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剑奇谭：第十章

眼见阵灵化为一道光没入了鲛人的脑中，江煜月和晋磊都有些无措，不明白事情是怎样发展的。

两人还在茫然状态中，突然发现周围的禁锢消失了。抬头一看，鲛人此时已经清醒了过来，他的眼中有一滴泪落下，瞬间化为珍珠。刚刚化为光没入他体内的阵灵却不曾出现。

两人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见鲛人突然问他们。

鲛人：若有一天，你们的一个朋友立场和你们相对，还做了很多让你们不认可的事情，你们会怎么办？

江煜月：前辈是在问我们吗？

鲛人：这里难道还有别人吗？

江煜月：不认可的事情是指什么？原则性的还是习惯上不喜欢的事情？

鲛人：比如说他杀了很多你认为不该杀的人。

听见这话，江煜月和晋磊都明了鲛人指的是什么。也知道应该如何回答才能最大程度的获得他的好感，从而让他帮忙开启问心台。

然而，他们都不是为了讨好他人而违背本心之人，最终还是选择说出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江煜月：一般情况下，如果朋友违背了侠义之道，既然是能劝解便劝解，若他始终一意孤行，就只能割袍断义了。

鲛人：是吗？

鲛人神情有些恍惚的呢喃道。

江煜月：但是人无完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私心。若那位朋友对自己太过重要，就只能先尽量保住他，然后再替他赎罪了。

鲛人：可是修行之人最重心性，这样岂不是违背自己一直以来坚持的道义，难道你们不怕心魔劫吗？

江煜月：当然怕！

江煜月：可是毕竟心魔劫，会更害怕失去那个对自己如此重要的好友吧！

江煜月：至于心中坚守的道义，我可以以性命来捍卫它，但不能为了它随意牺牲别人的生命。

对于江煜月的回答，鲛人并没有作什么评价。只是又回头问道晋磊。

鲛人：你呢？

晋磊：我不知道。

晋磊：我在江湖中游历的时间不长，并无什么至交好友。因此难以决断。

鲛人：那若是将你带入那个执意报仇的朋友呢？你是否会遵守道义，放弃仇恨？

晋磊：不可能！

晋磊：若生命中只剩下仇恨，那么道义还有何用？只要能报仇，哪怕有违道义又如何？

听完了江煜月和晋磊的回答，鲛人沉默的片刻。一挥手，召唤出了一个阵台。

鲛人：这就是你们苦苦寻找的问心台。我刚刚已经开启了它，只要你们能通过它，就可以出去。

听见这话，江煜月眼睛一亮。

江煜月：此话当真？

鲛人：我们鲛人从来没有说谎的习惯。

说着就突然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鲛人：问心台又叫做鉴心阵，若你在其中的抉择和自己一开始的选择不同，问心台就会关闭，你便再也没有出去的机会了。

鲛人：现在它已经记住了你刚刚的回答，若你的回答是违心之语，便会永坠幻境，不得解脱。

鲛人：所以你要想好，你确定要进去吗？

望了望问心台，江煜月眼神坚定。

江煜月：当然！

说着便直接上前一步，踏入了问心台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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