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求学一

蓝启仁手底下带出过不少优秀的蓝家子弟，在他堂上教养过一两年的即便是进去的时候再狗屎无用，出来时一般也能人模狗样，至少仪表礼节远非从前可比，多少父母接回自己儿子时激动得老泪纵横

对此，魏无羡表态

魏无羡：我现在岂非已经足够人模狗样？

江澄则很有远见地道

江澄：你一定会成为他教学生涯中耻辱的一笔

不远处有人小声问道

万能角色：A：魏无羡不是江姓，为什么也能来求学啊？

有知情者告诉他说

万能角色：B：这你就不知道了，这魏无羡是云梦江氏家主江枫眠的故人之子还是云梦的首席大弟子

因为这层关系，再加上少年人往往不如长辈在意出身和血统，很快打得火热，没几句就哥哥弟弟地乱叫一片

有人问

万能角色：你们江家的莲花坞比这里好玩儿多了吧？

魏无羡：【笑】好玩儿不好玩儿，看你怎么玩儿。规矩肯定没这里多也不用起这么大早

痴味余厌：【】动作

姑苏蓝蓝氏卯时作，亥时息，不得延误。

又有人问

万能角色：你们什么时候起？每天都干些什么？

江澄：【哼】他？巳时作，丑时息。起来了不练剑打坐，划船游水摘莲蓬打山鸡

魏无羡：山鸡打得再多，我还是第一

聂怀桑：我明年要去云梦求学！谁都别拦我！

万能角色：没有人会拦你。你大哥只是会打断你的腿而已。

那名少年立刻蔫了

这位是清河聂氏的二公子聂怀桑，其兄长聂明玦作风雷厉风行，在百家之中素有威名。虽说兄弟二人非是一母所生，但感情甚笃，聂明玦教导小弟极其严格，对他功课尤为关心。是以聂怀桑虽敬重他大哥，却最害怕聂明玦提起他的课业

魏无羡：其实姑苏也挺好玩儿的

聂怀桑：魏兄，听我衷心奉劝一句，云深不知处不比莲花坞，你此来姑苏，记住有两个人不要去招惹

魏无羡：谁？蓝启仁？还有谁？

聂怀桑：不是那老头。你须得小心的是他那个得意门生，叫做蓝湛的，还有那风头正盛的涤尘君蓝浠

魏无羡：蓝氏双壁的那个蓝湛？蓝忘机？和他那个弟弟蓝浠？

聂怀桑：对对对，就是这二人。尤其是那个蓝湛，妈呀，跟你我一般大，却半点少年人的活气都没有，又刻板又严厉，跟他叔父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魏无羡：哦

魏无羡：那蓝湛是不是一个长的挺俊俏的小子

江澄：【嗤笑】姑苏蓝氏，有哪个长得丑的？他家可是连门生都拒收五官不整者，你倒是找一个相貌平庸的出来给我看

魏无羡：【强调】特别俊俏

魏无羡：一身白，带条抹额，背着把银色的剑。俏俏的，就是板着个脸，活像披麻戴孝

蓝浠（字瞑澈）：【笑眯眯】你们是在讨论我二哥吗？

魏无羡：（心中一惊，这人什么时候来的，竟然没有一点声响）

聂怀桑：涤尘君

蓝浠（字瞑澈）：不必，叫我瞑澈便可

魏无羡：原来你就是他们说的涤尘君啊

蓝浠（字瞑澈）：是我

聂怀桑：瞑澈兄和魏兄认识吗？

蓝浠（字瞑澈）：游历时我在云梦呆过一段时日

聂怀桑：瞑澈兄，大哥说你要收徒弟，是真的还是假的啊？

蓝浠（字瞑澈）：真的，当然如果没收到徒弟，结识几位好友也是不错的

蓝浠（字瞑澈）：不过，魏兄，我有些好奇

魏无羡：什么？

蓝浠（字瞑澈）：你昨天才来，二哥这些日子也一直在闭关，你们什么时候见过吗？

魏无羡：昨天晚上

江澄：【愕然】昨天晚……昨天晚上？！云深不知处有宵禁的，你在哪里见的他？我怎么不知道？

魏无羡：【指向一处高高的墙檐】那里

众人无言以对。江澄头都大了

江澄：【咬牙】刚来你就给我闯祸！怎么回事？

魏无羡：【笑嘻嘻】也没有怎么回事

魏无羡：咱来时不是路过那家“天子笑”的酒家嘛。

魏无羡：我昨天夜里翻来覆去忍不了，就下山去城里又带了两坛回来

魏无羡：这个在云梦可没得喝

江澄：那酒呢？

魏无羡：这不刚翻过墙檐，一只脚还没跨进来，就被他逮住了

蓝浠揉了揉眉心

蓝浠（字瞑澈）：魏兄，怕是当时二哥才出关，正在巡夜

江澄：夜归者不过卯时末不允入内，他怎么会放你进来？

魏无羡：【摊手】所以他没让我进来呀。硬是要我把迈进来的那条腿收出去。

魏无羡：你说这怎么收，于是他就轻飘飘地一下掠上去了，问我手里拿的是什么

江澄只觉头疼，预感不妙

江澄：你怎么说

魏无羡：天子笑！分你一坛，当做没看见我行不行？

江澄：【叹气】……云深不知处禁酒，罪加一等

魏无羡：他也是这么给我说的

魏无羡：我就问：‘你不如告诉我，你们家究竟有什么不禁？’

魏无羡：他像是有点生气，要我去看山前的规训石。说实话，三千多条，还是用篆文写的，谁会去看。你看了吗？你看了吗？反正我没看。这有什么好生气的

蓝浠（字瞑澈）：咳咳，魏兄

魏无羡这才想起来，蓝浠也是蓝家人，连忙噤声

蓝浠（字瞑澈）：魏兄，然后你干了什么

魏无羡：打了一架

江澄：【揉着眉心】云深不知处不可私自斗殴

魏无羡：什么，这也禁

魏无羡：他还打翻了我一坛天子笑呢

众人一叠声地拍腿大叫可惜

反正情况也不能更糟糕了，江澄的重点反而转移了

江澄：你不是带了两坛，还有一坛呢？

魏无羡：喝了

江澄：在哪儿喝的？

魏无羡：当着他面喝的

魏无羡：我说：‘好吧，云深不知处禁酒，那我不进去，站在墙上喝，不算破禁吧’就当着他的面一口喝干净了

江澄：……然后呢

魏无羡：然后就打起来了

聂怀桑：魏兄，你真嚣张

魏无羡：蓝湛身手不错

蓝浠（字瞑澈）：魏兄，你……

蓝浠（字瞑澈）：二哥多半是盯上你了，你当心点吧

蓝浠（字瞑澈）：二哥是掌罚的

魏无羡毫不畏惧

魏无羡：【挥了挥手】怕什么！不是说蓝湛从小是神童？这么早慧，你叔父教的东西肯定早就学会了，整天闭关修炼，哪有空盯着我，我……

话音未落，众人绕过一片漏窗墙，便看到兰室里正襟危坐着一名白衣少年，束着长发和抹额，周身气场如冰霜笼罩，冷飕飕地扫了他们一眼

蓝浠（字瞑澈）：【拱了拱手】二哥

蓝忘机：【点了点头】

十几张嘴登时都仿佛被施了禁言术，默默地进入兰室，默默地各自挑了位置坐好，默默地空出了蓝忘机周围那一片书案

江澄：【拍了拍魏无羡的肩头，低声道】盯上你了。自求多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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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味余厌：214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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