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蓝天空,朵朵白云飘浮,阳光正好,明媚而不灼目,柔和的光线自窗台洒进屋内,少女端坐于案前,手中狼毫渲染开墨水,于宣纸上勾勒线条先是模糊的轮廓,隐约可窥见是个男子,入眼的便是那少年半卧于潭边,水面波光粼粼,星辰皆坠落于水底,旁边磐石蜷缩成一团的小兽
不知是耗费多少时间,画作终是在干羽寒落下最后一笔后成形,素白的颜色为主调,星辰点缀夜幕,白衣少年眉目如画,清隽秀逸,玉臂撑着额头,双腿于水中化作龙尾
一条如月下清霜的银色龙尾泡在潭水里,水面流水微光衬托龙鳞的熠熠光辉,天际有道紫光划过,坠入了这落星潭
画面一转,白衣少女自水底跃起,青丝微乱,笑意清浅,美眸水光潋滟,似有无尽温柔隐含其中
被惊醒的少年望着水中的少女,却有片刻的恍惚,下一瞬,少年便收起龙尾匆忙回到岸上,少女在少年说了句什么后便在水里缓缓前行,在少年手足无措的止步
千羽寒:那一刹那,一眼万年,情不知从何起,不问结果,不畏生死
千羽寒:辗转世间干万年,似只为寻得你旧颜,还你一段未了的情缘
千羽寒将画卷以镇纸压好,思索片刻后,又于画卷上题字
千羽寒:曾遇惊鸿一念起,妄违天命长伴君
画卷所用的宣纸是为特制的,非是世间凡物,所画之物皆可自如转变,或动或静,无论所画为何,皆会随作画者的记忆而产生变化,说是一幅画作,倒不如说是某一幕场景
看到画中人完美无暇的侧颜,千羽寒不由唇角弯起,她曾做过无数次设想,未来该以何种方式去见润玉,倘若她不是境渊凤帝,不是神女,那她是否也会愿与他携手并肩,共赏这山河万里
冷玦:你这是很闲吗?竟有闲心在这里作画,买弄风月
有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响起,打断了千羽寒的思绪,也让她的动作微滞,画轴已然固定好,只是在往宣纸上添加防水的颜料
冷玦到来时便见千羽寒坐在桌案前,正提笔给画上的人物描绘色彩,远远望去便可知那是男子的画卷,眉目间的阳刚之气如何也不能让人将其认作女子
千羽寒抬眸睨了冷玦一眼,不冷不淡的道了句
千羽寒:与你何干?你事事都管岂不是更闲
自从她幼时冷块便处处要寻她错处,令她心中不快,即便她做的再好,在对方眼中她也是错的,以前她倒也不放在心上,可现在又到底是为了什么
冷玦见千羽寒这般反应,心中不知为何起一团怒火,有说不清道不明意味,当下便反唇相讥道
冷玦:是与我无关,我只是为卿诺城不值,他在幽冥司暗牢里待着,你却在此处思念别的男子
冷玦:旁人都道凤帝无心,如今看来,果真是如此,无心无情
卿诺城这个名字一出,便见得千羽寒笑意尽数敛去,美眸中似在压抑着什么情绪,她重伤后便在梦境中忆起前世过往,其实她亏欠最多的并非是卿诺城,而是润玉
是她引起这万世情劫,将他也卷入其中,可如今她却又被迫做出抉择
话一出口,冷玦便有几分悔意,可又隐隐滋生快感,千羽寒向来冷情,这世间无几人能令她变了颜色,他只是想看看她失去平静的模样
再抬眸时,千羽寒已收好自己的情绪,将画卷带走,拂袖离去,徒留冷玦孤立于房间,同时还丢下一句话
千羽寒:若无事便不要来找我,碍眼
冷玦闻言转身,却只看见一个远去的背影,她说什么?她说让自己便不要来找她,还说他碍了她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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