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威斯克另一只手抚上布莱克低下去的脸，刚从外边回来吹得脸蛋有点冷。人可以说一堆漂亮的话，可以像模像样地做一些事情骗取任何人的信任和感情，唯独一个人的心是骗不了人的。它的每次跳动都会因为喜欢的人而加快，又会因为他的某些举动而受伤，却又忍不住因为他感到喜悦。威斯克自认为他不懂得喜欢和爱，所以他特别怕自己做些伤害布莱克的事情。可他不想放走他，只能是他一个人的。

“用什么证明？”布莱克挡开威斯克的手，逃离似的抽出他胸前的手。布莱克还是不愿意相信，听完之后心里更加堵的难受。喜欢？爱？那是什么？他就像听到了最可笑的笑话一样，居然是从威斯克嘴里说出来的。

威斯克神情凝重起来，难道他表现得还不够明显吗？还要他做什么？“你想我怎么证明给你看？”

怎么证明？一个吓人的想法蹦出来。

“你不是说心不会骗人吗？”布莱克感觉自己混身都不受控制地发冷，分明是在室内却仿佛踩在寒冰之上，寒意从脚底不断往身上侵袭，冷得他紧绷自己捏紧拳头才勉强能克制住颤抖。“那你挖出来给我看看怎么样？”故作轻松地抬高音调，抬起头想对威斯克扯出一个笑容，可五官僵硬得很肯定笑的很难看。心中那一块巨石嘭地砸下来，砸中他的整个胸骨令他痛苦不堪，让他呼吸困难。

也许布莱克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但在威斯克看来这一秒的对视他一下子懂了。忍耐的表情，不得不全身来抑制住汹涌的情绪，眼眶憋得通红。和记忆里一样熟悉的眼神，是那些被威斯克禽亲手摧毁时对他这个人的憎恨。他懂了，他的报应来了……

“呵呵，不敢了？这就是你的爱？”

不，不是这样的！停下！内心叫嚣着闭上自己不依不饶，紧紧相逼的嘴。可越是这样布莱克越是觉得自己格外冷静，冷静得可怕，所有伤人无形的话语此刻不需要思考他都可以说出来。“你以为你是什么？你配吗？威-斯-克！”最后一句，布莱克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把这个名字用力咬出，恨不得咬碎它们然后狠狠吐到地上在脚底摩擦。

威斯克不可置信地看着布莱克，他脸上释怀一般地笑扎得他心口一痛。怎么会这样，早上还好好的…“布莱克你听我说，不是这样的…”

“闭嘴！”布莱克尖叫着捂起耳朵阻止了威斯克解释，他恶狠狠地瞪住威斯克，眼中积蓄已久的眼泪夺眶而出。

威斯克张嘴却说不出任何一个音节，他明白布莱克得意思。自己怎么配？对他做过那样的事情……可他的感情是真的。

“如你所愿…”

布莱克一愣，还没听清楚威斯克说的什么。只见他指尖一凝，锐利的能量化作夺命的利刃随着五指狠狠扎进胸膛。

“唔！”威斯克五官疼得扭曲，疼得他站不住身子膝盖狠狠砸在地板上。可就算这样挖心的手不松分毫。

“你干什么！快住手！”布莱克慌了，他没想到威斯克真的会这么做。他不是这个意思…他真的不是！

威斯克疼得直冒冷汗，指尖镶进血肉里还能感受得到经脉的跳动，鲜血顺着他的手指就过手臂滴到地上，在地板上染上几朵红梅。

布莱克坐在地上慌张地看着威斯克胸膛里的手，伸手想抓住却在看到威斯克痛苦的表情不敢下手。“你是不是疯了！为什么！”他失控地冲威斯克哭喊着，泪水像扭开了闸门不受控制地往外冒出。

“别哭…”威斯克艰难地睁开眼望向布莱克，巨大的痛楚让他说话都变得困难，“我愿意…因为我喜欢你…”说完无力地垂下头，指尖再一用力，离心脏更进一步。

“我求你不要！不要！”布莱克颤抖着手抓住威斯克还想用力的手，“你快停下…我不想连你也失去！停下！”

他能感受到布莱克用了全身的力气握住他的手，同时又不敢乱动怕手往更深的地方移动。指尖的触感仿佛开始变冷，鲜血正带着他的生命流走，留了一地，染红了一大片。“布莱克…告诉我…”眼前逐渐弄疼，感觉离死也不远了。威斯克也害怕死亡。

“布莱克呃…”威斯克咬牙手上鼓足了勇气拔了出来，整个手指都一片鲜红。撕扯的疼痛一点不亚于扎进去时的少。他还是想知道，即使他已经猜到了，“布莱克…伯恩…都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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