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月饭店（二）

当张灵山卸完妆，走到吴邪和霍仙姑的雅间里。

霍仙姑：您来了。

张灵山：嗯

我

吴邪一时间被这情形弄得反应不过来了，胖子在后面又捅了一下，吴邪才惊回，立即笑道：

吴邪：“霍婆婆，我是吴邪。您好，没打扰您休息吧？”说着伸手就想去和她握手。这是谈生意的习惯了，一伸出去才意识到不对，这招呼太市侩了，立即就把手缩了回来，顺势弄了下自己的头发。

那动作一定非常傻，吴邪心中暗骂，却故作镇定，老太太上下打量了一下我，喝了口茶漠然道：“

霍仙姑：果然和吴老狗有点相似，别人和我说我还不信，原来这条臭狗真没绝后。”

吴邪苦笑，心说这话里一听就冒着酸气，难道真的跟我爷爷有过一腿？这话也不知道怎么接，只好傻笑。

老太太继续看着吴邪，看吴邪不回答只知道笑，就叹气道

霍仙姑：“笑起来就更像了，看样子也不是好东西。”

说着喝了口茶，也没叫吴邪坐下，问道

霍仙姑：，“你那份东西到底是卖还是不卖，想好没有？这么简单的事儿，干吗非得见我？难不成，是你奶奶让你来会会我，看看我这个老朋友老成什么样了？”

张灵山：那就是秀秀？

霍仙姑：嗯，秀秀，叫奶奶。

张灵山一口茶差点吐了出来。

张灵山：你让秀秀叫我奶奶。

霍仙姑：小花都叫你奶奶了！

张灵山：行吧！

霍秀秀：奶奶，她是谁啊？

霍仙姑：在九门中，我要尊称她一声姑姑。

吴邪挠了挠头，用力想了想，才道：

吴邪：“您别误会，我就是冲着咱们的买卖来的，我奶奶，您还真别说，我都好久没见她老人家了，爷爷去世之后，直在老家足不出户。”

霍仙姑：“那是她眼光差，嫁了个短命鬼。当年我和灵姑姑带着五斤的炸药放在吴老狗的洞房里。”

张灵山：这事就别提了，当初炸药没炸，我头都要炸了，被我哥关在房间里。

霍仙姑：好好好。。你说谈买卖，你是准备交货了？还是还想再讲价？”

吴邪：其实那东西对我意义不大，我只是想知道，为什么您会出这么高的价钱买它，因为，我正在查一事情，可能和这层情况有关系，您要是告诉我，我这东西就白——”

吴邪还没说完，胖子就在背后推了一下，嘴巴里以非常轻的声音含糊道

王胖子：：“有钱不赚猪头三。”

吴邪愣一下，一想也是，那不是笔小数目，这几波下地尽赚生产率了，啥也没捞着，这算是意外之财，拿了能解决不少事情，至少铺子的水电费能平了，立即改口道：“——

吴邪：白白净净地给您送过来。”

老太太看了看胖子，不知道有没有听到，不过她没说什么，只道：“

霍仙姑：你想知道这样式雷里画的房子，是什么东西？”

吴邪：“就是，挺简单一事儿。”

老太太往椅子里缩了缩，想了想：

霍仙姑：“行，我能告诉你，不过，不能由你来问，你让你奶奶来问我。”

吴邪愣了一下，我靠，这叫什么事，立即道：

吴邪：“婆婆，咱不开玩笑，这事就不用惊动我奶奶她老人家了吧。”

霍仙姑：“开玩笑？你打听打听，我霍仙姑做买卖，从来不开玩笑，我和你奶奶是发小儿，几十年了，也没来看过我一眼，窝在杭州那鬼地方，我让她来看看我，就叫什么玩笑？这事就这么着了，你回去，和你奶奶商量商量，你奶奶要是不肯出面，我估计你这事也不会是什么正经事，你趁早歇了吧，走吧，你奶奶不来，你也不用来见我，你那东西，我是喜欢，但是我老太婆也不缺这么一件。”

而张灵山靠着屏风看着戏。

吴邪想了想，完全拿这种场面没辙，一老太太在你面前耍赖皮，能有什么办法，急得直冒汗，眼睛就不由自主地看胖子，胖子却是给我使了个眼色，像是不吃她这—套，轻声道：

王胖子：“她赖皮，你也赖皮，先坐下再说。”

吴邪一听也是，心一横，啥脸皮都不要了，往老太太面前的凳子上就坐了下来。

老太太的眉头就皱了起来，吴邪心中紧张起来但是嘴上也不服输，道

吴邪：：“婆婆，这事情对我很重要，您不能这么耍我，您要这么耍我，那我也赖了，我们三个待会儿就跟着您了，您要回家，我们就跟去您家，反正您去哪儿我们跟到哪儿。”

说着就抬头看她的反应，一看却不对，老太的脸色忽然就有点难看，根本没理会我的说辞，立即质问吴邪道：

霍仙姑：“谁让你坐下来的？站起来！”

吴邪一愣，为之语塞，没想到她会翻脸。但是既然决定耍赖了，也不是半途而废的人，立即摇头：

吴邪：“您要不答应我我就不站！”

老太太一下就发火了。

霍仙姑：“阿雪，把小张小黎叫过来，把这几个臭流氓给我拉出去。”

吴邪感觉她火得莫名其妙的，但是此话一出，那中年妇女和小女孩都看向了三人，霍秀秀看了看老太太，就站了起来，显然是想找人过来。胖子立即想起自己的职责，上前一步道：

王胖子：“怎么着，我家少爷坐你们个破凳子你们还有话说，这凳子有啥蹊跷，坐着放屁能是香的？老太太，咱们这是21世纪了，法律不惩罚赖皮鬼，您要是找人撵我们，这做派就差了，我少爷敬老，我可真是臭流氓，等下拉扯起来，把这地方砸了；恐怕对您的声誉也不好，要是伤到您，那就更不好了，您说是吧？”

霍秀秀就冷笑了一声，道

霍秀秀：：“你们懂个屁，这可不是你们想坐就坐的位置，坐了有什么后果，你——”

老太太忽然一摆手，就阻止了霍秀秀说下去，吴邪看着她脸色逐渐就缓和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很难形容的表情，她冷冷道

霍仙姑：：“让他们坐，他们想坐，就让他们坐。”

吴邪看她的表情，心中忽然有股不祥的预感，心说难道这凳子下有个弹簧，等下会把我弹出去？心里又一想，不对，不能这样，这话还没说就走偏了，我来这儿是有正事的，能忍还是忍一会儿。想着如何把气氛缓和下来，道：

吴邪：“婆婆，我可真是说到做到，您行行好就别耍我了，您和我奶奶的恩恩怨怨，我哪知道啊，要是我爷爷做了啥对不起您的事情，要不您抽我几巴掌？”

老太太没看吴邪，只是看了看表，道：

霍仙姑：“行啊，我也怕了你了，吴家少爷，不过你先别问，你现在问我什么都不会说，你坐在这儿，一直坐到四点半，如果你能坐得住，我就不难为你了。”

吴邪：“坐这儿？”

霍仙姑：“对，就是单坐这儿，别急，我肯定你不会无聊的。”

张灵山：那我去对面坐着了。吴邪，你自求多福吧！小花。走。

霍仙姑：姑姑慢走！

当两人来到对面的雅间里。张灵山坐在右边的椅子上，看着吴邪。

解雨花： 你可真舍得，

张灵山：有什么不舍得？我就当给仙姑出这口恶气了。

解雨花：右边那个椅子在九门里，也就张大佛爷和你敢坐了。

张灵山：这不吴家小太爷给吴老狗长脸了吗？当年我哥散尽家财，三盏天灯娶了我嫂子尹新月，多么威风啊！这次我不坑他一把，我还真对不起吴老狗啊！

张灵山摆弄着手中的铃铛，看着一楼的声声慢说道

张灵山：慢慢，去给吴家小太爷准备好茶点，越贵越好，听见了就朝我点一下头。

声声慢突然扭头看向张灵山点了点头，指了指吴邪，四周的人就端上来精美的茶点。弄的吴邪很蒙。

张灵山喝着茶和小花聊着天。

解雨花：你什么时候让吴邪从浑水中出去。

张灵山：出不去了。既然他选择进来，就没有退的道理，你见过戏唱一半就不唱的道理吗？

解雨花：没有 。

一个伙计，用竹竿开始叉上来一只只铃铛。老太婆边上霍秀秀接了过来，放在老太婆边上，另外包厢里那些人都拿了，就张灵山和吴邪没有。

吴邪想应该是参加拍卖的才有铃铛，也没在意，以为分完铃铛就要开始了，没想到，最后那伙计，单独叉上来一只东西给两人。

那是一只小灯笼，只有小西瓜大小，里面是小蜡烛，蒙布是青色的，很暗，一看就不是照明用的。

那东西一出现，整个场面上先是一阵小小的骚动，忽然骚动就慢慢变成一片哗然声，吴邪看到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两人这里。

吴邪就愣了，胖子莫名其妙地接过来，放到的边上，刚放下，忽然整个会场上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

吴邪看了看胖子，更加蒙了，一边有伙计从后面上来，拿起那灯，帮到一边的柱子上一个吊扣上。老太太在边上幽幽道：

霍仙姑：“还不给你的崇拜者致意，这饭店，很久没人敢点这盏天灯了，你也算是给你们老吴家长脸，以后江湖上可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得你吴家小太爷的威名。”

吴邪看向她，还没明白是什么意思，但是，“点天灯”这三个字，好像在哪里听过。

霍仙姑：“不过，这威风一时，恐怕你们老吴家这一次要被你这盏败家灯给烧光了。”

张灵山笑了笑朝冒着冷汗吴邪招了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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