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鱼海棠——茶蘼花开

潏灵秀的眉眼紧皱着。

潏：“有什么办法可以改变这一切？”

灵婆：“有。”

嗔：“只要你愿意付出代价……”

贪：“这世上的一切都可以交换，嘿嘿嘿……”

潏：“什么代价？”

灵婆：“你的命，你换不换？”

潏：“这里都用寿命做交易吗？椿用一半的寿命换了鲲，我要用所有的寿命换取这个世界的平安。”

痴：“你也可以不换。”

潏眉眼弯弯，火红色的头发在这昏暗的室内竟像是要燃烧一般，她笑着开口。

潏：“换，为什么不换？用我一命换所有人的生，不要太划算。”

她说的不经意，似乎这是一件非常划算的事，用自己的死换所有人的生。

灵婆瞅了她一眼。

灵婆：“有两个办法，第一个杀了那条鱼，那个小姑娘的生命和那条大鱼连在一起，她也会死。”

潏：“那第二个呢？”

灵婆：“打开海天之门，把那条鱼送走，这世界复原，大鱼送走那天就是她死的时候。”

潏：“为什么？不是……”

灵婆缓缓吐出烟雾，打断她。

灵婆：“小姑娘，你的命只可以换其他人的生，要想让那个小姑娘也活着，这些还不够啊，哈哈哈……”

潏：“可是我没有其他东西了。”

灵婆：“我是一个商人，不做亏本买卖。”

潏咬咬牙，下定决心。

潏：“好，我就换其他人的生。”

灵婆大笑几声，走到她身边附耳说出方法。

潏再次拜谢过灵婆，离开了。

灵婆：“不用谢，我只是个商人。”

灵婆回到房间，湫站在那里等他。

灵婆：“说吧。”

湫：“你为什么不让我出来？”

灵婆：“我不能让你坏了我的买卖。”

灵婆把湫送到门口。

湫：“打扰了，谢谢你。”

灵婆：“哼，你们这些小家伙，对待生命就像对待路边的石头，只有我们这些老家伙才费尽心思，怎样再多活一天？”

湫：“如果不快乐，活再久又有什么用呢？”

湫在那个院子里找到了潏。美丽的少女陷入沉睡，她火色的头发散开，铺在她身下，花开荼蘼，极致的美。

叶落彼岸，荼蘼花开。

她身侧有一个破碎的铃铛。

少女皮肤莹白如玉，双眸紧闭，鸦青色的睫毛在她的脸上落下淡淡的阴影。湫疯了一般跑过去，颤抖地探她的鼻息。

还活着。

湫松了一口气，双腿瞬间软下来，瘫坐在她身边。

他贪婪地盯着少女，似要将她的模样刻在心里，伸手拨弄一下她脸上的发丝，在她额头烙下一吻。

湫：“潏，你要幸福，要活着。”

微风吹来，湫的白发随风而动，他有一双深邃的眼睛，眼珠很黑，像黑色的琉璃，潏小时候最喜欢盯着他的眼睛看。

他还记得她小时候，小小的一个白玉团子，头发扎成两个丸子，脸上带着点婴儿肥。

那时候，她最喜欢粘着他，连祝融都吃他的醋。他带着她上房揭瓦，偷吃打架。她很乖巧，小小的人说话奶声奶气的，软软的一团，每天都牵着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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