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影清辉,映照着落羽殿内的景象,殿中的温泉池水雾蒸腾,水汽如薄纱笼罩着四周,少女双眸半合,墨发披散,放软了身子倚靠在温泉池边缘,这池水有缓解疲劳之用
千羽寒粉唇微肿,自脖颈处往下,锁骨上,无一处不是遍布暧昧的痕迹,脸上是难掩的疲惫之色,这一天一夜的荒唐着实是过火了,可她也从不为已经发生的事情后悔
殿外隐有脚步声传来,步伐轻缓,来人似乎是女子,而这气息千羽寒亦是再熟悉不过,过去漫长的岁月里,总有些人常在她左右守护或待命,现今亦然不变
一个身穿杏黄色长裙,佩以银色发饰的女子缓缓走上台阶,一步,两步,距离千羽寒所在的位置越来越近
千羽寒:来的真是快,只是终究是迟了
千羽寒唇角浮现一丝笑意,可仔细看去,这笑意却不达眼底
千羽寒:他们都说我做错了,规劝我迷途知返,否则便是再无回头之路,悔之晚矣
就在来人即将越过落羽殿的寒冰池,来到温泉池时,千羽寒自水中跃起,在半空带起了点点水花,她足尖轻点过水面,稳稳落在屏风后面,玉臂轻抬,白色纱裙将她的身形包裹,掩去了那不可说的痕迹
卿尘步入殿外的温泉池时,便见雕花屏风映出少女朦胧的剪影,她青丝未束,素手把玩着半边面具,见此,卿尘行至屏风几步之处,福身盈盈一拜
卿尘:卿尘拜见君上
未等干羽寒应答,她又开口道
卿尘:君上此前方才受过伤,现今还是莫要再与那人纠缠为好,我巫族世代守护皇族,离境天只以君上安危为重,若有人危及君上性命,卿尘为圣巫女定然不会坐视不理
一番话娓娓道来,皆是劝诫千羽寒莫要沉沦情劫,润玉的存在于千羽寒而言,是情债,是缘劫,注定要分别的,既然如此,又何必伤己
千羽寒闻言轻笑,侧头望了眼屏风外,却又对着外间唤了句“兄长”,而后转而对卿尘道
千羽寒:我此劫不在情,亦不在于他,命中劫数是为天意,无解,若我早逝,定是与他无关的
卿尘张了张口,想再说些什么,却瞥见干北夜自外间走来
千北夜今日身穿白色衣袍,墨发以银白发冠束起,放在身前的手虚握着,面上一派冷意森然
千北夜:我境渊的君主该如何行事,何必一个女子来妄加置评,莫不是安逸的太久,便忘了这些年的太平是谁换来的
说完,千北夜也不看卿尘,径直越过屏风走到千羽寒身边,清风抚过,广袖随风而动,然却吹不散他心中的怒意
屏风后,少女倚窗而坐,一只手支着下巴,另一只手拿着银色花纹的凤凰面具,眼中是浅浅笑意,见千北夜过来因笑道
千羽寒:这些年多亏兄长在旁扶持,否则我也坚持不到现在,这般想来羽寒可不敢居功
纵然心中有再大怒火难以压制,千北夜也舍不得对千羽寒发作,哪怕是对天天他也不曾如此宽容
千北夜打量了千羽寒许久,未发觉她有何不对劲,方才沉声道
千北夜:你与他发展到何种地步了
千羽寒抬眸望向屏风外,见卿尘还在那处,便开口道
千羽寒:你先退下吧,无事便不要打扰我了
卿尘对千羽寒的命令未敢违背,当下也遵从着执行了,倒退几步后便将空间留给了兄妹二人
待得无第三人在场,千羽寒这才收起脸上的笑意,换上严肃的神情,对千北夜正色道
千羽寒:方才的谈话想必兄长也都听到了,便也无须我多言,将来境渊怕是还得托付于兄长
千北夜正想回答千羽寒的话,却见她侧头望向窗外,这落羽殿分为温寒两端,即便冰雪不化时亦然相同,如千羽寒的个性亦是分为了两端,矛盾却出乎意料的融合
千羽寒:我这干万年来都在做毫无意义之事,我不想就此放弃自己所坚持的,却也明白这条道路终是无果
千羽寒说这话时平淡,听不出情绪有何波动,可眼眸深底不易察觉的悲伤却被干北夜捕捉到了
当下千北夜便觉得心中涌起一股酸涩感,他走到千羽寒旁边坐下,抬手揉了揉她柔软的发,温声道
千北夜:无论你做什么决定,将来的路如何走,兄长都会支持你
闻言,千羽寒勾唇一笑,感动于千北夜说出的话,可到底是没有将实情告诉他,所有的一切由她一切承担,无须再去牵连她身边的人
叩心自问,她确定早已动了情,只是从来保持着清醒,而在现今,她更想用未来的日子与那个男人蹉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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