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意料之中

街上坐车的人少，海波没拉到几趟活，就早早地收车回家了。路过胡同口，听到冯叔家传来很高的说话声，二叔我是为你好，你和我婶年纪大了，到了歇歇的时候了，我的俩姐姐都成家定居国外了，你还挣这个命干嘛。人家范时俊范老板说了，只要你肯走，咱家这点面积给80w。……你给我滚，我没你这样的侄子，说话间只见小院门开，从里面踉踉跄跄跌在门口一个人，接着看见嗖！嗖！扔出俩礼盒。哐的一声门关了，再看地下这位龇牙咧嘴的在哎吆。海波走近一看认得，是冯叔的亲侄子冯资。小时候经常在一起玩小名叫大头。

“大头怎么了这是？”

“海哥是你啊。”

大头边说边站起来，一手还捂着腰。

“没什么，没什么。海哥再见，改天请你喝酒。”说着一瘸一拐的走了。

海波看着他的背影，心想大头几年不见，咋变得有点神经兮兮的。转身去看冯叔，按响门铃，就听里面传出冯叔的骂声

“我就是死，房子也不卖，你就死了这条心，你再劝我就把留给你的那份钱收回。”

海波一想还是走吧，现在人在气头上，劝也劝不得，过了再问吧。他不会想到再见到冯叔的时候，已经五天以后了。海波要人砍了，而且砍的很厉害，抢救了一天才保住了命。打架的高手怎么会这样？高手也是人，也有落单的时候，人少打不过人多正常的，何况对方知道他不好对付，一开始就使用了阴招。动他的当然是那个叫刘猛的那伙人，本来是打算林樵海波一起都干的，下车就发现胡同口的海波，从车上拿出砍刀木棒就喊着冲向海波。海波一看不好，一脚正踹在冲在前面的马仔肚子上，疼的那人双手捂住肚子，手中的刀就落地了，海波捡起刀对着那人背上就是一刀，血溅满了海波手上。对方人就是一愣，但很快就恢复了镇定，挥舞着围住了海波，很快血染红了白色的T恤，刘猛一看赚不到便宜，从车上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白灰，也不管自己人会不会有事，连塑料袋一起扔进了人群，瞬时间海波就觉得眼睁不开了，接二连三后背胳膊就挨了结结实实好几下。一棍子打在头上海波感觉到嗡嗡响，一头栽到在地失去了知觉。刘猛一看怕闹出人命，教训一下就行了，真出了人命自己在老板面前不好交代，这个拆迁工程会停止，那就麻烦了。杀一儆百目的达到了就行了，于是上前用脚踩着海波的脸说，

别多管闲事，下次这样直接废了你！走，我们走！ 开车扬长而去。

等到冯叔招呼几个街坊把海波送医院，送进急救室，警察的车也停到了出事的地方。因为没有目击者，海波还在昏迷，做了个笔录就撤了。就是有人看见，那个血腥的场面也早给吓个半死了，何况那些人知道了能不报复，下手都那么狠。刀砍在身上就和砍木头一样……反正就是不敢说。

再说刘猛开车回到范时俊的住处，凑到范老五的耳边耳语了几句，范老五满意的点点头。

不错，办的漂亮。到会计那拿五万块钱给兄弟们分了。

五哥我们走的时候，看到了警察，车上是田警官？

没事的，田警官打电话过来了，说没有目击证人，定性为一般民事纠纷，他会尽快结案的。我们是朋友，我都打点好了，要兄弟们嘴严点不会有事的。

那我走了，五哥。

老五一摆手表示送客，刘猛赶紧退了出去，到会计那取钱给他的手下分钱，暂且不提。

再说，海波人还在昏迷不醒，林樵大牛二牛兄弟几个闻讯都前后赶到了，听说要输血，兄弟几个又是一阵忙活，抽血定型，最后只有林樵的血型可以。

大牛二牛兄弟俩都是火爆性子，早就在手术室外骂开了，我他妈的早说会报复，你怎么就大意了。老二走找着狗娘养的，走大牛给海波找回来！林樵一看大声说，你们知道他们在那吗？他们早就躲起来了。

你说咋办，就吃这个暴亏算了！

先等海波好了再说，要是他在医院，有人在我们开战的时候来搞他，我们会很被动的。

大牛挺住脚步，摸摸头想了想，你说咋办？

我们轮流看护海波，手机睡觉也开着，有事马上打电话。

好，他娘的听你的。这事不能这样算了！

就在海波住院，林樵他们轮流看护的时候，住的街道好几街坊都有人光顾过了。都是一句话想好什么时候搬了吗，想好就签字领钱。

因为刚刚在胡同口发生的打架还没几天，街坊邻居都有点怕了，陆续在搬迁书上签了字。（直到海波出院，那个生活了地方已经成了废墟，只留在了记忆里）。当然冯叔家是拒绝签字的，因为他必须给海波讨个公道，想多要点钱给海波，事情是因为他而受的伤。虽然海波在医院与来看他的冯叔说过，老人就是不同意。后来还是120w卖给了开发商。

年轻人身体好恢复快，半月时间就能正常下地了，海波性格有好动，抽疤后就办了出院手续回家了。为了给海波治病，他爸海叔把出租车带手续给他买了，房子拆迁，临时搬到了旭光小区。房子是林子给找的，和大牛二牛家做邻居。林樵当然也搬来了这里，几家人离的很近。因为他们的家人担心他们几个在一起惹祸，所以找房子的时候，海波嘱咐林樵别把房子租住在一栋楼上。这样可以安稳爸妈的心，有事也行动方便。

身体复原了，接下来就是找刘猛把这笔账算一下了。因为对方背景强大，在林子的安排下，海波去见了老板，叶世荣荣哥。

荣哥考虑了一会说，

可以，我完全支持。不过你现在的身份到时候我不好出面罩着你。

其实老板很早就要海波来帮忙，海波一直不想混黑道，也不想与黑帮走太近。所以每次回答都是含糊其词，要不是林子自己的兄弟软磨硬泡，他也不会把他引荐给荣哥。后来荣哥就不再提起了，这次提起，要是再推辞显得太不给荣哥面子了。再说荣哥的话是对的，没有他出面罩着，这事会没完没了的。

荣哥早年蹲苦窑的时候就和范时俊，范老五关在一个屋子。都是黑道枭雄，难免互不服气，狠狠的打了几次，后来打出了感情做了换帖兄弟。只是荣哥有自己的家业而且子承父业，家底雄厚。而范时俊因为底层上位，为人头脑灵活，心狠手辣，用暴力打出了自己的名声。成为了H城的房产大亨，与荣哥平分秋色，还经常一起喝茶打球赌马。

林樵推了海波一下，还不赶快谢谢大哥，在林樵大牛二牛以及荣哥的保镖千源的见证下，恭恭敬敬给荣哥奉茶，鞠了三个躬，就算是荣哥的亲传弟子了。荣哥是个传统的黑道大哥，所以很注重收徒礼仪，道上的爷叔过生日，能亲自贺喜从不打发马仔去，有事抽不开身也总是安排贴身保镖千源前去。

一切皆大欢喜，一切皆大欢喜，哈哈，大家都拍手表示祝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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