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冷了……”凤夕临小声说道。
“嗯……”男人低醇的嗓音带有浓浓的宠爱。
他们隔得很近,战无绝的手环在她的腰间,她埋在他的胸前。
不一会儿,凤夕临便睡着了。
他看着她,她的肌肤似剥开的蛋壳一般,光滑柔亮,在火光的照耀下,泛出珍珠般的色泽,长长的青丝洒在她的身下,如同铺开了一袭黑色的锦缎,他的眼神越来越深沉。
火堆已经熄灭,进入了长夜。
从始至终战无绝都没有睡觉,他只是闭着眼睛,以防万一,果不其然却听见了挫手挫脚的脚步声,他的嘴唇勾起冷笑。
“他们睡着了吧……”
“嗯,把这个男人拖过来。”
“嘿嘿,我已经迫不及待想把他压在身下了……”
“我先上!”
战无绝突然睁开眼睛,在黑夜中迸发出寒光,身侧的手指微微一勾,从地下便冒出了两只枯手……
“嗷呜!”
洞外传来群狼的嘶吼声,紧接着噪声一片。
两个女人本来兴奋的表情突然凝固,听到外面的嘶吼声一阵脸白。
凤夕临悠悠的醒过来,道:“怎么这么吵……”
陆陆续续的哭声传了过来,凤夕临睁开眼一看,发现角落里的三个男人在那里轻轻的哭着。
战无绝手指一合,脸色也有些沉重。
傍大腰粗的女人连忙道:“快把洞口堵严实了!不能让那些畜牲进来!”
可她刚说完,干草却突然被撕开,十几个狼头争先恐后的涌进来,它们张的血盆大口,兽眸里闪着绿色的幽光,疯狂而贪婪。
那膀大腰粗的女人张着大口,眼底露出惊恐,下一秒便被群狼分食。
“救…救命啊!!啊!!”膀大腰粗的女人立马被咬得鲜血淋淋,巨大无比的黑狼一闻到血腥味,眼底浮现出血红色。
它们合伙将胖女人拖出了洞外,撕咬着她的肉,凤夕临都能听到进食的声音,嘎嘣嘎嘣的,像是骨头被咬碎了。
恶心……凤夕临只觉得胃里一阵阵翻腾。
战无绝拉着她的手,站起身脸色阴沉道:“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先走吧。”
凤夕临点点头,任由战无绝将她拉出了洞外,此时洞外火光一片,不少洞口的干草被熊熊大火燃烧,让群狼近身不得。
而有的洞口就没那么好运,群狼冲进洞口里,将人拖了出来,开始猛烈的撕咬,群狼进食。
狼群有百来头,个个长得彪悍无比,可能是人肉的滋养,让它们黑色的皮毛在黑夜中泛着白光。
凤夕临只感觉耳边的风呼啦啦的吹着,黑夜中,无数个黑影在闪烁,身旁传来野兽的嘶吼,鼻间是浓浓的血腥味和腥臭味。
战无绝的身旁萦绕着黑气,包裹着凤夕临,他牵着她的手穿过重重狼群,三米外,群狼近身不得,害怕的连连后退。
战无绝走得很快,凤夕临都快跟不上他的脚步了。
月色寒幽,脚下白雪皑皑,山上传来一阵笛声,像是在传播什么命令,群狼放下嘴中的肉,连连包围住战无绝。
战无绝眉头皱的越紧,嘴角溢出鲜血,握住凤夕临的手越来越紧。
突然他的脚步一停,一双金眸望向那高高的山巅,顿时寒光四溢。
只见在山巅之上站着无数只狼,在月光之下,一头黑色巨狼站在群狼的正中央,兽眸泛着幽光。
而它的身上坐着一个男人,那个人拥有着倾世的容貌,一双黑眸闪着意味不明的光,一身锦袍高贵十足,邪气缭绕:
“我的好儿子啊,你跑什么?为父甚是想你,所以为父只好亲自来找你了。”
“战南弦!”战无绝微微眯起眼睛,浑身散发一种阴戾之气。
凤夕临头一次看到战无绝这么紧张,心下不免一阵乱跳,战南弦能当得了这血狱的一方霸主,就说明他有足够的能力和足够的手段。
他是个很危险的人物!
战无绝警惕的看着山巅上的人,他打量着周围的群狼,突然转过头看向凤夕临,语气像坠入了深渊般寒冷:“女人,你怕死吗?”
凤夕临摇摇头:“不怕。”
战无绝听到这句话后,瞬间崩溃,大手将凤夕临按入怀中,阴沉道:
“世间上要本座命的人千千万,哪怕是本座的父亲也一样,可本座不会让他们如愿的,因为只有你才能杀本座,本座甘愿被你杀死。”
“战无绝……”凤夕临低垂的睫毛扑闪扑闪的,动了动嘴唇,却什么也没说。
“那么……”战无绝猛的提起凤夕临将她甩着一头银狼上。
凤夕临就觉得一阵重心不稳,风呼啦啦在耳边吹,她能看见他那银丝在雪中飞舞,俊美邪魅的脸上露出一丝柔意,嘴唇微动,他好像在说:
“你要活下去……”
凤夕临只感觉落在一个柔软的脊背上,她看着身下的巨大银狼,连忙抓住了它的毛发。
下一秒银狼腾空而起,甩开了一众黑狼,直直的朝森林跑去。
凤夕临从它的眼中看出了没有恶意,便松了口气。
可是心里忍不住揪了起来,战无绝……
四周响起群狼啸声,在这幽深的山谷中显得杀气重重,战无绝毫不畏惧的直视那山巅之上的男人,脸上露出滔天恨意。
“哎哟喂我的儿啊,干嘛又用那种眼光看为父啊,为父的心很受伤啊!”战南弦做出一个痛心疾首的样子,脸上露出伤心的表情,下一秒黑狼纵身一跃从山巅之上跳了下来,直直的落在战无绝面前。
“呵…”战无绝厌恶的表情溢于外表。
“哦,对了,方才那女人,是谁?”战南弦眯起狭长的眼睛,笑盈盈道。
“你敢动她试试?!”战无绝一听到这句话,目露凶光,恨不得掐断他的脖子。
“啧啧啧,和你娘一样脾气这么凶,要改改……”战南弦朝凤夕临逃跑的地方使了个眼神,一道黑影便跟了上去。
战无绝当然是发现了,他的手渐渐收紧,眼神凌厉得可怕:“战南弦你要是敢伤害她,本座就颠覆你的诡门关!”
“哦?那试试呗,是天下重要,还是那个女人重要,你心里孰轻孰重。”战南弦从黑狼的身上优雅的走下来,妖艳的脸上是不好意思的笑。
战无绝眯起眼睛,阴戾之气尽散开来,身上黑气缭绕,一种来自深渊的寒气扑面而来。
战南弦得意的笑笑:“我的好儿子啊,你现在受伤了,这么拼命的使用阴兵之力不怕造反噬吗?”
战无绝将涌上喉咙的鲜血咽了下去,嘶哑道:“你要战,便战!别叫的这么恶心!”
战南弦笑容渐渐暗淡,取而代之是无尽的冷漠,他打了个手势,紧接着便有数不清的巨大的黑狼窜了出来,每头黑狼身上坐着一个身穿长袍的老人,他们枯瘦的手中各握着一把无比锋利的锁魂钉。
“活捉他!”
“是!”
一声命令下达,无数条锁魂钉刷的飞得出去,它们泛着幽幽寒光,闪烁着诡异的气息。
战无绝由内而外发出一黑色的屏障,将那些锁魂钉隔离在外。
战南弦微微眯起眼睛,眼中露出势在必得的意思。
战无绝本来想起用深渊的力量打造出一个领域,可下一秒他便放弃了,因为他看见他的那位好父亲正掐着一个女人,一个长得跟凤夕临一模一样的女人。
“我的好儿子,你连你心爱的女人都不要了吗?”
毫不犹豫,黑色屏障轰然消散,无数的锁魂钉穿过他的膝盖、穿过他的双肩,他却没有眨过一次眼睛。
怎么会?
他直直的看向那个女人,目露焦灼。
战南弦见计谋得逞,一把将手中的木偶抛开,脸上露出诡笑。
战无绝看着那个木偶松了一口气:
还好不是她……
他看着穿透了自己双肩上的锁魂钉,眼底毫无波澜,鲜血在肆意流放,他却好像感觉不到疼痛一样:
“战南弦,你果然够卑鄙!”
战南弦看着这个被锁魂钉困住的男人:
他的膝盖双肩均被穿透,鲜血止不住的流,可脸上没有一丝惧意,反而是十分厌恶。
这眼神当真,像极了他那可恨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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