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门外响起“咚咚”的敲门声,接着是殷素素的温柔话语:“公子,素素送茶来了。”
非白:请进
殷素素推开三楼兰轩的门,望见坐在窗前的男子。
身穿浅蓝色素雅的衣袍,肌肤如美玉一般润泽,目光也如美玉一般温润,只有鼻翼以上那浅蓝色的面具是清冷而孤绝的。
坐在轮椅里,沉静的神态宛如清冷的月光。
殷素素关上身后的门,她的眼底闪烁着忧愁。
非白:非白接过殷素素手中的茶盏,温淡一笑:“谢谢。”
殷素素:这是素素的分内之事,公子客气了
殷素素:殷素素福了福身,余光瞥见非白白皙无暇的双手,她的目光忽然暗了一下,在他面具之下的容貌现在又是怎样的容色呢?
殷素素:殷素素不是个好管闲事、探人隐私的八卦女子,然而面对温润平和的非白,她却忍不住问道:“公子为什么佩戴面具呢?”
殷素素:[是因为过去的那件事吗]
殷素素:[她在心底补上一句,但终是没敢问出口]
非白:[在殷素素探问的同一时间,天穹之神的声音也在非白的心底响起]
天穹:“非白。”天穹之神唤了一声。
这一声叫唤,殷素素是听不见的。
非白:“嗯?”非白侧头凝视殷素素,浅笑。
“素素好奇,为何公子总是佩戴面具呢?”耳畔是殷素素荡人心魂的温柔话语心底是天穹之神无感情色彩的呆板声音:“下楼,那个红衣丫头很奇怪。”
非白:嗯嗯
非白低下头,指腹缓缓转动着茶盏,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殷素素奇怪地注视着非白,很多时候她都不懂他在说什么。
仿佛他在和一个看不见的隐形人说话,而周围看得见的人似乎都不在他的关注范围内。
等了许久不见非白说话,殷素素只得礼貌地福了福身,退出兰轩。
关门时,她又望了一眼轮椅里的男子。
温柔谦和,不怎么说话,身上似有一种圣洁的气息。
就是这个气息,配上温文尔雅的性格,令所有人都不敢违逆他,哪怕稍微大声一点说话都仿佛是对他的不敬。
见到非白的那天,是她初次登台献艺,也是他初次来到烟雨楼。
在糜烂的、充满污秽的青楼里,和其他纵情的男子不同,非白是听闻她拥有一手绝顶茶艺,这才慕名而来。
他曾说过:“人生,岂不就是一杯茶?只有慢慢的喝,细细的品,能够从苦涩中,体味到甘甜,才算是真的领略到了人生的真谛。所谓苦中作乐,看似无奈之极,其实却是一种豁达,一种经历苦难之后的通达透彻。你的眼中若是只看到苦难,那么你就会永远活在苦难之中。如果你能够从苦难中,想到这只是人生的一种磨练,那么你便会坦然处之,从而积极地去拨开身前的荆棘,去寻找美丽的草木河流。”而非白本身便是这样一种人,越是痛苦越是艰难,他便越是充满斗志。属于自己的,决不放弃。不是自己的,从不奢求。
温润的目光,温和的笑容,沉静的姿态,这个男子的到来将烟雨楼衬托的更加肮脏。
再次见面时,他戴上了浅蓝色的面具,从此再也没有摘下过。
有传闻说,他的容貌被一夜尽毁。
殷素素悄悄关上门扉。
她是幽蓝城的名妓,别人掷下千金也难见她一面,然而她却甘愿为他每日沏茶。
三楼兰轩。
非白静静地聆听心底的神之声。
天穹:红衣丫头的身上有绫人的气息,不会有错。
天穹:阴气很重,你要小心。
非白:神也会害怕人吗?
“他现在的形态还能称为‘人’吗?”片刻,天穹之神补充道:“以他的杀伐个性,早晚沦为魔道。”
非白凝视着清香幽雅的幽山白雾茶,温柔的目光忽然变得幽深起来,轻声回道:“我会小心的。”
越是临近傍晚,纸醉金迷的神马街越是喧闹,声色犬马,奢靡腐朽,一直持续到黎明。
奢华萎靡的纵乐现象,将神马街提升为逆卷帝国享誉内外的名街,甚至邻邦都想到逆卷帝国的神马街享受人间极乐。
天色尚未完全暗下来,烟雨楼里已是热闹非凡,都是些寻欢作乐的高官子弟,更多的是想一睹艳名天下的花魁殷素素,只是这位怜妓清高的很,每月只献艺一回,接客一人。
而今日正是殷素素指定的接客献艺之日。
烟雨楼的宾客络绎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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