌的一对,也是百姓茶后闲聊,说书人口中的佳话,遭此变故,成了别人眼中的笑话……
当年玩耍的青梅竹马哪曾料到有如今这天?终是造化弄人……
原想苏鹤这辈子就这样了,这样就这样吧,大不了天道轮回,重活一世,遗忘这些事也罢……
世事难料,新皇登基,年号为永华,新帝也是如今圣上 ,为苏鹤杨伶伶两家翻了案,并封苏鹤为丞相,皇上对苏鹤的恩情大于天,新皇还了苏杨两家一个清白 ,今后汗青中记着的是新皇为苏杨两家平反了叛国罪名,而不是书写苏杨两家犯下叛国大罪。苏鹤与苏径云还是不同的,苏径云是孤儿,他想做什么,干什么,都是自己自由。而苏鹤,他有家人,有朋友,有爱人,他不可能独善其身,他要考虑的事太多,太多了,因为他要保护的人太多,太多了……若重来一次,他定会想尽办法,拼尽全力,护住那些人啊……可哪有那么多的重来一次?
新皇能让苏杨两家平反,也能把苏杨两家推下更深的地方……苏鹤他玩不起,皇上让苏鹤上东,那苏鹤绝不会奔西。皇上让苏鹤别插手朝廷一切事宜,苏鹤便也安安心心当花瓶,不敢怀疑过什么……
而今日,苏鹤难得从苏府出来,却遭遇刺杀,苏鹤腹部的刀伤,想必是刺客留下的,而苏鹤大概率已经死在暗杀里了 ,苏鹤大概也没想到自己是这么死的吧……
人生会大起大落,也会给你很多意外……
但这些廖廖对苏径云来说只是个故事,与其纠结苏鹤的过去,不如查清楚苏鹤被谁所害。
苏径云对坐轿这段的记忆很模糊,想必是苏鹤坐上坐轿后就被迷药迷晕了,有机会在坐轿上放迷药的 ,除了车夫就没有别人了。
“大人 ,苏府到了。”车夫在轿外喊。
苏径云起身下了马车,用袖子遮住腹部。
而车夫看到苏径云后惊呆了。
“怎么不说话了?呐,这是银子,一路辛苦了。”苏径云嘴角微微上扬 。
车夫有些慌乱的接过银子,并试图套话:“大人,一路上您怎么样?”
苏径云 :“路上乏了,小息了一会,怎么了吗?”
“没,没什么。大人我先走了啊。”
看着车夫仿佛遇见鬼的模样,苏径云不易察觉的笑笑。
进苏府了,苏径云简单的包扎了一下,并换了身衣服,偶然间他瞥过铜镜,在铜镜里他看到了与他一模一样的脸。
这个苏鹤,不仅名字与苏径云一样,就连样貌也如出一辙 ,这是巧合吗?
简单整理后,他找来了范渊,替他跟踪车夫,范渊是苏鹤的书童,与苏鹤一同读书练武,苏父待他亲密,苏家败落后,范渊依旧寸步不离的跟着苏鹤,是现在苏径云唯一能信的人。
范渊起初听到苏径云的命令难以置信,苏鹤自苏家败落以来卑微的想把自己当作一粒尘埃,随风散去。
但范渊看到苏径云的眼神,就明白了。
范渊:“是,大人。”
以前安顿好,苏径云也没有在苏府上看见罗空典,想到自己穿越到了苏鹤身上,名字相貌与苏鹤一模一样,苏径云便抱着侥幸的心理努力回忆彦华官员以及其他苏鹤见过的百姓相貌,却没有一个能合上。
苏径云轻叹一声,只能尝试从别处下手。
半个时辰后。
天色渐晚,点点星辰不知似谁,占满了半边天。
苏径云坐在书房中,书房挂了几幅字画,有些是苏径云所作 。
范渊:“大人。”
苏径云微微一笑:“回来啦?有什么发现吗?”
范渊 :“大人 ,那车夫武功低下,并没有发现我,我悄悄跟上,直到跟着他来到了一庭院,敌我未明,我便回来了。”
苏径云:“ 做的不错。”
“大人,要我带路吗?”
苏径云道:“不用,九洲你也说了,敌我未明,突然闯进去,太不机智了,现在去的效果也是一样的,只会打草惊蛇而已,九洲可以画一张庭院图纸吗?明日给我就可以了 。明日可能就看不见这庭院了吧。”
PS:范渊,字九洲
范渊一时没品出苏径云话里的意思,但也没多问,苏家败落后的苏鹤,很讨厌跟别人多做解释。
另一边。
“大大大大人,小,小,小的真不知道说怎么回事啊!”
一个在黑暗里的人,晃了晃手里的酒杯,那是用玉石做的。
“小的,小的确实迷晕了苏径云,还刺了他一刀,小的,小的是看着他咽气的,小的也不知道他……”
“你干的很好啊。”
对车夫来说,这是决定是让他丧命的声音……
“嘭……”那人松了手,玉杯垂直落到地上,碎裂,余酒洒在了地上。
“处理了吧。”
那人冷笑一声,眼中尽是看透事态炎凉的无畏 ,及对生命的漠视……
晓看红湿处:呜呜(┯_┯)好想听花城主的情话,可是我还要再更一章 ,今天破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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