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默默听着，谢怜并不赞同，但也不过多反驳，道：“多谢国师教诲。”

谢悯知道谢怜的想法，简直想哭，心酸道:“哥哥你就应该多听听他人的劝告，不然以后一定会后悔的啊”但她还是忍着没哭

　　国师把那茶水喝了，砸吧砸吧嘴，道：“那可不必。反正教诲了你也不会听的。”

“这个我赞同，这是国师你所说的最正确的话了”谢悯心道

　　“……”被看穿的谢怜轻咳一声，道，“国师，今日神武殿前，弟子一时有所感，言语冲撞，多有冒犯，还望国师海涵。”

　　国师双手笼袖，微微一笑，道：“你是我得意弟子，又是太子殿下，我还能不海涵吗？殿下，我可以说，你是我见过最得天独厚的人。”

　　不解其意，谢怜侧耳细听。国师又道：“你有天资，有抱负，肯用心，下苦功。出身高贵，秉性仁善。没有谁比你更配得上天之骄子四个字。但我还是不放心你。我是怕你过不了那一关。”

谢悯听到这，收了那没心没肺，就算天塌下来了也不关我的事的心态，注意倾听

　　谢怜道：“不放心是指？”

　　国师道：“虽然你已经到了这样一个高度，但是，有些东西你还远远不懂，别人也没法教。就说今天在神武殿上，你讲的那些，不应崇神拜神什么的，虽然是很少有人想到这个理，你年纪轻轻便有所思，不错了。但你也不要以为上天入地古往今来就独你一个想到了。”

“怎么有有一股熟悉的感觉”谢悯心道

　　谢怜微微睁眼，国师道：“今天你说的话，早在几十年前甚至几百年前就有人想到了，但是它成不了大势，声音小，所以没几个人听到，这是为什么？你有没有想过。”

说完就用余光瞄了下谢悯，不过很显然没人注意到这余光

“怎么又有一股心酸又熟悉的感觉”谢悯心道

　　微一沉吟，谢怜道：“因为那些人虽然想到了，却没有去做，而且不够坚定。”

　　国师道：“那你呢？你又凭什么觉得你够坚定？”

　　谢怜道：“国师，您觉得，我能飞升吗？”

谢悯听到这，猛的抬头，看向谢怜，心中是万分拒绝的，但她不能说出来

谢怜被她看的出奇，但也没说什么

　　国师看了他一眼，道：“你不能飞就没人能飞了。时间迟早而已。”

　　谢怜微微一笑，道：“那么，便请您看着。”

　　他指天道：“如果有朝一日，我飞升了，我就一定会让今天我所说的一切，成为大势！”

　　风信慕情守在他身后，将他一席话尽收耳中，二人人都不自觉地微微昂首。风信嘴角微扬，而慕情目光中的亮色却和谢怜一模一样，

谢悯倒也是笑的，但不是那种开心的笑，而是苦笑，她知道结局，上次哪那本书去给谢怜看，可谢怜却看不到，而且说出来的话也被屏蔽了，她只能自己扛着

谢怜看她那笑容，对她道:“哥哥飞升不好吗，为什么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谢悯摇摇头，她现在根本不想说话，飞升本该是好的，但……唉！！！

谢怜见她摇头，什么都不想说的样子，也不强迫她了，但还是有点莫名其妙

国师自然也看见了，就想找个机会把她留下来谈谈

　　国师点头道：“行，那我就看着——不过，我不认为你飞升太早是好事。你和公主殿下各自说一下各自所认为的道是什么样的，何为道，太子殿下先来”

　　谢怜欠首，道：“您说的，人行于路，即是道。”

“到公主殿下了，你说”国师道

谢悯的回答定不同于谢怜，虽说的小声，但她的回答却震惊了在场的所有人:“沧海桑田，红尘渺渺，何为道？

道生于万物之中，本就是含糊的存在，每个人都有自己对于道的说法，各不相同，倘若非要讨一个说法......

遵从本心，即为吾道，吾道即吾心，外物与我何干

我命在我，不在天地。

无人能掌控生死，也没有注定要做的事。

管别人怎么说，自己开心足矣”

谢悯一说完，在把你的所有人都震惊了，也包括素琴，国师差点把他刚喝下去的茶给喷出来了

而其他人则像看怪物一样看她，心道:“我之前怎么没发现她/公主殿下那么的……emmmm，轻狂用这词应该不错吧”

国师在一旁扶额，但也什么都不说

谢悯莫名其妙了，道:“你们为什么都这么看着我，我应该没说错吧”此话一出，呵呵，安静了半晌

　　过了好一会儿，国师才对谢怜道：“是了。但是，你走的路还不够多。所以，我觉得，是时候让你下山去走走了。”

谢悯心中不淡定了，但也没做什么

　　谢怜双眼一亮。国师道：“今年你也十七了，现准你下太苍山，外出云游历练。”

　　谢怜道：“如此正好！”

而谢悯则出了一身冷汗，但也没人发现

　　他在皇城一日，想到国主、戚容等人便有些郁结，再加上如此华丽的仙乐宫被付之一炬，少不得要与父母再多纠结，不若再走远些，潜心走自己的路。

　　这时，国师又道：“太子殿下，许多年来，有一句话口口相传，一直被当成是理所当然的事，但其实这句话是错的，只是从没人发现。”

　　谢怜道：“哪句话？”

　　国师道：“人往上走，成神；人往下走，成鬼。”

　　谢怜想了想，道：“这句话有哪里不对吗？”

谢悯心道:“人上为人，人下为人”

　　国师道：“当然不对。你记住：人往上走，还是人；往下走，依旧是人。”

谢悯:“我就说嘛”当然她还是憋在心里

　　谢怜尚在咀嚼这话，国师拍了拍他的肩，回头看看，道：“总之，这个小孩儿吧……你不要太放心上，人各有命。很多时候，不是你想帮，就有办法帮得上的。有什么事，回头再说。先出去好好历练吧。但愿你回来的时候，就有所成长了。”

“好了，你们可以走了，但公主殿下要留下来，我有些话想和她说”国师道

他们也同意了，谢悯就留了下来

“国师，为何要我留下来”谢悯道

国师道:“公主殿下，你是不是可以控制那些怨灵”

谢悯:“！！！你怎么知道的”

“看来是没错了，我也没别的意思，就是劝告公主殿下一句，要小心，不要迷失自我”国师道

“我会小心的，不过我想，其实国师要我留下的原因不止这个吧，还有国师是如何知道就一定是我干的呢”谢悯道

“公主殿下当真冰雪聪明，原因有二，一是容貌和我以前一位也可以操纵怨灵得人很像；其二则是，你头上的簪子，我那位故人也有一根一模一样的，我想，你那应该是一根能变化成万千灵器的簪子吧，不过，我很好奇，那簪子是很认主的，不是原主根本用不了，而且她也死了至少有两千年了，她的簪子自然也不知所踪，不知公主殿下是从何而来的，为何能用”国师道

谢悯答道:“这簪子是一位朋友送给我的，至于为什么能用，我就不知道了，可问国师还有什么问题？”

“只是想确认下罢了，对了，既然簪子都在你这了，那我还有几样东西，我想，公主殿下你应该也能用”说完，就拿出了一个晴天娃娃铃铛、一个看似像钱袋的东西和一本书“还有一样东西请公主殿下跟我来取”说完，国师就打开了暗闸，图书架也自动变为一扇门，走了进入

正当谢悯正在考虑的时候，素琴突然出声道:“谢悯，那晴天娃娃铃铛和那本书你一定要要，那东西对你以后帮助很大，现在你要跟着国师一块进去”

“诶诶，我还没问你那簪子到底有什么秘密呢，说”

“回去再说，现在你先听我的”

“回去要是敢隐瞒什么，立马把你撕了”说完，也就跟着国师一块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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