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月楼,乾隆伸手去拉含香的手。含香挣脱,脚下一个踉跄,差点跌倒,乾隆一扶,含香就跌进乾隆的怀里。乾隆拥着含香,含香自有的香气芬芳扑鼻。
金铃子银铃子忙着想把含香扶起来。乾隆对两个女佣吼道
爱新觉罗·弘历:“你们下去,这儿有朕!”
金铃子银铃子不敢不从命,非常不安的退了下去。乾隆就把含香一把抱了起来,进了内室,把含香放在床上。
含香:“皇上!请不要!”
爱新觉罗·弘历:“不要什么?”
含香:“不要碰我!”
爱新觉罗·弘历:“你让朕软玉温香抱满怀,又让朕不要碰你?香妃,朕最近被那几个孩子传染了,心里汹涌澎湃着一份热情,急于找一个对象宣泄!说实话,你就是那个对象!不知道为什么会对你这么着迷,对你这么丢不开,忘不掉!这么多年以来,朕没有对任何一个女人狂热过,你燃起了朕所有沉睡的感情,让朕重新回到年轻的时代!”
含香:“不要……皇上,不要对我这样,我不值得!”
爱新觉罗·弘历:“你值得!你的美丽,你的冷漠,你的青春,你的异国情调,你的芳香……全部汇合起来,变成一股强大的吸引力。朕不得不承认,是被你征服了!从来没有一个时候,朕这么希望,自己能够变得年轻一些,使朕配得上你!”
含香害怕的看着乾隆,拼命往后退缩,已经退无可退。
爱新觉罗·弘历:“不要再抗拒朕了!把你自己放松一点,接受朕,好吗?”
乾隆说着,就用力把含香一拉,含香再度摔进他怀里。乾隆就俯头,想去吻她。两人拉拉扯扯。
含香:“放开我!放开我!你答应过我,不勉强我……”
乾隆根本不回答,只是紧紧的箍着她的身子。含香急得不得了,什么都不顾了,含香伸手摸着枕头底下,摸出一把匕首。倏然之间,抽出匕首,对着乾隆用力一挥。匕首寒光一闪,把乾隆的衣袖划破,乾隆手腕上立刻现出血痕。
爱新觉罗·弘历:“你藏了一把匕首?你想杀了朕?”
含香:“我……我……我没有路可走了……我……”
含香说着,就飞快的举起匕首,对自己胸口刺去。乾隆迅速夺过匕首。
爱新觉罗·弘历:“你准备了匕首,不是想杀朕,就是想自杀……进宫这么久了,你还是这样?”
侍卫:“皇上……怎么了?什么声音……”
爱新觉罗·弘历:“没有叫你们,怎敢闯进门来?滚出去!”
侍卫:“喳!”
侍卫赶紧退出。乾隆就对含香命令的说道……
爱新觉罗·弘历:“去把房门关好!”
含香惊惶的关好房门。乾隆卷起袖子,察看了一下伤势,抬眼看着含香。
爱新觉罗·弘历:“你还不赶快把医药箱拿来!你的医术,朕信得过!赶快拿金创药止血药来,先用那块丝巾绑住手腕上面,把血止住!”
含香如同大梦初醒般,这才赶快行动。先用丝巾,用力绑住乾隆的上手臂。再奔进里屋去,拿了医药箱出来,跪在乾隆身前,开始帮他上药包扎。终于,伤口包扎好了。含香抬头看着乾隆,脸色苍白如死
含香:“对不起,皇上!”
爱新觉罗·弘历:“朕要问你一句话,你真的要置朕于死地吗?”
含香:“不!不!不……我不要……我不要……我真的不要……”
爱新觉罗·弘历:“那就好了!什么都别说了。以后,身边不许放武器!今天的事传出去,连朕都不能保护你!这件事,你知我知,再也没有别人知道!明白了吗?连对和嘉她们,都不可以说!答应朕!”
爱新觉罗·弘历:“只要你露出一点口风,给太后知道,或是满朝文武知道,这‘弑君大罪’,你都必须处死!就算你不怕死,你爹和你的族人,大概全部会牵连进去!这是要诛九族的事!你知道利害了吗?快答应朕,你绝对不告诉任何人!”
含香:“可是……可是……你手腕上有伤,怎么瞒得住?”
爱新觉罗·弘历:“那是朕的事!”
含香:“我不说!跟任何人都不说!”
爱新觉罗·弘历:“不要担心,只是一个小小的伤口,过两天就好了!不过,你要忙一点,换药是你的事!”
说完,皇上就站起身子,若无其事的出门去了。含香虚脱般的倒进靠垫堆里,用手蒙住了脸。
皇上受伤的事不知怎么被容嬷嬷知道了,她急急的走进坤宁宫大厅,对皇后神秘的说
容嬷嬷:“娘娘!奴婢得到一个消息,不知道是真是假?”
乌喇那拉氏(皇后):(对其他宫女)“你们下去吧!”
容嬷嬷:“听说皇上受伤了!”
乌喇那拉氏(皇后):“什么?”
容嬷嬷:“奴婢听巴朗说,小路子告诉他,两天前,皇上去了宝月楼。不知怎的,里面就有打斗的声音传出来,侍卫们全体冲了进去,但是,皇上把大伙都骂出来了。当时也不觉得怎样。可是,当晚皇上一个人睡在干清官,没有人侍寝。小路子换下皇上的衣服,发现袖子刺破了,上面都是血迹!”
乌喇那拉氏(皇后):“此话当真?有血迹?如果皇上受伤,怎么会不吭声?有没有传太医呢?”
容嬷嬷:“怪的是没有传太医!皇上还让小路子,把衣裳拿去毁掉,并且警告他不可以声张!小路子说,皇上的胳臂包扎着,显然是受伤了!”
乌喇那拉氏(皇后):“皇上受伤?可是不让人知道?小路子的话到底可不可靠?你赶快把他传来,让我亲自问问他!”
容嬷嬷:“娘娘!小路子不能传来,他是我们在皇上面前唯一的内线了,不能让他出现在坤宁宫……奴婢后来让巴朗再去调查过了,他说,宝月楼那晚确实有点古怪!皇上把侍卫骂出来的时候,香妃娘娘跌在地上,脸色惨白!”
乌喇那拉氏(皇后):“难道香妃会行刺皇上吗?太不可能了!她那么得宠,为什么要行刺?如果她行刺,皇上为什么不声张?”
容嬷嬷:“只怕皇上太喜欢香妃娘娘了,不舍得声张!”
乌喇那拉氏(皇后):“哪有这个道理?谁会去喜欢一个刺客呢?还让这个刺客每天待在身边,那不是疯了吗?皇上这两天还是照样上朝,是不是?”
容嬷嬷:“是!每天上朝,没有一点受伤的样子!每天也都去宝月楼,却又从来没有在宝月楼过夜!总是待一会儿就出来了!”
乌喇那拉氏(皇后):“太怪了!”
容嬷嬷:“那香妃是个番邦女子,又会招蝴蝶,每天穿得不伦不类,老佛爷打心眼里不喜欢她!不管那晚在宝月楼发生了什么事,皇上要保护香妃娘娘的意图非常明显!娘娘,你看这事要不要告诉老佛爷?”
乌喇那拉氏(皇后):“我现在已经没有丝毫份量了,皇上对我,简直一点余地都不留,一点面子也不给,要我待在坤宁宫别出去,等于打落冷宫了!只怕老佛爷对我的话,也不会相信吧!”
容嬷嬷就俯在皇后耳边,一阵叽叽咕咕。皇后的眼光又闪亮了。
乌喇那拉氏(皇后):“皇上现在在哪儿?我可不想在慈宁宫跟他碰个正着!”
容嬷嬷:“皇上不在慈宁宫,他在宝月楼!”
宝月楼,皇上坐在椅子里,含香跪在他的面前,细心的给他换药,包扎。她静静的拆下沾血的绷带,察看伤口。乾隆看着她,心里激荡着热情,一个激动,就把她的头压在自己怀里。含香立马躲开
含香:“皇上,当心碰到伤口!再流血怎么办?”
爱新觉罗·弘历:“朕不怕流血,你伯什么?”
含香不敢再过去,站得远远的看着皇上
爱新觉罗·弘历:“过来!”
含香:“皇上不要再那样,我就过来!”
爱新觉罗·弘历:“朕前辈子一定欠了你!过来吧!朕不再碰你就是了!”
含香这才不安的上前,重新跪在他面前,察看伤口。
含香:“伤口还没长好,你一定要自己小心,洗澡的时候,不要碰到脏水,如果会疼,恐怕还是要宣太医!我不会治外伤,那个凝香丸只对高烧郁热,毒火攻心有效……要不然,我拿一颗来,皇上吃了吧!”
爱新觉罗·弘历:“我又没发烧,吃什么凝香丸,那是你父亲给你的救命药丸,别把它糟蹋了!何况药不对症,吃了也是白吃!你留着,以备不时之需!我用不着,别小题大做了!”
含香:“那我把伤口清洁一下!”
含香就用小钳子,钳了软布去清洗伤口。一面用嘴去吹。乾隆感觉到她嘴中馨香的气息,吹拂在自己的肌肤上,竟然有种朦胧的、幸福的感觉。甚至感到,这样小小的受点伤,换得含香的歉疚和温柔,也是一种“因祸得福”了。乾隆正在那儿心猿意马,外面忽然传来太监大声的通报。
小路子:“老佛爷驾到!”
乾隆大吃一惊,从椅子上站起来。含香也大吃一惊,立刻手忙脚乱。地上又是药瓶,又是扯下的绷带,又是水盆,又是剪刀,仓卒间不知道该先藏哪一样才好。乾隆急忙把袖子放下,遮住伤口
爱新觉罗·弘历:“不要慌,朕来应付!”
含香就赶快把水盆端到桌上去,再去收拾地上的绷带和医药工具,还来不及站起身,房门已经豁然而开。太后带着桂嬷嬷、宫女太监们大步而入。
爱新觉罗·弘历:“皇额娘!您今儿个怎么有兴致来宝月楼?”
含香一慌,手里的药瓶钳子剪刀掉了一地。太后眼光锐利的看着这一切,呼吸急促。含香顾不得那些东西了,过来一跪。
含香:“含香参见老佛爷!”
钮祜禄氏(太后):“哦?今天怎么愿意行满人礼节了?”
爱新觉罗·弘历:“含香!还不泡茶来!皇额娘到这边坐!香妃有种新疆茶,特别润喉,朕让她给皇额娘泡一杯!”
钮祜禄氏(太后):“我不喝新疆茶,万一喝出毛病来,怎么办?”(拉起乾隆的手,掀起他的袖子)“让我看看你的手腕!”
爱新觉罗·弘历:(急忙一退,把手藏到身后去)“皇额娘,这是做什么?”
太后看到医药工具,心里已经有数,这时就更加肯定了
钮祜禄氏(太后):“皇帝!你是怎么回事?忘了你是一国之君,你的身子,是千金之体,不是你一个人的,是千千万万老百姓的!你今天不为自己爱护身子,也该为整个国家爱护身子!受了伤,怎么不说?现在,还要瞒我吗?给我看!”
太后说着,就再去拉他的手。皇上看到这个情形,知道太后已经得到密报了,瞒不住了。只得叹口气,拉开衣袖,出示伤口
爱新觉罗·弘历:“一点点小伤,真的不需要紧张!朕就是怕大家惊动皇额娘,这才瞒下去,是谁又多嘴,去告诉老佛爷了!待会儿朕摘了小路子的脑袋!”
钮祜禄氏(太后):“你不要乱怪小路子了!身边到底有几个忠心耿耿的人,自己总该有数!”(质问含香)“皇帝怎么受伤的?快说!”
爱新觉罗·弘历:“哈哈!完全是个意外,那晚,含香跳回族舞给朕看,朕看得高兴,一时忘情,就和含香一起跳,谁知脚下一滑,打破了一个花瓶,正好手臂磕在破片上,这就划了一道口子,真的不严重!请皇额娘不要再追究了!”
钮祜禄氏(太后):“这么大的一个伤口,皇帝居然就让香妃随随便便包扎一下就算了?皇帝,你要让我急死吗?”
爱新觉罗·弘历:“让皇额娘担心,儿子知错了!”
钮祜禄氏(太后):“赶快跟我回慈宁宫去包扎!宣太医!让太医院的太医通通去慈宁宫!”
小路子:“喳!”
爱新觉罗·弘历:“哎,实在太小题大作了!”
钮祜禄氏(太后):“如果皇帝还有一点孝心,就依了我的「小题大作」!我看,这个宝月楼,风水不大好,皇帝还是少来为妙!”
太后说着,根本不再看含香,拉着皇上出门去了。皇上无可奈何,只得跟着走,还不忘投给含香一个安慰的眼神。含香还跪在那儿。张大眼睛,惊魂未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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