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镜中杀人案（I）

昨天，聂府发生了命案，巡捕房锁定了嫌疑人是路垚，不过路垚还不知道，今早，路垚被电话铃吵醒

不重要的人：我跟你讲啊，刚刚有巡捕房的人找你。

路垚：巡……巡捕房，他们找我干嘛

路垚吓得睡意都没了，来不及换睡衣，却不知道乔探长已经在门口堵他了。路垚撒腿就跑，结果被堵在一个小巷子里，路垚就被抓了。这个时候，江念笙也被电话铃吵醒了，由于刚刚睡醒，声音软软的。

江念笙：喂，谁啊。

乔楚生被这声音弄得心底痒痒的，想立刻到江念笙身边揉揉她的头。

乔楚生：咳，我是你楚生哥，刚刚看你的窗开着，不知道你有没有醒，不放心你，就打给你了，你还没睡醒吗？

江念笙：这样啊，怪不得昨天晚上睡觉的时候时候有点冷，原来我忘记关窗了，谢谢楚生哥。

乔楚生：没事儿，我有打扰到你吗。

江念笙：没有没有，多亏你的电话，要不然我估计得中午才起来了，嘿嘿嘿，我先去找白叔叔，待会儿去找你，我想在你那工作。

乔楚生：好啊，那我等你。

说完，江念笙就挂了电话，做了白叔叔爱吃的点心和乔楚生喜欢吃的面包，还有幼宁喜欢的蛋糕。提着吃的来到了白家

江念笙：白叔叔，我做了您爱吃的点心，还是热乎的呢，尝尝看。

白启礼：（吃了一口）着点心啊，还是念丫头做的最正宗，就喜欢你做的

江念笙：笑了，说:“白叔叔可能第一次吃过我做的就记下了我做的味道，所以，就只喜欢我做的了。”

白启礼：哈哈哈哈，你这小丫头，就知道寻你白叔叔开心。

江念笙：撒娇“我哪有，对了，幼呢，她是去报社上班了吗。”

吴嫂悄悄把昨天的情况对江念笙说了一遍，江念笙知道白叔叔可能还在生气“这个幼宁啊，真有她的，白叔叔放心好了，见到她，我说说她，真的是太不像话了。”“哼，别给我提她，这丫头就是给我宠坏了，才这么无理取闹。”江念笙劝道“白叔叔，幼宁那样做也是理解的，你想啊，当初在幼宁母亲去世后，你是不是答应她的吗，不过幼宁毕竟是一个孩子，好哄，我马上去找楚生哥，按幼宁的性子，应该会去找他。”这时白启礼“那你见到她，提我和她道个歉。”“好，白叔叔可不能在生气了，对身体不好。”吴嫂对江念笙说“还是江小姐厉害，几句话就能解决。”江念笙只是笑笑没说话。

过了一会儿，江念笙来到巡捕房，“我想找你们探长。”“好，请你稍等，我去通报一下。”江念笙礼貌的说“麻烦了。”

在审讯室，乔楚生正在审路垚

路垚：大哥，怎么称呼呀

乔楚生：乔楚生

路垚：实在是佩服，这么年轻就当上探长了。

乔楚生：别废话，从现在起，我说的每句话，每一个问题，你都要如实回答，听见了吗，不然，你懂的。

路垚：那是自然

乔楚生：姓名

路垚：路垚

乔楚生：年龄

路垚：24

乔楚生：职业

路垚：家里蹲

乔楚生：放屁，是沙逊银行股票部经理

路垚：你都知道了还问我

乔楚生：看着那张纸“康桥大学三一学院毕业，英国美生会执事，数学，医学双学士，可以呀你。”

路垚：有些得意“还有法学，懒得答辩，不然就是三学士”

乔楚生：那你就是知法犯法喽

路垚：这话我就听不明白了，我...我...我犯什么法了。

乔楚生：别装了，昨晚九点干嘛去了。

路垚：昨晚啊，我喝了点酒，什么都不记得了

阿斗：你这个杀人犯，别给脸不要脸

路垚：杀人？我杀谁了？

乔楚生：陈老六啊

路垚：吃惊“他...他死了，怎...怎么死的啊。”

昨晚九点是上海著名实业家聂成江的新宅落成仪式，8点45分，上海滩富商陈秋生带着手下何鲲，阿龙和阿虎来到现场，路垚主动和他打招呼，催他尽快把股票爆仓的钱还上，陈秋生看到他就气不打一处来，因为事先听信陈秋生放出的消息，结果亏得血本无归，陈秋生命令阿龙和阿虎把路垚赶走。”被赶出来的路垚放话“陈秋生，这个梁子算结下了，路垚一气之下就把他的车给划了，还砸破了车的玻璃，之后，被人看到，那人放了狗，路垚本就怕狗，赶紧溜了。何鲲递给陈老刘一杯酒“大哥，大哥，消消气，为这种小赤佬根本犯不着生气。”陈老六喝完酒，觉得酒有点浓，没在意。之后陈老六上厕所，被镜中的一把刀刺死了。这把陈老六的两个保镖和秘书吓着了。何鲲“你们刚刚看见了吗？镜子里伸出了一把刀把老大刺死了。”两个保镖惊恐的看着镜子。

路垚：我以为你们找我是因为划车才找的我

这时候，有人来传话，有一个人来找他，他让阿斗看着点路垚。乔楚生出去后，看到有人背对着他，感觉还挺好看的，江念笙觉得后面有人，回眸一看。

乔楚生愣在原地，江念笙冷俊的脸却掩饰不住那天生丽质的脸，一笑倾城再笑倾国冷艳的表情遮不住那倾国的容颜白皙的皮肤、乌黑的头发，五官又特别的孩子气。他发自内心的说，我见过许许多多的女生，可念笙是她见过最美的女生，没有之一。也就是这个时候，念笙完完整整的走进了乔楚生的心

江念笙：在乔楚生面前挥了挥手“楚生哥，楚生哥。”

乔楚生：回过神来，“刚刚想到了一些好玩的事情，还有，今天念笙很漂亮。”

江念笙：好像没猜到他会这么说，愣了一会儿，笑着说:“楚生哥也很帅，玉树临风，像她们说的一样。”

乔楚生：“她们？她们是谁”

江念笙：江念笙想了想说“我回来的时候，可是听说了你的一些事，她们准确的说是仰慕你的人，她们说，你玉树临风，很温柔，是所有女生想要靠近你的人。”

乔楚生：看着你一本正经地说，笑到“那念笙想要靠近我吗？”

江念笙：念笙以为乔楚生开玩笑的，也就开玩笑的说“那是自然，像楚生哥这么优秀的人，女孩子都喜欢你这种的鸭。”看着乔楚生思考的样子“哎呀，你干嘛这样子，你不就是开个玩笑嘛，我刚刚也是开个玩笑，我知道你女朋友很多的...”

乔楚生：心想：其实我没开玩笑，不过也好，我不去长三堂，百乐门就好了，但还是不能让念笙看出，“哈哈哈，我当然知道，你还解释，你不会当真了叭。”

江念笙：心想：不知道为什么，他这样说我会有点生气，应该是我想多了叭，转移话题，忐忑问“我想在你这工作，可以吗？”

乔楚生：看着你忐忑的样子，想逗一逗你“这样啊，那我要是不同意呢？”

江念笙：果不其然，你惊讶的样子，让某生很满意，你叹了一口气“行叭，不同意的话，我就写写稿子，教学生唱唱歌跳跳舞，应该也可以养活自己，我这边没问题，只不过啊，白叔叔那边不好交代哪。”

乔楚生：被你彻底逗笑，“哈哈哈哈哈，念笙啊，我怎么能不能同意？”然后义正言辞“当初是你把我推荐给老爷子，如果没有当时的你，就没有现在的乔楚生，江湖道义，有恩必报。”

江念笙：看着乔楚生要继续说下去，“好了，楚生哥，我知道，江湖道义嘛，有恩必报，我只想你好好活着，只要你活着就是对我最好的报恩了，懂了吗。”

当乔楚生听到江念笙说了那么一句，我只想要你好好活着，让乔楚生觉得心底一暖，没想到还会有人这么在意他，这也让乔楚生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他想对江念笙好，只是没想到在今晚却犯了一个错误。

江念笙：“对了，给你做的面包，知道你不喜欢吃甜的，就放了一点糖，尝尝看。”

乔楚生吃着喜欢的人做的面包，心情特别的好。

白幼宁：念笙姐，我好想你的，什么时候回来的，我好去接你鸭。

江念笙：拿出给幼宁做的蛋糕，“你不是想吃这个牌子的蛋糕吗？我做了一点，第一次尝试，看看合不合你口味。”

白幼宁：“哇，好好吃，简直一模一样，不过念笙姐做的比卖的还要好吃，口感更细腻，我的味蕾表示非常喜欢。”

江念笙：“那以后，你要是想吃我以后就给你做。”

白幼宁：“好呀好呀，不过以后要是做的话，记得帮我哥做一份叭，我怕他吃醋。”

乔楚生：“你这个臭丫头。”说着正要打她。

白幼宁：连忙躲在江念笙后面，“你看你看，我说的没错叭，现在都打我了。”

乔楚生：不过话说回来，你来巡捕房干嘛鸭，你念笙姐是来工作，你来干嘛鸭。

白幼宁：我家昨天出大事了，我爹昨天晚上趁我在报社加班，带了一个女人回来，把我气的呀。

乔楚生：你娘都死了这么多年了，再说了，你爹喜欢什么样的，你好像管不着叭。

江念笙：对幼宁劝道“虽然白叔叔这么做好像是有点不对，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可能白叔叔只是吃个饭，没别的意思，你想想你爹的身份，对叭。”

白幼宁：“不可能，我是女生，他们两个绝对有事，我一眼就看出来了。”

江念笙：继续劝道“哎呀，幼宁啊，其实你爹挺在乎你的，今天我去看望他的时候，他让我对你说一声对不起，他说昨天是他太冲动了。”

白幼宁：“真的吗，念笙姐，你不会骗我的吧，我爹怎么可能说这样的话。”

江念笙：笑着说“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他真的很疼你，我一个旁听的，从他的语气，表情都能看出来，他非常疼你。”

白幼宁：（非常开心）“那我就原谅他了，对了，哥，你是不是有大案子啊，我进去旁听，绝不打扰你，好不好嘛。”

江念笙：接收到幼宁的按时，只好对乔楚生“楚生哥，你就让幼宁进去叭，让她把文章写的更生动。”

乔楚生：对幼宁说到“带你去就行了，下次别为难念笙，听到了吗。”

念笙笑了笑，没说话，幼宁嘛，她觉得这两人有问题，她严重怀疑，不过念笙姐没发现，不行，不能让楚生哥拐跑她的念笙姐，没错。到了审讯室门口，江念笙往里面一看，“是路垚，他怎么在这？他就是那个嫌疑人？”乔楚生回答道“对，昨天就他一人跟死者发生过冲突。”江念笙点了点头，进去了。白幼宁说了一句：看来某人要有情敌了呢？加油。气的乔楚生想打人，不过很快调整心情，走了进去

江念笙：早啊，三土。

路垚：你怎么在这儿，那个你听我解释，我是清白的，我真的没杀人。

江念笙：冷静冷静，我知道你，你怎么可能杀人呢，就你那胆小的性格，你最多就贪贪财叭，杀人，倒不至于

路垚：看到幼宁进来对乔楚生“这就不合适了叭，探长。”

乔楚生：怎么不合适了

路垚：舆论会干扰司法公正的鸭，这个是基本常识。

乔楚生：你怎么知道她是记者的？

路垚：她右手中指内侧有茧，指尖有未洗净的微量墨痕，说明是个文字工作者，从衣服到鞋，全身行头三百以上。可是她用的钢笔很廉价，样式呢，跟街头小报，新月日报很相似。

白幼宁：小报？你知道本报的发行量多少吗？

路垚：评价报纸的大小，标准是文章的质量跟思维深度，贵报就是卖到一千万份，也是小报。

江念笙：拉住幼宁“好了好了，他就这样，犯不着和他生气。”

乔楚生：你接着说

路垚：你这种头烫一次就需要十几大洋，可你头上却有一种小旅馆常用的廉价肥皂味，说明昨天不是在家睡的，袜子呢换了一面继续穿，说明走的比较急，行李都没来得及收拾。路垚最后总结说，富家女，跟家里吵架离家出走。

乔楚生：你还能看出什么

路垚：对着乔楚生说“您是第一次当上探长叭。”

白幼宁：这也能看出来？

路垚：他带的表爆贵，别的探长生怕说是贪腐，绝对不敢露富的，而且由于是新手，手下对你很不认同，所以审讯过程中呢，经常会越俎代庖，没有办案经验却能当上探长，说明上头有人，看气质，您是江湖中人，加上你对旁听的女生既排斥然后又顺从的态度，可以看出来他家里的人就是你的老大，这种特殊的关系让你不得不违反规定，让一个记者参与旁听的过程，可是很抱歉，本人作为尚未定罪的犯罪嫌疑人，有权拒绝一切采访。

乔楚生：对路垚说“看来你比我更适合当探长。”

路垚：承让

白幼宁：昨晚九点干嘛去了

路垚：他做股票爆仓，我是去追债的

白幼宁：你追债不成，却被当众羞辱，于是你起了杀心，将陈老六杀了

路垚：乔探长，你让念念来替你审总比这个白痴审不要好太多了，念念最起码是心理专业的，你让这个白痴审，你不嫌丢人，我都替你丢人

乔楚生听到他叫念念，很不舒服

白幼宁：对路垚说“还念念，有多熟啊，这么亲密称呼。”

江念笙：轻轻拍了幼宁肩膀，对路垚说道“没想到这么些日子不见，路三土你怼人的技能日渐增长啊，我作为你的小青梅感到非常欣慰啊。”

路垚：拉了拉念笙的衣角，“没有那么夸张。”

乔楚生心想：还好是青梅竹马，看着路垚想要抱抱你，直接搂着你的肩膀走到他的座位上，让你坐下，“站着多累啊，坐一会。”之后脱掉他的警服，披在了你的大腿上，“旗袍虽然好看，以后要少穿，万一走光怎么办。”你有点害羞，是被他这种很man的样子害羞到了，小声说“我下次不穿了，谢谢楚生哥。”乔楚生单膝跪地，帮念笙整理衣服温柔的说“不用谢，跟我还说什么谢谢。”念笙看向别处，她怕她自己陷进乔楚生的温柔里。白幼宁对这一现象，小声的说，漂亮啊，但是不知道我哥到底是真心还是逢场作戏，也不知道念笙对于苏陌彻底忘记了吗。

路垚：看到这一幕，无奈的说“到底还审不审了啊。”

路垚：乔探长，租界跟别的地界不一样。这儿是无罪推定。

乔楚生：什么意思

江念笙：1764年7月，意大利刑法学家贝卡利亚在其名著《论犯罪与刑罚》中抨击了残酷的刑讯逼供，并提出了无罪推定的理论构想也就是说啊一个人在法院宣判之前，这不能称之为罪犯的，简而言之，在警方无法提供有效犯罪证据的前提下，疑罪从无

路垚：没想到我们念念还记得啊。

乔楚生：阿斗，去聂府，把看车人找来，核实他的口供。

走出审讯室，白幼宁一直跟着乔楚生并追问他“你去哪儿啊，我也跟你去。”“我去哪需要和你汇报吗？幼宁啊，这是我办的第一个案子，如果我办不好，也会给老爷子丢脸啊！”“这个案子和我爹有什么关系？”江念笙“因为这个探长是白叔叔让楚生哥当的，全上海滩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呢，你知道有多少人等着看楚生哥的笑话吗？”幼宁说“没事，有我在，绝不给你添乱。”乔楚生说“你不给我添乱就谢天谢地了。这个案子有什么眉目会第一时间通知你的。”“好，我这边有线索也通知你。”看到幼宁走后，对乔楚生说“楚生哥，我去弄一下验尸报告。”“好，别累着。”江念笙笑着说“我哪有那么娇弱，倒是你，路上开车慢点，注意安全。”乔楚生听后嘴角微微上扬。

到了白家

白启礼：楚生来了啊，怎么样，警服还合身吗？

乔楚生：合身是合身，就是不敢照镜子。

白启礼：为什么？

乔楚生：笑了笑说“想抄家伙。”

白启礼：听后哈哈大笑“穿几天就习惯了，那案子怎么样？”

乔楚生：嫌疑人抓到了

白启礼：路垚

乔楚生：您认识

白启礼：沙逊派人特地嘱咐，说那人是个读书人，不能动邢

乔楚生：若有所思的说“沙逊想保他。”

白启礼：如果他真的杀了陈老六，谁能保得住他呢，他在沙逊那儿操持股票。内幕交易肯定少不了。沙逊不让动刑，八成是怕泄露商业机密，这帮洋鬼子西装革履的道貌岸然。背地里不知道做了多少糟心的事情。

乔楚生：那您的意思是？

白启礼：我让你进捕房一是为了洗白，以后能干点大事，第二，就是制衡，刚在租界做买卖，光有枪和钱还不够。要知道人家的游戏规则，法律就是最好的武器。

乔楚生：明白了

白启礼：对了，念笙那丫头见过了吗？

乔楚生：控制不住的嘴角上扬“见过了，在我捕房做法医，我会保护好她的。”

白启礼：这丫头我挺喜欢的，试探性的问了楚生，“她有没有喜欢的人啊，我可是把她当做亲生女儿的，我好给她准备嫁妆。”

乔楚生：一听，急眼了，站着说“老爷子，我想娶她。”

白启礼：看着试探成功，不露声色的说“娶她？想清楚了吗？婚姻大事，不是儿戏，还有啊，念笙不是那些女人。你真的...”

乔楚生：我想好了，她是我第一眼就想娶的女孩，我很清醒，我喜欢她，我想娶她，但是希望老爷子不要告诉念笙，我怕她会逃避，我想要让她慢慢的发现我对她的好，都说一见钟情很美好，可我觉得日久生情更美好，我相信她也是这么认为的。

白启礼：既然你有这个心，那我也就放心了，念笙是一个好女孩，好好对她，如果你什么时候发现你不喜欢她了就离开她，不要伤害她。

乔楚生：老爷子放心，我知道，我不会让那天出现的。

国民奇探：想要甜甜的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笔尖小说网http://www.bjxsw.cc），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