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烨巡视南海期间,首府再一次出现了重大事故。
太子宫中的一名仙侍向摄政的锦懿举报,他看到奕欢在庭院中埋下了一个类似人偶的东西。这一消息立刻引起了锦懿的警觉,她遂派人彻底搜查广陵宫,竟真的在后院挖出了写着天烨生辰八字的桐木人偶,和几条鲜红的蛊虫。经过查阅后确认,这些蛊虫叫做蚀魂蛊,将它放于写着被诅咒者生辰八字的人偶上,再配以特殊的咒语,可使被诅咒者神经错乱、久之死亡。因为发现得及时,蛊虫上的咒语还未开始起效。
九霄云殿中,对着满朝神仙质疑甚至是鄙视的眼神,奕欢的辩解苍白而绝望:
奕欢(成年):“我没有!我一直被软禁在宫中,去哪里弄什么蛊虫?”
某神仙:“那谁知道这蛊虫,是不是你在被软禁前就备下的?”
一个大臣义正言辞道,他是绫霜家族的人,自然趁机落井下石。
此言一出,便有不少人附和。在他们眼中,奕欢完全有理由这么做,毕竟他尚未被废,若天烨现在真的死了,他依然可以名正言顺地登基。
奕欢哀求地看着锦懿:
奕欢(成年):“姑母,我真的是被冤枉的。你们尽管查,必然能找到栽赃陷害我的人!”
锦懿犹豫片刻,向与她同级的副相和御史提议:
锦懿3.0:“事关重大,不如先把太子押送回宫,我修书给皇兄,等他回来再做决定。”
锦懿德高望重,她的话语自是有分量,副相和御史也觉得中肯,便答应道:“就按丞相说的做吧。”
很快,密信就寄到了远在南海的天烨,但后者收到的信件除了记述巫蛊一案,还附加一句:
“太子已生反心,请速定夺。”
天烨大惊,不敢置信,连忙又派了使臣回去打探,没想到带回的竟然是同样的消息。
至此,天烨对奕欢彻底失望。他当即派苻谦率领随行禁军和属地军队攻打首府。
听到这个消息,被冤屈和不满压抑了许久的奕欢终于爆发了。摆在他面前的只有一条路——反抗。不反,他必死无疑;反,也许还有一线生机。
随即,几个忠于他的属下与他里应外合,杀死了广陵宫的守卫。逃出生天后的他立刻想组织军队反击,不料军队只听从皇帝的命令,根本不由他调遣。他又想或许可以胁迫菀筠,让她以太后之名写传位诏书给他。没想到锦懿早料到这点,已让棠樾和骊笙带着所有皇室家眷撤离到安全的地方。
无奈之下,奕欢只好将首府的四万平民临时武装起来,可他还没来得及训练,就在南天门遭遇了苻谦的部队。
这时一场注定失败的兵变。双方混战多日,死者数万人,血流入沟中。奕欢不敌数量越来越多的正规军,重重围困之下,他仰天长啸,最终拔剑自刎,结束了他可笑又可悲的生命。(这段参考了汉武帝时期的巫蛊之乱😭)
动乱终于落下帷幕。国都上下,尸横遍野、一片狼藉。
棠樾2.0:“懿儿,我觉得是时候了。”
棠樾拥着妻子,在她耳畔轻声道。
锦懿不置可否,的确,没有比现在更合适的时机了。一方面,因着这场内耗,禁军兵力受损,文武百官也都处于疲惫不堪的状态;另一方面,天烨仍是在乎奕欢的,对于自己起兵攻打太子的行为已经开始后悔,他迟早会彻查巫蛊案,到时候,幕后的一切都将无法隐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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