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觅自那日之后便一直昏迷不醒,守卿在洛湘府寸步不离的守着她,如此便过去了半个月,歧黄仙医前来看过锦觅,然而诊断不出是何病症,只道是心病需得心药医
今日清晨便见秀伊脚步匆匆的来到宁卿的房间,敲响了她的房门,在得到允许后推门而入
却见宁卿正坐在梳妆镜,手中拿着玉梳,似方才梳好发髻,此刻回身望向来人,询问道
宁卿:可是锦觅醒来了?她有何处不妥
秀伊闻声犹豫片刻,方才有些紧张的禀报锦觅的现状
秀伊:少主,方才照顾仙上的仙婢来报,仙上已经醒来,只是……少主还是亲自去看看吧
宁卿闻言有种不安的预感蔓延心头,将玉梳丢在梳妆镜前便疾步出了房间,径直往锦觅的住处而去
到屋外便闻见里面飘散的血腥味,虽不浓烈却也令人觉得不适,待得走进了房间,入眼的便是地面上一滩未干的鲜血,还有打翻了的糖罐
侍候锦觅的仙婢站在塌前,满脸的惶恐不安,见宁卿到来正欲开口,却被秀伊拉着离开了房间
锦觅半倚在床塌上,后背以枕头垫着,唇角的鲜红可窥见她方才所经历的,她无力的睁开眸子,便瞧见宁卿站在不远处望着她,她张口发出的声音却带着沙哑
锦觅:宁卿,是你来了
宁卿上前走至塌前坐下,握住了锦觅放在锦被外的手,触手的是冰凉的温度,这一认知不禁让宁卿皱眉,可锦觅的面色红润,分明不似受伤或患病的迹象
沉吟片刻,她温声道
宁卿:你感觉如何了?可有哪里疼
听宁卿如此说,锦觅不自觉抬起空着的手抚上心口,神情也带上了几许悲伤,轻声昵喃道
锦觅:我觉得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疼,数我的心最痛
还未说完,锦觅又俯身吐了一口鲜血,宁卿见状扶住她,让她倚靠在自己怀里,又将不知从何处取来的蜜糖喂给她
宁卿:吃了这个可能会好些,比药的效用更好
锦觅嘴里含着甜蜜的糖却觉得心里更苦了,她闭上眼倚靠在宁卿的怀里,许是身体尚未完全恢复,竟这般沉沉睡去
宁卿安置好熟睡的锦觅,望了一眼屋内的狼籍,吩咐人前来收拾好,便又交代仙婢照顾好锦觅,然后方才离开去忙自己的事情
月上梢头,柔和的光辉透过缝隙洒进屋内,映出床塌上女子的睡颜,她似睡得并不安稳,满头淋漓大汗,延着青丝滴落在枕头上
门被风推开,一缕淡雅的莲香飘逸而来,似清风抚过心尖,带走了万千愁绪,夜色中,一个紫衣少女踏莲而来,走到了锦觅的塌前,只消一眼,便发现了锦觅的异状
千羽寒望了安然入睡的锦觅一眼,眸中神色晦暗不明,她缓缓抬起手,朝锦觅心口处一勾,便有一颗颜色淡粉形似檀丸的东西浮于半空
千羽寒:果然是陨丹,灭情绝爱,然而生出了裂痕,被压制的情爱开始外泄,如此方才令你觉得痛苦
沉思片刻,千羽寒似做了什么决定,施法修复了碎裂的陨丹,又加了紫莲禁制,世间无几人可解,她曾借用锦觅的身体对付天后是为因,今时她为锦觅免除眼下的痛苦是为果
千羽寒:凡事皆有因果,是天意注定,是命里轮回,亦是累世宿缘,或爱或恨,或恩或仇,并无二致
千羽寒:情如砒霜,爱若桃花,虽甜亦苦,美艳易碎,爱一个人便如同刀口舐糖,疼痛难忍亦难割舍
陨丹重新回到了锦觅的身体,睡梦中的她意识模糊间仿佛看见了一个少女,可无论她如何努力都看不清那少女的面容,却听见最后一句话,只二字,“珍重”
房门被重新合上,锦觅睡得安稳,房内再不见那抹紫色倩影,好似方才所发生的不过是幻象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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