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戏剧（三）

“小朋友，你知道什么是怪物吗？”

齐格看着眼前的小丑，摇了摇头。

“当然，我也不确定什么是怪物。”小丑揉了揉自己的额头。“不过一直以来我都在进行研究，因为这些东西真的很有趣。”

“首先，我当初差点成为了怪物。现在想想，还真是惊险。”小丑揉了揉脸，似乎脸型都发生了一定的变化。“当初，我是一个学者。嗯，科学家，当初似乎就是这么叫的。”

“当然了，我有一些不良的嗜好。不过这些嗜好可以让我保持身体强健。”

齐格迷惑的看着眼前的人，他不能理解和是呢嘛不良嗜好可以保持身体强健。

看到齐格的眼神，小丑的嘴角裂开的更大了。“没什么，就是干掉一些我看不惯的人而已。想要干掉一个人不被发现，你得有足够强健的体魄，而且干掉他们本身也是一种高强度的运动。”

“哦对了，你还得有这个……”小丑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

“不过我肯定是有的，要知道他们叫我‘科学家’，哈哈。”

“哦，对了，你之前好像说过一句话。是这个世界越来越疯狂，还是只有我这样？我喜欢这句话，他现在归我了。”小丑显得有些沉醉于一个兴奋的状态。

“实际世界一直都是这样，从来没有变化。变化的只有人。”

虽然小丑疯疯癫癫说出了一堆听不懂的话，但不知道为什么，齐格总觉得自己和他似乎有一点共鸣。

“咳咳，跑题了。其实人的精神可以量化成两种东西，逻辑和非逻辑。这俩样东西既是共存也是对立，我举个例子，他们的总和最大是10，他们没有办法超过这个总数，所以当逻辑强大的时候，非逻辑就会减弱。当然这么说你可能听不懂，你可以把逻辑和非逻辑理解成感情和判断，也可以叫理性和感性。”

小丑挥舞着双手，似乎在讲述一堂生动的课程。

“感性和理性是不可能被消灭的。但当其中一方完完全全压制另一方的时候，另一方可能变异，或者说是屈服了。在这种情况下，极度感性的人会用缜密的思维进行极度感性的事。极度理性的人会用尽办法感染其他人的理智最后达到他想要的逻辑结果。当这两种感情合二为一的时候，他们的总和就超过了10，而且会越来越大。这可不是简单的算术题，10是一个阈值，超过了之后可是质变，具体表现为他们会觉醒一些人类难以理解的能力。觉醒了能力的人，我称之为‘怪物’。”

“称之为‘怪物’是我赞叹他们难以理解的强大能力。然而一切其他的组织剽窃了我的创意，还把‘怪物’妖魔化了。”

说到这，小丑停顿了一下。

“不过也没错。极端的感情带来的只会是毁灭。当然，有一件事要搞清楚。他们的极端感情是变成‘怪物’的先决条件，还是因为他们变成了‘怪物’才导致他们衍生了极端的感情。我比较倾向于前者，事实也证明了我是对的。”

小丑活动了一下手腕，继续讲道。

“很简单，我自己本就有一些不良嗜好。一开始我以为自己是正义执行，后来我发现我只是单纯的喜欢虐杀的感觉，虐杀恶人只是我为自己行为找的借口而已。杀人犯也会有亲情，从来就没有什么正义和邪恶，有的只是敌对和友善而已。当我尽情放纵我的思想的时候，终于，在第几百次，我数不清了。就是那个时候，我感受到了‘怪物’在召唤着我。”

“嗯，对。就像你刚才一样。”小丑指了指齐格。

“不过我拒绝了。”

齐格感到十分的怀疑，因为成为“怪物”似乎百利而无一害。然而他忘记了刚刚自己也拒绝成为“怪物”。

这时小丑一手指地，接近歇斯底里的说出了一番话。

“我就是我，我就在这里，生于此，长于此。我不需要成为怪物来掩盖逃避自己的懦弱，也不需要追求力量而放弃我这如同流星一般闪耀的人格。我爱着自己，爱着自己的每一分每一寸。虽然可能存在缺陷，但却是那样的完美无缺。我是人类，是真正的人。以前不是‘怪物’，以后也不是‘怪物’。”

“哈哈哈哈！”小丑开始歇斯底里的狂笑，虽然笑的非常恐怖，张大的嘴让齐格想到了深渊。然而齐格却感受到了一种快乐，那是一种发自身心的快乐，作为人最大的幸福，最大的追求，可能眼前这个人实现了。

跟着，齐格也跟着狂笑了起来。

因为，笑容是最具有感染力的。

狂笑之后，齐格感觉自己前所未有的放松。这是他感觉最轻松的时刻，而眼前的人也停止了狂笑。

“我就知道我们合得来。”小丑微笑。

“我这个人有两件事很在意，一是不良嗜好，二是求知欲。当我越深入了解怪物，越发现其中的问题。”

小丑咳了一下，刚才笑的太用力了。

“我发现有的‘怪物’不是‘怪物’。或者说，他们拥有人类难以理解的力量，但却没有失去作为人类的心。他们的力量似乎是天生的，这让我十分的好奇。”

“然而我目前并没有找到答案，不过我可以确定他们没有变成‘怪物’。因为我已经解剖过一些这样的人，他们体内并没有失衡所产生的‘怪物因子’，我是这么称呼它们的。‘怪物因子’越多，‘怪物’的能力就越强。但他们身体里并没有，怎么检查都没有，似乎能力是凭空产生的一样。”

这些话听起来有些科学家的味道，但细思极恐。眼前这个人解剖过用能力的人，要知道那些能力很多都是很恐怖的能力。而且，从话中也能听出他不仅解剖过有能力的人，也解剖过“怪物”，而且不止一个。甚至可能有很强的怪物，不然他难以得出“怪物因子”越多能力越强的结论。如果你再联想一下‘科学’的严谨态度，眼前这个人解剖过的‘怪物’恐怕不下三位数。最恐怖的是，他是个没有能力的人类。

但齐格并没有意识到这些，也可能是他也不在乎这些，他在意的是小丑接下来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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