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是自由的

一点一滴每一天珍惜，怕突然来不及。

《倒数》邓紫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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哨声响起的瞬间，吴世勋抬起头，入眼的是桌角那五彩缤纷玻璃纸包着的几个糖。

不用猜就知道是谁，他回头，正巧看到顾予冲他挑眉。

吴世勋扭回头，伸手把糖装进口袋，然后拿了一个草莓味的糖果拆开送进嘴里。

卷子和答题卡很快发下来，他把注意力放到卷子上，没几分钟就沉入做题的状态，身旁的一切似乎都变得虚无，只剩眼前的题目。

……

上午考完后，顾予伸了个懒腰，起身快步走到吴世勋身边，“哎，吴世勋，你帮我把卷子带回班行吗？许钰他们在等我，今天去新开的火锅店吃饭，需要早点去。谢谢。”

“行。”吴世勋拿过卷子。

“行，回来给你带吃的！”顾予冲他挥挥手，就走了。

吴世勋勾了勾嘴角，拿我当三岁孩子？还带吃的。

他把卷子折起来，装进口袋里。

他不打算回班，直接就出了学校。

学校里的人都晃荡在附近的小吃街，寻找吃午饭的地方，吴世勋没什么胃口，就想着趁着这会回家一趟，他想好好睡会儿。

躺床上睡会。

回到家，吴世勋一开门正巧看到老妈拉着行李箱要出门。

“……世勋，你回来了啊……”老妈有一丝不自在，顿了顿才开口。

“嗯，今天考试。出门？”吴世勋脱了外套，“一路顺风。”

老妈走了后，他进了卧室，也看到了老妈留的便条：

妈妈要出去一个星期，生活费在抽屉里。

本来应该下午看到的，却因为提前回家看到了，这次是丽江还是大理呢？

吴世勋撕了便条扔进垃圾桶，脱了鞋子和外套钻进了被窝里。

定了个闹钟后，他闭上眼睛准备睡觉，可是脑子里却忍不住开始乱想了。

和老妈在一起，更像两个合租的人，而不是母子。

老妈的一生挺诗意，一生未婚，独自走过大半个中国，徒步走过绵延的公路，独身住过特色民宿……

老妈太向往自由了，她恋爱，却没结过婚，分分合合至今仍是孤单一个人。

吴世勋有时候就想，老妈到底是多冲动，才生下了自己。

他好像是老妈诗意人生里追求自由过程中唯一的羁绊。

记不清第几次了，老妈这样留下一个便条和一些钱，然后拖着行李箱去旅游了。

但他记得第一次，他被老妈托付给钟仁他爸妈的时候，他像一个物品一样被寄存在钟仁家。

后来大了些，吴世勋才明白，老妈本可以走走停停，不要归宿，是因为有了他，老妈才需要出走，然后再回来，再出走，再回来。

……

吴世勋渐渐有了些睡意，疯狂乱想的神经也逐渐安分了下来。

等到闹铃响起的时候，吴世勋不满的睁开眼睛，用冷水洗了把脸才清醒过来。

到了学校，在学校午休的学生也是顶着一张没睡醒的脸往考场走。

吴世勋坐在座位上等待开考，快开考的时候，顾予才进来。

“诺，给你带了杯奶茶，这两天降温，买了热的。”

顾予把奶茶放到他桌上，然后就回了座位。

“……谢谢。”吴世勋愣了愣，想起她上午说的话，“回来给你带吃的！”

拆开吸管，吴世勋喝了一口奶茶，温热甜腻的奶茶入嘴。

看来奶茶也没这么难喝，挺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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