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工作（三）

“欢迎来到地上，孩子。”

苍漠感到自己的世界观收到了冲击，他努力让自己平复下来。

“那我们这么做和罪犯有什么区别？”

“实际上，没有区别，孩子。”约翰耸了耸肩。

苍漠张嘴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没有开口。

看着地上的钱箱，彼得看向了约翰。“你每天的开销是多少金币。”

约翰关上了枪的保险，把它们放回了腰间。“大概一个金币。”

彼得点了点头，“我也差不多，相信其他人也是。”

“我需要两个金币来买伏特加。”巴耶夫发出了反对的声音。

“那你就少喝两瓶。”李文书揉了揉自己的脖子，这个动作让巴耶夫不敢出声。

“咳咳。”彼得咳了两声，“这样，虽然我们的小朋友并没有帮上什么忙，但我想他以后会的。这里大概有五百枚金币，我们先拿出30枚作为小朋友一个月的生活费，剩下的我们平分。至于武器什么的，小朋友选一样，其他的搬回警署，如何？”

“合理的提议。”李文书回答。

“我想这些钱够我买一些好的伏特加。”巴耶夫也没什么意见。

“额，我有一点小小的意见，今天天我请小朋友去酒吧的钱可以报销么？”约翰厚着脸皮问道。

“不行。”回应的是三个人的异口同声。

苍漠显然没有什么发言权，他也知道自己没有做什么。但他还是很难受，因为，这并不是维护正义，也不是维护法律。但现在明显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OK，行动圆满，那我们就开始分赃吧。”

分赃这件事一直是由彼得来做的，他通常一眼就可以看出箱子里有多少金币，巴耶夫先走了上去，拿出了他用来装伏特加的袋子，里面还有两瓶酒。“就放在这里吧，我喜欢把宝贝的东西放在一起。”

“如果你希望的话。”彼得回应了一句，然后把金币一个个放到了巴耶夫的袋子里，钱币和酒瓶碰的叮当作响。

很快，一百多枚金币就放进了巴耶夫的口袋，随后李文书和约翰也用袋子装走了自己的金币。

“小朋友，过来。”彼得对苍漠招了招手，苍漠走了过去。

“哦，我觉得你的口袋应该装不下三十枚金币。”彼得看着苍漠只有一身警服，发出了这样的感叹。

“我给他一个袋子。”约翰扔过来一个布袋，彼得接过并开始往袋子中放入金币。

“如果以后你可以做出一些贡献，你会分的更多，当然，最多只是平分，没有人会去追究每个人的功绩，因为那只会带来争吵，毕竟我们都认为自己做的是最好的。不过，新来的例外。”

苍漠点了点头，收下了那个袋子。

“好了朋友们，我们需要把这些武器带回去，每人一个箱子，剩下的扔在这里。”

虽然枪支很重，但在场的所有人并没有体力毕竟差的，包括神父。

五个人带着五个箱子，离开仓库把这些放到了来的车上。

今天的任务结束，也许他们可以睡个好觉了。

回到警署，把装有枪支的箱子放到仓库以后，五个人回到了小屋里。其他人都回到了自己的屋子，在客厅只留下了约翰和苍漠。

四个人中，苍漠对约翰最熟悉，所以他想要问约翰一些问题。

“约翰先生，我想……”

“不，你不想。”约翰摆了摆手。“明天去酒吧再说，现在已经很晚了，我需要一个舒适的睡眠。”

“好吧。”苍漠想要睡觉，却发现不知道自己该在哪睡。

看到苍漠的状态，约翰便知道了原因。

“去沙发上睡吧，我有自己的屋子。明天记得自己去买一些被子。”说完约翰走进了自己的屋子，关上了门。

苍漠躺到了沙发上，脑海中回映着白天发生的事。

“我已经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来地上了。”苍漠喃喃自语，随后渐渐睡去。

苍漠醒来的时候已经接近中午了。除了传出巨大呼噜声的约翰，其他人似乎都离开了。

苍漠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行装，决定去买一些被子之类的东西，然而，他不知道该去哪里。

“去酒吧找约翰吧，正好有很多事想要问他。”

就这样，苍漠从自己那一小袋金币中拿出了几枚放到兜里，离开了警署。

虽然是中午，但酒吧里的客人依旧非常的多。在人群中，苍漠看到了自己认识的人。

“莉莉斯小姐，介意我打扰一下吗？”苍漠直接开口。

“好的，那么小哥你想要干什么呢？事先说好，我价格很贵的。”

莉莉斯的话让苍漠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该问的总是要说的。

“我想知道约翰在哪，需要多少钱。”苍漠觉得这大概就是买情报的价格吧。

“小哥，有没有人说过你像一块木头？”

“木头？”

“好吧，这不需要钱，约翰在里面第三个房间，进去之前记得敲门，不然你头上可能会多一个洞。”

“谢谢。”虽然莉莉斯说的很莫名其妙，但苍漠还是感谢了一下她说出的情报。

来到第三个房间，房门是虚掩的，苍漠刚想直接推门而入，但他脑中突然想起莉莉斯小姐的话。于是他敲了敲门。

“谁？”是约翰的声音。

“苍漠。”苍漠直接回答了他。

“进来吧。”

听到允许，苍漠推门而入，约翰则一左一右抱着两个衣着暴露的女人。

“哦，甜心，去外面等我几分钟好么？”约翰对着身边的女人说道。

“当然，不过你最好快一点，不然我们可能会被别人勾走了。”

“那恐怕不行，我向来持久。”

“讨厌。”

两个女人离开了这间屋子。

“如果你想说有关于正义的话题，请关上门，谢谢。”

苍漠听话关上了门，随后直接开口。

“如果警署的活动和那些犯罪者一样，那我们警署的意义是什么？”

“也许因为我们还剩下了一丢丢的慈悲。”约翰耸了耸肩。

“这个城市需要正义，约翰，我想我们应该去做些什么！”

“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是，这是地上，如果你不这么做，你用什么来喝酒，生活，娱乐？靠天上掉下来的金币么？”

“也许我们应该去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以此来获得报酬。”

“当然，昨晚我们不就帮助那些人回到了上帝的怀抱么？”

“这不一样，约翰，这不一样。”苍漠还是尝试说服约翰。

“好吧，如果你觉得你干不了，你可以回到你的上界当你正义的警官，但在这，你必须要这么做。嗯……也许有一个办法，反正我们不会强迫你，我们也不会分你的金币，如果你真的有命赚的话。”

“那么我应该怎么去找案件？我需要一个头绪。”苍漠看着约翰，希望他给予一些帮助。

“天，你这句话又要逗笑我了。往北走的港口那里有贫民窟，那里每天都会失踪好几个流浪汉，也许是换地方了，也许是死掉了，也许是被其他流浪汉吃掉了，你要不要考虑去那里执行一下你的正义，或者帮助一下那些可怜的人。”约翰的脸上尽是嘲讽。

“好的，我去。”苍漠直接就答应了下来。

“我以为你只是有点傻，没想到你的大脑都是过期的，这就是神奇的上界人吗？”约翰的脸上已经不是嘲讽，而是怜悯了。不过这些阴阳怪气的话并没有影响苍漠。

苍漠直接转身走了出去。

“记得叫门口的两位姑娘进来，哦对了，你去港口的路上会路过一个集市，你可以买一些被子，当然你可以买多份分给可怜的流浪汉，他们会感谢你的正义和慈悲的。如果他们有良心的话。”

苍漠开门，却看到那两个姑娘正在跟着别人离开。

“约翰先生，我想他们被别的男人勾走了。”能进行一次还击让苍漠的心情好了很多。

“shift，我又要重新再找两个人了。这笔账我会算到你的头上，孩子。”约翰有些生气的声音让苍漠刚刚被各种嘲笑的心情好转了很多。

“等着吧，我会让正义和法律重新回到这片土地，如果没有法律，那就重新由我来定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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