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记酒铺（五）

二此时此刻，吴府的大门外……

苏径云开口：“姑娘，平时喜欢干什么啊？”

奴婢本来不想理苏径云，抬头想回绝这个问题，却不小心对上苏径云的双眼，那是一双温柔的眼睛，看久了就会沉浸其中……

奴婢像是被勾了魂，情不自禁的答道：“喜欢……喜欢刺绣……”

苏径云笑了，他道：“巧了，舍妹从小也喜欢刺绣，所以我也略知一二，不知姑娘……”

为了陪妹妹而学刺绣啊，这是怎样温柔的一个人啊……这样的一个人，又怎么会是其他人口中的笑话呢……要是我能嫁给这样的人该多好……奴婢一边想着，一边又小心翼翼的回话，她想努力的塑造一个淑女样……

但，若是罗空典在场，他一定会说，苏径云又骗人家小姑娘的心了，其实吧，苏径云的妹妹，喜欢骑马射弓捉泥鳅偷鸟蛋……反正不喜欢刺绣……

而另一边的书房里，白若清与吴观思相对而坐，白若清道：“你昨晚干什么了？”

吴观思答道：“当然在家里啊，子时的时候本少爷一直待在家里，还有仆人送来过糕点呢！”

“。。。”白若清也是没想到，吴观思这么傻，傻到自己说漏了嘴，没想到精明透顶都吴侍郎居然养了一个这样的儿子，但也好，省的他费事了。

白若清盯着吴观思，道：“我什么都没说，你为什么要说一个子时呢，我告诉你，昨天晚上子时，陈记酒铺死了个人，名为方九，这件事没对外公开，即使你是礼部侍郎的儿子，最大也就知道他是在辰时被发现的，所以你为什么要故意强调子时呢？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我……我我我，你……你”吴观思结巴了，半天吐不出一个字。

“你什么你，我什么我，讲人话。”白若清象征地把佩剑摆在吴观思面前。

“要是本少爷说，本少爷只是想杀人，但人早死了，你……你信吗？”吴观思看着白若清的脸色道。

“不知丞相成亲了吗？”奴婢问道，她说这话的时候，脸都红了。

“没有啊，”苏径云道，“怎么了吗？”

“也没有什么，就是……随口一问。”奴婢羞滴滴地答。

“不知姑娘是喜欢什么样的衣服，襦裙？罗裙？花间裙？间色裙？凤尾群？石榴裙？”苏径云问。

“我喜欢襦裙。”奴婢小声答道。

“襦裙样式有很多啊，对襟，交领，坦领半臂，对襟半臂，袄裙……不知姑娘又喜欢哪种？”苏径云道。

“我喜欢……诶？丞相怎么知道这么些女孩子的东西？”奴婢疑惑。

“那是因为，舍妹非常喜欢这些啊。”苏径云轻声答道。

远处的范渊，听不见这边的说话声，大人在干嘛呢？看这样不像是询问案子，更像是闲谈啊。

而书房内，气氛就没这么愉快了。

“你说什么？”白若清惊讶了。没想到有一位去过现场的人。

“我刚才说的都是真的，若又半句隐瞒，天打雷劈！”吴观思见白若清这个语气，像是不信，就发了一个狠誓。

“讲讲到底是怎么回事吧。”白若清道。

“就是……就是，昨日本少爷去青花阁，看着出演，但在那里做工的伙计偶然提到了方九与秋水的名字，本少爷非常喜欢秋水，想纳她为妾……”吴观思偷偷瞄瞄白若清，却见白若清盯着他。

“接着说。”白若清道。

“好，好，本少爷生疑，就把那两个伙计叫来问，谁知，谁知，那两个伙计对本少爷说，亲眼看见过方九与秋水卿卿我我，很是亲密，而那天，本少爷曾约过秋水，而秋水拒绝了本少爷！”吴观思怒气冲冲。

“你说！我对秋水那么好，还想着把她赎出来，还想纳她为妾，她都是知道的……但为什么……为什么……”吴观思说不下去了。

白若清可懒的跟他唠感情，白若清道：“接着说，少说点废话。”

“本少爷问到了方九做工的食肆，以及搞到了方九昨晚值班……然后本少爷……想杀了方九……可是你听本少爷说，当本少爷赶过去的时候，方九已经死在隔壁酒铺里了……”吴观思颤颤抖抖。

“太吓人了，全是血，方九身上全是血，血迹还未干，我怕了 ，我逃了……”

“。。。”白若清觉得，看见一件尸体反应不至于这么大……

“你没报案？”白若清问。

“报案……三更半夜来一个食肆……这说不清……”总算有点脑子了。

“当时是什么时候？”白若清问。

“本少爷回来时，是……子时三刻，对，这个是小丫鬟告诉本少爷的……”如果吴观思说的都是真的，那……减去一下吴观思从酒铺跑回吴府所要的时间，方九的死亡时间，应该在子时二刻……

问完吴观思，白若清就走出了吴府，看见了和奴婢相聊甚欢的苏径云。

“丞相？”白若清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姑娘，下次有缘再见了。”苏径云冲奴婢一笑，上了马车，一脸问号的白若清跟着上了车。

“我从奴婢嘴里得知……吴观思从青花阁回来后非常愤怒，应该是秋水方九的事被他知道了。”苏径云道。

“嗯，听吴观思说，是两个伙计告诉他的……”接着，白若清原原本本的将吴观思说的都告诉了苏径云。

“原来是这样……”苏径云道，“奴婢也说过吴观思昨晚出去过，回来却一脸……恐慌。奴婢没法事先与吴观思串通，但她与吴观思所说一致，说明吴观思说的是真的……”

“那凶手……”白若清问。

“我心里差不多有人选了，但有些细节还有弄清楚，先把伙计调查清楚，到时候我会当面对峙的。”

“好。”白若清道。

“话说，白侍郎是和我……认识吗？或者，我帮过你什么……”

“丞相怎么这么问？”

“别人对我的态度，和你对我的态度完全不一样啊。”

“丞相兴许是不记得了……你救过我的……”

“？。？”一脸懵逼的苏径云表示，这个苏鹤怕不是救遍天下人？但是这些记忆苏径云怎么都没有呢……

晓看红湿处：活在回忆中的苏鹤……

晓看红湿处：以后要上学了，不会更的这么勤了，五一估计会爆更……就这样吧，但苏鹤的故事不会这么早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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