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正道

回去的路上，我碰见了不该碰见的一幕。

吓得我赶紧躲到树后，悄悄地打量他们。

半仙说的真的没错吗？要我去照顾好她？

算了，我还是不打扰的好，正当我打算溜走时，一股力猛的将我推了出去，我还特地留神一看，推我的人是那个程氏弟子。

有些事，可以再一再二却不可以再三，我看他是活得不耐烦了。

凌煜：程二姑娘？

蓝浅妆：怎么是你？

我面无表情而且没有一点偷窥别人被发现而窘迫的自觉性

虞烟寒：那个，我就是路过而已。

蓝浅妆：哦。

虞烟寒：既然路过了，那我还想跟三小姐借一步谈谈。

她翻了个白眼

蓝浅妆：有什么事不能在这儿说的？凌哥哥他又不是外人。

虞烟寒：好啊。

我点点头，很干脆地问道

虞烟寒：你腰间的铃铛是谁送的？

说完我瞥了那个男子一眼，他也看向我，有些困惑。

蓝浅妆：这个？我怎么知道？

虞烟寒：有空多研究研究它，我打扰二位了，先告辞。

说完也没等他们说什么，抬脚离开了。

身后传来蓝浅妆不满的声音

蓝浅妆：喂，你这人怎么这样？莫名其妙……

回到房中时，我才叹了一口气。

半仙，你的女孩不记得你了。

话说，那天回去以后我借切磋之故将那个程氏弟子打得半个月下不了床，他还一边指着我一边咬牙切齿地说道：“你给我等着……”

虞烟寒：我不等。

大概是打了人的缘故，当晚我睡得特别好，还梦见了过去的事。

云梦仍是那般让人心宁神往。

第二日去兰室时，为了不太无聊，我特地带了些小零嘴去，刚走到门口，一个身影窜到我旁边。

虞烟寒：姓魏的。

魏无羡：我在。

虞烟寒：你干嘛？

魏无羡：我干嘛了？

虞烟寒：昨天抓鱼的时候你推我下水了。

昨天我刚教训完那个弟子，魏王八就叫我去后山抓鱼，结果鱼没抓到，还让我成了鱼。

他绝对是故意的。

虽然后来他背着我回去了，但是还嫌弃我很重，这让我很不爽。

他刮了刮鼻子

魏无羡：别那么记仇嘛。

虞烟寒：我一向是……

一向是那么记仇的。

这话我以前说过n遍，但现在不能这么说了。

魏无羡：一向什么？

虞烟寒：一向是恩怨分明的――快进去坐好，蓝老先生要来了。

魏无羡坐我旁边，十分不专心，我还没开始吃呢，他已经往嘴里塞东西了。

虞烟寒：魏无羡。

魏无羡：嗯？干什么？

虞烟寒：你吃的什么？

魏无羡：你想知道啊――就不告诉你。

我恨恨地咬牙

虞烟寒：拿来，我也要。

魏无羡：就不给，你拿我怎么样？

我趁蓝老先生转过身时，伸手将他怀里的东西抢了过来。

蓝二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动静，冷冷地回过头来。

我怂极而坐正。

魏无羡又坐不住了，提笔在纸上写了什么，然后扔给我。

我打开一看，是一只王八。

我想了想，在上面写了“魏王八”三个字又扔回给他。

蓝启仁忽然看了过来。

我乖乖坐正。

“魏婴，既然你已经不需要听我讲了，那我便来考考你。”

接着他问了一连串问题，魏无羡都对答如流。

“身为云梦江氏子弟，这些早都该耳熟能详倒背如流，答对了也没什么好得意的。我再问你，今有一刽子手，父母妻儿俱全，生前斩首者逾百人，横死市野，曝尸七日，怨气郁结，作祟行凶。何如？”

魏无羡哑声。

“忘机，你告诉他，何如？”

蓝忘机：度化第一，镇压第二，灭绝第三。先以父母妻儿感之念之，了其生前所愿，化去执念；不灵，则镇压；罪大恶极，怨气不散，则斩草除根，不容其存。玄门行事，当谨遵此序，不得有误。

“一字不差。”

虞烟寒：先生，我有疑惑。

虞烟寒：化去执念一事可大可小，倘若，是想要灭了满门而报仇雪恨，那该如何？

蓝忘机：故以度化为主，镇压为辅，必要则灭绝。

我狠狠地将指甲掐入掌心

虞烟寒：那何不化怨气为己用呢？激其怨气与化为凶尸的刽子手相斗……

“荒唐！”

虞烟寒：如何荒唐？

“伏魔降妖，除鬼歼邪，为的就是度化！”

虞烟寒：那若是有违此道，便是十恶不赦之人了？便当天诛地灭了？便该遗臭万年了？便要众叛亲离了？

“你……”

魏无羡：我觉得程二小姐说得不错啊，灵气也是气，怨气也是气。灵气储于丹府，可以劈山倒海为人所用。怨气又为何不能为人所用？

我怔了怔，错愕地看向他。

有弟子开口：“这不是当年那妖女所说吗？她的结局不就是后果吗？”

“就是，最后害的还是自己――听说那位自小在云梦长大，与魏公子交情不错吧？”

“我还听说她对魏公子有别的心思呢……”

魏无羡忽然看了过来，我不知怎的有些心虚，一时竟慌得低下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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