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

沙逊银行

白幼宁找了个人询问详细情况。

白幼宁：“叫你过来主要是为了了解路垚的情况。”

万能龙套：“路垚这个人吧，平时看起来就是文质彬彬的。”

白幼宁：“实际呢？”

万能龙套：“衣冠禽兽！”

男人语气愤懑，白幼宁赶紧把情况记下来。

万能龙套：“他这个人吧，为了钱可以出卖一切，包括自己的朋友和良心。”

万能龙套：“打牌下棋从来没输过，股票交易呢，也基本上没出过错。”

万能龙套：“短短半年的时间，他能从一个实习生做到股票部的经理，不过为此啊，他不惜得罪所有人。”

白幼宁：“那你觉得他会杀人吗”

万能龙套：“会。”

男人斩钉截铁的说。

万能龙套：“不过他想做这件事儿应该不会被抓到。”

白幼宁：“那他在上海还有别的亲人吗？”

万能龙套：“应该没有了。”

白幼宁：“女朋友呢？”

万能龙套：“一个自私自恋的禽兽怎么可能还有爱分给别人？”

白府。

乔楚生：“老爷子，时间差不多了，我先回巡捕房了。”

白启礼：“好。”

乔楚生：“我去把糖糖叫上，不然等她行醒了又要说我丢下她跑路了。”

乔意棠卧室。

乔楚生走进去坐到床边，突然幼稚起来，伸手捏着她的鼻子。

乔意棠被憋醒了，坐起来之后一脸委屈。

乔意棠：“阿楚哥哥要谋杀我！”

乔楚生：“我可不舍得杀糖糖，糖糖睡醒了吗？我带你去巡捕房玩儿。”

乔意棠：“醒了！”

乔意棠从被窝里钻出来，乔楚生习惯性的拿起她的鞋袜帮她穿上，乔意棠笑眯眯的晃动着一只脚。

乔意棠：“乔探长怎么能给我一个平民女子穿鞋子呢？”

乔楚生头也没抬，帮她穿着，语气平淡。

乔楚生：“你是我的糖糖，为什么不能帮你穿？”

巡捕房。

白幼宁把她知道的情况都汇总了，过来跟他们俩交流。

白幼宁：“我先后采访了好几个同事，他们对路垚的评价都是一致的。”

乔意棠凑到乔楚生身边，挽着乔楚生的胳膊在旁边看白幼宁记下来的情况。

乔楚生：“这哥们儿人缘挺差呀！”

乔楚生感慨一句。

乔意棠：“三土学长就是这么一个人，在康桥的时候也差不多，我们俩刚认识那会儿天天吵架呢。”

白幼宁：“小意你很了解他？”

白幼宁开口问。

乔楚生也抬起头，偷偷摸摸的看乔意棠，他的糖糖离开他几年怎么就和别的男人这么熟了呢？

乔意棠：“也还好啦，认识他是通过邹静学姐认识的…认识他的时候他特别讨人厌！”

邹静：“小意，我带你去见个人啊。”

乔意棠：“学姐，你要带我见谁啊？”

邹静：“我男朋友。”

邹静低下头笑笑。

乔意棠：“学姐有男朋友啊！学姐一定很喜欢他吧？”

邹静：“当然喜欢！”

邹静毫不犹豫的开口。

路垚：“阿静！”

路垚从远处跑过来。

路垚：“等很久了吧？”

邹静：“没有，我也刚来，给你介绍一下，这是乔意棠，她年纪小，在三一学院你多照顾照顾。”

路垚不满的撇撇嘴。

路垚：“你别妄想通过阿静接近我，我不会喜欢你的！”

乔意棠：“我喜欢的人比你强一万倍呢！要不是学姐喜欢你，我肯定要打得你满地找牙！”

路垚：“来啊来啊，谁怕谁啊，我可没有什么不打女人的原则。”

路垚：“除了阿静，我谁都敢打！”

邹静：“好了好了，你们俩别吵架了，三土，小意比我们都小，你多让着点。”

路垚：“行吧，既然阿静这么说了，那我就不跟你这个臭丫头计较了。”

乔意棠：“如果你没学姐护着的话，你现在已经在地上爬不起来了。”

乔意棠对着他翻了个白眼。

乔意棠：“就你这体格，我能打十个。”

乔楚生：“他说你想接近他？”

乔楚生气得站起来。

乔楚生：“我的糖糖这么优秀，他敢这么说话？”

乔意棠：“阿楚哥哥，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我们先讨论案情吧。”

乔楚生：“气死我了！”

白幼宁：“就是就是！小意这么优秀，干嘛喜欢他！”

白幼宁也在一边打抱不平。

白幼宁：“怪不得他的同事不喜欢他，原来他真的这么讨厌！”

乔意棠有些无奈，开口解释。

乔意棠：“也不是，后来我们相处的挺好的。”

万能龙套：“意棠学妹，我喜欢你！”

刚下了课抱着书本离开的乔意棠被人拦住。

乔意棠：“抱歉…”

乔意棠绕开他，走过他身边的时候说了句。

乔意棠：“我有喜欢的人了，他很优秀。”

万能龙套：“路垚，是吗？”

万能龙套：“他都有女朋友了你还喜欢他！”

乔意棠：“他是学长，就只是学长。”

万能龙套：“你今天要是不答应我…”

乔意棠：“不答应你又怎么样？”

乔意棠嗤笑一声，头也不回的走了。

过了几天，路垚跑过来。

路垚：“臭丫头，你赶紧走啊。”

乔意棠：“去哪啊？”

路垚：“有人要堵你！”

乔意棠：“堵呗，正好锻炼锻炼。”

路垚：“那…那我先跑了，我可不想陪你挨打。”

路垚正准备跑呢，一群人就围上来了。

万能龙套：“路垚！”

万能龙套：“还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正好你也在，那就在这儿教训教训你吧！”

乔意棠扯了路垚一把，把路垚拉到自己身后。

乔意棠：“他是邹静学姐的男朋友，你动他一下试试？”

万能龙套：“路垚！你一个男人躲在女人背后，你不嫌丢人啊？”

路垚：“能不挨打就不挨打，这叫识时务！”

乔意棠：“喂，别废话了，打还是不打，一句话！”

乔意棠：“打呢，我们就先打一架，然后我去上课。”

乔意棠：“不打，我就去上课了。”

万能龙套：“意棠学妹，我没想打你…我就是想…”

乔意棠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乔意棠：“不打是吧？那走了。”

万能龙套：“等等！你们快去围住她…”

乔意棠活动活动手腕，对着最近的一个人，一拳打上去。

这一下可惹恼了围住他们的几个人。

万能龙套：“兄弟们，给我上！她敢打我兄弟！”

乔意棠：“废话真多。”

路垚在一边看的也是胆战心惊的，过了一会儿，乔意棠把围着的几个人打趴下。

乔意棠：“没事我就走了。”

乔意棠转身就要走，最开始被她打的那个人突然又站起来，抄起棍子就要过去打，路垚在那一瞬间也不知道为什么，过去帮她挡了一下。

乔意棠回过神的时候几下把人打趴下，眉头皱了皱，开口。

乔意棠：“你…没事吧？”

路垚：“我可是个男人啊，这算什么。”

路垚：“走吧走吧，赶紧回学校。”

乔意棠：“那个…你去医院看看吧…”

乔意棠低下头，有些别扭的说。

乔意棠：“谢谢你啊，三土学长。”

路垚：“没事儿，阿静把你当妹妹，我就得保护你啊。”

乔意棠：“我带你去医院吧…我付医药费。”

白幼宁：“这样啊，那…小意你觉得他会杀人吗？”

乔楚生和乔意棠异口同声。

乔意棠：“不会。”

乔楚生：“不会。”

两个人对视一眼，同时笑了，乔楚生先开口解释。

乔楚生：“从小到大我见过的人多了，心里有杀气，眼里藏不住。”

乔楚生：“那个路垚眼睛里没有杀气。”

白幼宁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乔意棠又开口说话。

乔意棠：“三土学长这个人平生胆子极小，打架都是能避则避，杀人就更不可能了。”

巡捕房审讯室。

路垚百无聊赖的坐着，突然看见一个男人过来看了他一眼就走了。

乔楚生：“怎么样？是他吗？”

乔楚生开口问。

万能龙套：“是他是他！就是他划得车。”

乔楚生：“还记得是什么时间吗？”

万能龙套：“记得记得，九点，电台里沪剧刚刚开场，外面的狗就狂叫，我就跑出去，然后就看到他在砸车子！”

万能龙套：“乔探长，对付这样的人啊，千万不能手软。”

乔楚生：“好，我知道了。”

巡捕过来带人走。

万能龙套：“先生这边请。”

白幼宁：“那他有不在场证明了。”

乔楚生：“他自己又不知道。”

乔楚生：“我进去看看，糖糖，你跟他熟，跟我一起进去吧。”

乔意棠：“好。”

路垚：“小意，我能走了吗？”

路垚看到乔意棠之后立刻看向她。

乔楚生下意识的把乔意棠拉到自己身后。

乔楚生：“聂府来人了，昨晚划车的确实是你。”

路垚：“我就说嘛，那我可以走了吗？”

乔楚生：“还不行。”

路垚：“修车钱我会掏的，不信你可以让小意监督我啊。”

乔楚生：“虽然昨晚划车的是你，但是具体时间还不能确定，你有可能是杀完人之后再划的车。”

乔楚生：“不过我相信你不是杀人犯，但是你毕竟是嫌疑人嘛，如果你想洗脱嫌疑的话，诶，你想洗脱吗？”

乔楚生：“想的话就帮我破案。”

路垚：“我没那个闲工夫，再说了，你不是有小意吗？让她帮你。”

巡捕一敲桌子。

万能龙套：“你还蹬鼻子上脸了是不是？”

乔楚生：“阿斗，对路先生要客气一点。”

乔楚生：“其实我可以放你，但是那种不想知道这么诡异的案子背后究竟藏了什么秘密吗？”

乔楚生：“难道你就想背着嫌疑人的身份一直这么招摇过市吗？”

乔楚生：“外头那个女记者你也看见了，她可认定就是你，等你出去之后她会怎么写我也管不了。”

路垚：“小意，你也不准备帮我是吧？”

乔意棠：“三土学长，我刚回来，除了阿楚哥哥他们我谁都不认识了。”

路垚：“行，我要去案发现场，你跟我一起去吧。”

乔意棠：“这个没问题。”

乔楚生：“现在就去？”

路垚：“不然呢？还留我吃饭吗？”

乔意棠：“三土学长，等破了案，我请你吃饭。”

路垚：“这可是你说的啊，外面可有一家刚开的法餐厅。”

乔意棠：“行，去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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