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梁湾睡得很不踏实,胃部还是不停地绞痛,烧也没有退,依旧昏昏沉沉的。
一双大手,抚上她的额头。
这双手有点冰凉,让她滚烫的额头感到一丝清凉。
梁湾浑身猛然一颤,是谁?谁的手?有人在守着她吗?
“很难受吗?”低沉好听的声音划过她的耳膜。
梁湾的意识不清晰,想睁眼却又睁不开。她本能的细语呢喃道:“没……没事……我……要回家……”
那个声音没有再响起,只是眼眸牢牢地锁住她苍白如雪的面容。
梁湾再次醒来已经是隔日清晨了。
今天好像感觉没那么难受了。她环视了一下周围,桌子上放着她的手机。
她才想起来,昨天事发突然,她直接被张日山抱来了医院,手机也没顾得上拿。
她拿过手机,就发现上面有十几个未接来电,有苏楠的,还有她父母和解思臣的。
可能是他们知道了她生病的消息,梁湾刚想回个电话让他们放心,就见病房的门被推开,江姨和解思臣一前一后的走进来,解思臣手里还捧着一大束含苞待放的马蹄莲。
“江姨,思臣,你们怎么一起来了?”
“我昨天打你电话一直无人接听,今天一早就去了玫瑰庄园,本想看看你的设计完成的怎么样了,没想到江姨说你生病住院了,所以就一起过来了。”他把花插到花瓶里说。
江姨手里提了一个保温瓶,里面是一些鸡汤,她倒了一碗,递给梁湾,“梁小姐,你的胃现在还不能吃东西,先喝点汤吧。”
“谢谢江姨,让您担心了。”
“我来吧。”解思臣先一步接过汤碗,一勺一勺地吹凉,然后送到梁湾嘴边。
“我自己来就行了,我又不是伤到手。”梁湾顿时觉得很不好意思。
“还说没有伤到手?”解思臣用眼神示意梁湾。
梁湾这才低头发现自己两只手的大拇指和食指上都贴了创口贴。是谁给她贴的?她怎么都不知道?
“我的手没事,只是剪裁的时候不小心被剪刀划了一下。这里的护士也太仔细了。”
梁湾坚持不要解思臣喂,自己端过碗来喝了两口,鸡汤的味道很鲜美,喝下去觉得胃里都是暖的。
“江姨,这汤真好喝,您的手艺真好!”
江姨只是看着梁湾微笑不语。
“小湾,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怎么会突然急性胃炎、高烧还贫血呢?”解思臣担忧地问。
梁湾抿了下唇,淡淡地道:“嗯……可能着凉了没有休息好,其实也没那么严重,我今天已经感觉好多了。”
江姨插话道:“梁小姐,像你这样不按时吃饭又不注意休息,没完没了的工作,不生病才怪呢!你昨天的样子可把张先生急坏了!”
呃……江姨这是立马就拆穿了她。
张日山为她着急了吗?可是她醒来之后就没见过张日山的人影啊。也对,她生病了就不能按时完成设计作品,这会影响到梁氏和穹祺的,他不着急才怪!
“医生呢?我要找医生。”梁湾出乎意料地说。
“你哪里不舒服吗?”解思臣忙问。
“不,我要出院,帮我找医生来。”
“出院?小湾你才住进来,怎么能现在出院,你的病还没好呢!”
“是呀梁小姐,你要在医院里好好休息,不然张先生知道了要生气的。”江姨也劝慰道。
“可是我的工作还没有完成,我不能一直待在医院里,我得回去!”梁湾说得很坚决。
看着她固执又坚定的模样,解思臣知道靠一般的办法留不住她,于是说:“你在这里也可以工作呀,那天你不是说设计婚纱时腰部的线条处理的不够完美吗?那现在我教你几种技巧,你乖乖躺在床上,我去拿纸笔来。”
解思臣的绘画技术梁湾是相当肯定的,听到他愿意传授一些经验,梁湾非常高兴,也顾不上出院的事了。
江姨离开后,病房里只剩下梁湾和解思臣两个人。
“是这样吗?思臣,我怎么总也画不好?”梁湾端详着手里的设计图苦恼地说。
“别急,来,我带着你画。”解思臣坐到梁湾身边,身体贴近她,他的大手握住梁湾的小手,带着她一起持笔在设计稿上描绘。
梁湾身体一僵,极不自然地在他的带动下出笔,然而心思全程没有放在画图上。
张日山推门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这亲密的一幕。
听到动静,梁湾反射性地抬头,就看见他提着保温瓶站在门口。
张日山冷冷地扫了一眼床上的梁湾,她显得极为局促不安,让他不由得生起一番愠怒。
这个女人是不是随时随地都会招蜂引蝶,连生病了也不安分!现在被他撞破了,才会觉得不好意思吗?如果没有被他看到呢!
随即他大步走上前,把手里的保温瓶猛地往桌子上一掷,发出“砰”的一声巨响。然后看向解思臣,声音低沉,凛如寒冰地道:“解先生,听说宝胜也在准备这次国际婚博会的参展作品,那你现在围在我夫人身边,到底是出于关心呢,还是想要窃取商业机密?”
解思臣离开梁湾的身边,优雅地起身回道:“张先生误会了,我只是听说小湾生病了过来探望一下。”
梁湾感受到张日山语气里的不满,连忙解释:“思臣只是教我绘图,他不是那样的人,不会……”
话未说完,便被张日山强势地打断,“我的夫人,你该好好休息,不要在别人身上花费那么多心思!”
解思臣低眸浅笑了一下,“小湾,我不打扰你休息了,我先走了。有事的话打电话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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