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窗帘遮住了外面的光线,明亮的灯却将房间内照得一清二楚。
夏钺立在床边低着头,浑身僵硬,身上披着浴袍,刚洗过澡还没擦干的头发滴着水,沿着修长的脖颈没入浴袍里。
俊美的面容紧绷着,冷冰冰的神情却其实是他自己才知道的无措与慌张。
他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规规矩矩地站着,两手紧贴着腿侧,紧张又懊悔地低声说。
“你别哭了。”
笨拙的哄弄声干巴巴的,埋在床上被子里的人还在断断续续地哭着,只露出来一点凌乱的黑色头发。
夏钺摩鲨了一下手指,克制着没有伸手去碰。
他抿了抿薄唇,又诚恳地说。
“等哥回来了,我会去和他说的。他…他亲口说了不喜欢你,而且以后也只会和那些政要家联姻,你别喜欢他了。”
最后的半句在嘴边兜兜转转,到底还是极轻地说了出来。
“你跟了我,我会对你好的。”
说完后他不知该继续说什么,就沉默着望着鼓起来的被子。
沉闷的哭声却渐渐止住了,然后细白的手指抓住了被子角往下轻轻拽了拽,露出了一张哭红了眼的脸。
朱雀瞪着他,小声反驳说。
“不会的,夏先生一定喜欢我。”
委屈又着急的声音还带着软绵绵的哭腔,红通通的眼里也含着泪,明明是被欺负狠了的可怜姿态,夏钺的心口突然又烫了。
他定定地看着朱雀,认真地说。
“哥真的是这么说的,我不会骗你。”
谁都知道夏钺长官沉默寡言,可从不说谎。
朱雀不说话了,脸上露出了茫然的神色,眼睫上的眼泪又掉了下来,他啜泣着喃喃道。
“不可能,我才不信,我要去找他问个清楚。”
说着他就掀开被子要下床,刚踩到地面却又腿软地栽了下去,还好夏钺眼疾手快地拉了他一把,他才没有那么狼狈地摔倒。
之前清醒后他们都已经洗过了,朱雀换上了自己的睡袍,露岀来的一截锁骨上满是夏钺留下的痕迹,无声地提醒着他们刚才发生过的荒唐。
夏钺的脸刷地就热了,避开了视线。他把朱雀抱起来放到了床上,又在他推开自己之前松了手,沉声
朱雀坐在床边看着他,眼睫上沾着泪,委屈地问。
“真的吗?”
好听的声音已经有些沙哑了,蒙着黏糊糊的鼻音。
夏钺的耳朵一麻,不自在地回答说。
“真的。”
终究还是夏钺往日正直的声誉绐了他可靠感,朱雀才刚清醒不久,浑身还是发热后的绵软无力,听后总算又钻回了被窝里,蒙住了头。
夏钺又在床边沉默地陪了他一会儿,脑子里一片空白,心里却很平静。
事情既然已经做到这个地步了,后悔也来不及,他就只能去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办。
等了不知道多久,alpha敏锐地听到了由远及近的引擎声,夏钺看了一眼睡着后不自觉又露出头的朱雀,专注地看了他几秒后才转身走出了房间。
回来的夏殳抬眼看到正从二楼下来的夏钺后,边脱外套边问道。
“你的身体恢复得怎么样了?我看我们是时候该动手了。”
夏钺停在了楼梯上,回答说。
“我已经恢复了,不会妨碍我们的计划。”
“那就好。”
夏殳放下了心,扫了一眼空荡荡的客厅后随口问道。
“小雀在哪儿呢?你们应该还没吃晚饭吧,我在朝阳食府订了位子,晚上…”
“哥。”
擦肩而过的刹那间,夏钺突然打断了他。
夏殳停住了,诧异地看向了神色严肃的他。
在他的印象里,夏钺从来没有这么急切地打断过他的话,难道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说吗?
夏殳扬了扬眉,正要出声问时神色一滞。
他探身往前凑近了些,鼻翼微动,嗅到了熟悉的香甜的味道。
这味道与夏钺身上的木香花味纠缠在一起难分难舍,显然只有经过长时间的亲近才会这样融合。
温和的笑意一寸寸地消失了,夏殳此刻的模样居然比面无表情的夏钺看起来还要阴沉。
“小钺,你的身上怎么会有小雀的信息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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