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界,千幽殿。
只见那秦广王一身黑色锦衣华服,面容俊朗,气宇不凡。
此刻匆匆而来,语气焦急:“炎溟,你终于醒了,大事不好了!”
炎溟坐起身,面色苍白的看着他,“流殇,怎么了?”
秦广王:“刚得到消息几日前鸟族族长穗禾魔界大婚被揭穿是杀害水神洛霖和风神临秀的真凶!那魔尊旭凤废了她的琉璃净火,后被卞城公主鎏英流放到荒原去了!”
炎溟直接跳了起来,“我去他奶奶的!我都舍不得动她一根手指头,那些人竟然敢如此对她?老子要去魔界拔光旭凤那厮的鸟毛!”
炎溟一双桃花眼里满是怒火,双手紧握,骨节噼里啪啦作响。那张风华绝代的脸阴沉到了极致!
或许风华绝代不该用来形容男子,但不可否认他的确美得颠倒众生,尤其是左边眼角下的那颗朱砂血痣,更显得他越发妖冶。
炎溟捂住受伤的右臂,剧烈的咳嗽起来“咳咳...大爷的,都是那彼岸花妖,害得老子没能去魔界参加婚礼,老子就该打她个形神俱散!”
秦广王扶着他,斜睨了他一眼:“某人不是说已经和她断绝关系,死都不去参加婚礼吗?”
炎溟尴尬的别过头,那都是气话!
“那个死丫头,我早就跟她说过,那旭凤根本就不爱她,也就她傻,现在好了,被旭凤废了半身修为,还被流放到了魔界荒原...她是要生生气死我才甘心啊!”
那秦广王撇了撇嘴,你个妹控!也就是嘴上功夫。
炎溟拿出王令:“流殇,传本王幽冥鬼令!即刻点齐冥界大军,去魔界迎回谷雨公主!”
是的,冥界—谷雨公主。
冥界众人都知冥王炎溟有一义妹,名唤谷雨。却很少在冥界露面,更鲜有人知这谷雨公主便是鸟族穗禾。
秦广王双手结过王令,“属下得令!”
秦广王看着炎溟苍白的面容,“你刚同彼岸花妖大战了一场,就留在冥界修养吧,我一定把谷雨带回来。”
炎溟轻笑,“那怎么行,我的妹妹自是我亲自去接!”
穗禾踏入千幽殿:“所以你不生我的气了?”
“谷雨?”秦广王看向缓缓走进殿内的黄衣女子,有过一瞬间的恍惚,他都记不清这谷雨公主有多久未穿过黄衣了。
炎溟也是怔愣的看着一身黄衣轻纱的穗禾,渐渐和记忆中那灵动飘逸的黄衣少女重合,缓缓开口“小雨滴...”
穗禾也不言语,看着他二人浅笑安然。
炎溟回过神来傲娇的别过脸去,“呵,这不鸟族穗禾公主吗?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那什么...我这冥界地小,可容不下你这尊大神!你既选择了旭凤,还来我这干嘛?”炎溟坐在床沿,咬牙切齿道。
秦广王:“......”我的冥王殿下,待会把人气走了,有你哭的~
穗禾闻言幽幽开口,“今日白孔雀穗禾对天立誓,与旭凤情断义绝,再见陌路!若违此誓,形神俱灭!”
秦广王:“!!!”公主殿下,对自己不用这么狠吧?
炎溟大惊,怒吼出声:“谁特ィ么让你立毒誓了!”
对了,上神的誓言是怎么破来着?那穗禾对旭凤用情多深,旁人不知道,他可是一清二楚!
穗禾走向炎溟,轻扯着他的衣袖开口道,“我知错了…”
炎溟狠了狠心,抽回衣袖,“你怎么会错?错的是我,不该阻止你追求“真爱”!”
穗禾却一把抱住炎溟的脖子,声音略有些颤抖,“我什么都想起来了…哥,对不起!我再也不喜欢旭凤了。所以...可不可以原谅我?”
“你方才说什么?”炎溟顿时瞪大了双眼,看着秦广王,“流殇我是不是听错了?”
秦广王也是震惊的看着穗禾,“公主?你记起以前的事了?”
穗禾松开炎溟,重重的点了点头。
炎溟一脸怀疑的看着穗禾,“你该不会是骗我的吧?你到底有什么企图?”
穗禾:“……”她该有什么企图??
“你我初见是在天元二十万年六千一百二十八年,你被一只猫妖追杀…我和阿爹好心救了你,可你却十分不要脸的抱住我阿爹的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控诉我阿爹对你娘始乱终弃,一口一个爹喊的好不亲热…”
秦广王:“……”这么不见外的吗?
炎溟:“……”他是有苦衷的,好不好。再说了,他后来不是认了义父嘛!
只听的穗禾又开口,“其实说起来谁会相信,冥界之主炎溟怕猫…曾经被一只普通的小猫追的四处逃窜,哭天喊地,撒腿在翼缈洲跑了三圈…”
炎溟顿时急得跳脚,“老子像是怕猫的人!!指不定谁咬死谁呢??”
秦广王:“……”
穗禾轻笑,接着又道:“天元二十万八千零一十七年,你硬是拖着我去凡间逛青楼,事情败露之后,我们被姑姑罚抄了六千遍清心咒…”
“停停停!!”炎溟终于绷不住了,“妹子,我信你了,信你了?黑历史什么的能不能别挖了,别再毁我一世英名了!”
穗禾略有些嫌弃,“你能不能有个一界之主的样子!”
炎溟毫不客气的回怼,“说的你好像有个一族之长的样子!为了个不爱你的男人你看看你都变成什么样了?”
穗禾满不在乎道:“不是说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嘛,那我现在回头,应该不算太晚吧?”
炎溟和秦广王对视一眼。
炎溟紧紧盯着穗禾的眼开口道:“你说真的?”
穗禾眼里平静的不起一丝波澜,点头道:“当然是真的。”
炎溟顿时如释重负,“你早干嘛去了!话说当初你究竟为什么会失去全部的记忆?废天后和那只火凤凰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值得你如此死心塌地?”
穗禾却沉默不语,很多事情早已尘埃落定,如今再去追究这些有什么意义呢?
炎溟看着低头不语的穗禾,“你既不想说,我也不逼你…”
炎溟突然想起了什么,说话间拉着穗禾东看西看,“对了!刚刚流殇说你大婚那日被揭穿是杀害水神和风神的真凶,旭凤收了你身上的琉璃净火,魔界那帮人将你流放到…”
“哥,都过去了…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穗禾打断了炎溟。
炎溟看着穗禾,的确是好好…好个鬼啊!
炎溟眼神一痛,猛地扣住穗禾的手腕,“你的灵力?”
穗禾却突然笑了,语气轻松释然,“他死在锦觅手上,到底是因为我杀了风水二神,那身灵力用来保他魂魄不散,就当我还了欠他的因果。归根结底,那也是他母神的灵力…”
“况且,灵力没了,我还可以重新修炼,不是吗?”
穗禾轻扯着炎溟的衣袖,“哥,从今往后,我只想为自己而活…”
她不想再被鸟族的兴衰荣辱所束缚,她更不想再费尽心思去争权夺利!
炎溟看着自己衣袖的那只纤纤玉手,心顿时软的一塌糊涂。他的妹妹背负了太多,她有多久没向自己撒过娇了?
炎溟:“傻丫头,你当然可以为自己而活!你能放下旭凤,真好…”
穗禾摇了摇头,“从未拿起,又何谈放下?”
炎溟不解:“几个意思?难不成你心底那个人还是…嘿,那你这些年岂不是白折腾了!”
穗禾笑着摇头,岔开了话题,“当然不是...对了,哥!清羽她醒过来了!”
“什么?嘶...”炎溟腾地一下站起来,却不小心扯到伤口,痛呼出声!
穗禾:“......”不用这么激动吧?
“你受伤了?给我看看…”随即穗禾伸手扣住炎溟的脉搏。
炎溟别过头,“都是小伤...你刚刚说清羽她醒了?”
穗禾:“嗯,她如今就在初心别院。”
炎溟点头,不知想到了什么,整个人有些恍惚,喃喃道:“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穗禾和秦广王对视一眼。
秦广王心下感叹,三千年了,他家冥王殿下可算苦尽甘来了…不仅公主恢复了记忆,清羽姑娘也醒来了…
炎溟回过神来,看着穗禾,一脸正色,“雨儿,你放心!我这就发兵魔界,定要为你讨个公道!”
穗禾收回手,一把将炎溟摁回床上,“伤的这么重!不好好躺在床上修养,你折腾什么?”
炎溟顿时急了:“你是不是还放不下那只火凤凰,我就知道….”
穗禾打断他,“你知道个鬼啊...鲁莽冲动,不计后果...没脑子!”
炎溟:“嘿...你个臭丫头,我特ィ么这么做,是为了谁?”
秦广王:“......”还是熟悉的配方,还是兄妹独有的相处方式!
穗禾:“你现在发兵魔界,不是把我推到风口浪尖上吗?”
她才不要成为冥魔大战的噱头,一旦开战,必定生灵涂炭,她可不要被人指着鼻子骂红颜祸水!
当然她绝对没有什么高尚的情操以身合道阻止冥魔大战!
“不过你有这份心,我还是十分感动的!虽然不宜兵临魔界,但是可以暗地里使使绊子...”
炎溟突然笑了,表情玩味的看着穗禾。
穗禾却是低垂眼睑,当年的那场天、冥、魔三界大战,外界皆传冥界狼子野心,先冥王凌缪不仅挑起冥魔大战,还意图染指天界…后天帝太微与魔尊重宇一同联手出兵冥界,势如破竹,冥界惨败!而那一战先冥王凌缪血战不退命丧于三途河畔,冥界几乎绝脉,只能苟延残喘依附天界!
岂知历史的功过向来都是由胜利者谱写的,传闻又有几分可信?
穗禾有些嘲讽,先天帝太微确实是一个名副其实的上位者,他够狠也够绝!那场天、魔、冥三界的战争根本就是他一手策划的。
先冥王凌缪乃是先天帝太微的亲妹夫,为了统一六界,连自己相依为命的亲妹妹都可以牺牲…亲人,爱人,好友都不过是他手中的棋子!
这千百年来先天帝太微忌惮冥界会卷土重来,一直明里暗里打压冥界!
穗禾看着炎溟,“润玉初登帝位,时局动荡,人心思变!如今天魔大战刚过,两界元气大伤,正是冥界韬光养晦东山再起的大好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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