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东西都会带来死亡,意外,中毒,战争,掠夺,时间,疾病。虽然在地上,死亡是经常会发生的事,但所有的人都无法做到习以为常。人们总是在恐惧未知的东西,死亡就是最大的未知。
当然,人生存的意义,很大程度就是探索未知。也许,这就诠释了为什么求生是人的本能,但作死也是人的天性。
而在这带来死亡的众多梦魇中,有一样可以给人带来更深层的恐惧,那就是瘟疫。
瘟疫之下,无人幸免。
在斯特镇不远的地方,有这样的一个小镇。
和斯特镇名为小镇不同,这里真的只是一个小镇,完全没有斯特镇那么大,那么错综复杂。
相对的,这里的人们之间也相互熟识,虽然掠夺和欺凌在地上是很正常的事,但在这个小镇却并不常见。
也许,人少的话,就是容易产生名为良善的情感吧?
这个小镇,住在这里的人都叫他普格镇。
普格镇地势偏僻,很少会有外人来,而且也并没有什么值得掠夺的物资,所以这良善的情感才得以保留。
然而小镇中却有着这样一个异类。
他并不是多么的邪恶,相反,所有人都觉得这个青年十分可爱。这里的可爱说的不是相貌,而是想法。
虽然良善这种“病毒”在小镇不断的蔓延,但实际上这个小镇每个人都接种了“疫苗”。
他们一直都在口口相传这外面的世界,把小镇之外的世界描绘的可怕而残忍。虽然很多在这出生的孩子并不能理解所谓的残忍和可怕是什么意思,但这可以至少可以起到让他们恐惧的效果,这就够了。虽然把可怕和残忍这两个词当做未知实在有些可笑,但至少起到了这两个词需要的效果。
然而,就如同那些作死的人一样,这个青年对残忍和可怕这两个未知的词充满了好奇。
他想要出去,和镇子里那些真的是从外面回来的大人一样。他想知道外面的世界是怎么样的。
然而真的走出去的人,他们是十分可悲的。在“良善”病毒的感染下,他们在外面几乎不停的在被抢,被骗,被抢之间无限循环。幸运的活着回到了普格镇,不幸的,就去体验了未知的恐惧。说起来的话,有点像动物园的动物放归自然反而饿死了一样。但是动物园是正确的吗?没有人知道,或者说,知道的都死了?
像这个无知的青年一样的人以前有很多,但这一代,似乎只有他一个人。所以,他是可爱的。很多人会想告诉他外面是多么恐怖,比口口相传的恐怖的多。青年当然知道,但他还是忍不住想要出去。而另一些人则是希望尽可能的传授给他更多的知识,也许,这个青年能创造奇迹在外面活下去,也说不定。
哦,对了,这个青年的名字,和小镇一样,叫普格。
普格就像一块海绵,努力的吸收着所有人给他传递的知识。而且他足够聪明,真的把这些都记住了。
可惜,他舍不得他的父母,出发的事也只能一拖再拖。毕竟眼前的幸福就在这里,舍弃这些去追逐痛苦,真的值得吗?
也许,他可能会在纠结中度过这一生,然后把他的想法,他的梦想,他的知识再传给下一个人,他忽然理解了为什么那么多人愿意教自己外面的知识了。
然而,这一切都从一个外乡人的到来,而打破了。
那一天,镇子里来了一个衣着破烂的外乡人,镇子的人都对他高度戒备,因为从外面来的人,一定充满了残忍和可怕。然而这一切的防备都毫无意义,因为他在靠近镇子的时候就倒在了地上,有几个人上前检查了一下,发现这个人已经死了。
但这个人的死状让所有人第一次切实的体会到了可怕这个词的概念。这个人死的时候身上有很多肿包,有些破掉的肿包还流出了绿色的液体。而且整个人一直散发着恶臭。
这个人回来到普格镇,也许只是巧合,也许只是意外。但他还是来了,死在这里了。
因为巨大的恶臭,普格镇的人把他埋在了地里,还有人为他立了一块墓碑。当然还有一位神父,为他的灵魂能升到天堂做了足够的祷告。
这件事虽然吓人,但终究只是日常生活的一个小插曲。很快就会被人遗忘,或者成为吓唬小孩子睡觉的故事。如果,没有发生后来的事的话。
最先出事是大约翰,他负责把外乡人的尸体抗到坑里。他的身上出现了很多小小的包,这些包很痒,让他很难受。于是他便去找镇上的医生。医生检查了一番之后,发现他其实身体没有什么症状,大概是单纯的过敏吧。
“自己回去以后,好好注意一下最近有没有接触什么东西,那东西应该是你的过敏原,以后记得远离就是了,问题不大。”
医生说没问题,那就是没问题。大约翰回到了自己的家,开始思索自己最近有没有接触什么奇怪的东西。
然而他的生活十分规律,除了每天必要的工作以外,基本都是待在家里,和朋友吃饭也很少,最多不过是去朋友的家里。
忽然大约翰想起了一个星期前的外乡人,那真的很吓人,不过自己胆子大,就负责把他扛到坑里埋了,应该不会是他吧。
“如果是就好了,因为我再也不会遇到他了,也就不会再过敏了,这是个好消息。”
然而大约翰身上的包越来越大,而且越来越痒。有一次约翰把包挠破了,发现里面流出了绿色的液体。
大约翰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那个外乡人的死状浮现在他的脑中,挥之不去。他再次找到了医生。
医生也发现了问题,他开始尝试用他可怜的医学知识给约翰开药,约翰抱着一堆药回去了。心情也好了很多,医生的药是那样可靠。
在吃了药以后,大约翰觉得自己好多了,果然医生这个职业太伟大了,有机会的话一定要让自己的孩子和医生多学习学习,将来也成为一名医生。
然而,在这之后的第三天,大约翰死在了他的田间,死状和那个外乡人一模一样。
大约翰的死唤醒了普格镇居民最原始的恐惧,一个词语从那些老人的嘴里传出,“瘟疫。”
然而,大部分人也只是知道这个词,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时,普格说出了他的想法。
“瘟疫,消除瘟疫的办法就是减少传染,我们应该烧了大约翰的尸体,然后各自在家等一段时间。一切就应该会结束了。”
这个提议遭到了大约翰家人的反对,他们要让大约翰入土为安,还应该有一个正常的葬礼。
然而,虽然没有人同意大约翰家人的说法,但“良善”让他们不忍反对。
但,人终究是自私的。大约翰的葬礼,除了家人以外,参加的只有医生和神父。
年幼的孩子把大约翰背入了之前挖好的土坑,一边流着眼泪一边埋土。
神父的祈祷,孩子的哭声, 女人的哭声混在了一起。最终,大约翰的灵魂回归天国。
然而,这一切并没有结束。大约翰的孩子,小约翰,很多人都开始躲着他,因为他有一个被传染了瘟疫的爸爸。
约翰生前的朋友虽然会送一些食物给可怜的母子,却见面都不愿意,只是留下东西就走了。
但这还不是结束,因为医生和神父的身上,也出现了小包。
镇上的一些其他人,身上也陆陆续续出现了小包。
没有人再去举办葬礼,大家都开始闭门不出,在家祈祷着希望自己可以躲过这场瘟疫。
然而死神却还是挨家挨户的敲着每一家人的门。有的时候,他们能闻到隔壁屋子里死人发出的恶臭。
有些人崩溃了,当死亡剥夺了他们最后的一丝理性之后,人性的疯狂就被放了出来。
有些人想要拉着别人一起死,他们就去砸别人家的门,只要冲进去,他们的目的就达成了。
有些人则是开始做自己从来不敢坐的事,这个小镇的人第一次感受到了之前只存在于口口相传的东西具体是什么样子。
为了活下去,他们开始了反击。健康的人团结到了一起,他们干掉得病的人,然后烧掉他们的尸体。
相对的,得病的人因为被针对,也变得愈加疯狂。
普格在这个疯狂的小镇中显得有些特殊,虽然经常和没病的人在一起,但他很少参加活动,只是在家一直照顾自己的父母。
他的父母也出现了小包,但他还是想尽心竭力的照顾他,而且不能让外面的人知道他的父母也得了病。不然的话,他的父母可能就像其他的人一样,被打死然后尸体焚烧。
然而有一次,普格去应付完愤怒的人群之后,却发现了父母从自己的屋子里消失了。
普格立刻出门寻找,最后在不远处找到了虚弱的父母。
不知道该庆幸还是该绝望,因为他们的病才导致了他们没能走远。而如果没有这个病,一切都不会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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