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戏剧（六）

“是的，他们就是要你成为我！”

那个诡异的面具似乎控制了一个SCP基金会的成员，他在为SCP-035发声。

SCP-035，占据面具。SCP-035的外观是一个白瓷喜剧面具，尽管其在某些时候会转变成悲剧面具。在此类事件中，SCP-035现有的所有视觉记录，例如照片、录象片段、甚至画像，都将自动改变以反映其新外观。

SCP-035的眼部与口部不断渗出一种具有高度腐蚀性与退变性的粘性液体，任何与其接触的物体都将在一段时间内缓慢腐化，具体时间取决于物体材质，直至物体完全腐化为与该腐蚀物相同的液体。玻璃似乎对项目影响的反应最慢，因此选择其作为直接容器的材料。与该液体接触的生物体以相似方式反应，且无恢复的可能性。液体的来源未知。液体仅可见于面具正面，其在面具另一面不渗出且不可见。

与SCP-035相距1.5-2米或与其有视觉接触的受试者会感受到一种将其戴上的强烈冲动。当SCP-035被置于受试对象面部时，SCP-035将生成一种与宿主的原有脑电波模式相重叠的脑电波，有效地扼杀宿主的脑电波并导致其脑死亡。 之后受试者会自称拥有SCP-035内含的意识。被“附身”的受试者躯体将高速腐烂，最终与木乃伊化无异。尽管如此，SCP-035已被证明具有对具有严重结构性损伤的躯体保持认知控制的能力，即使受试者的躯体实际上已经腐烂到无法进行机械运动的程度。将其置于动物面部没有发现任何效果。

与SCP-035的对话已被证明具有情报价值。SCP-035声称参与了大量重大事件，研究人员已得知了它与其他SCP项目相关的事件细节及其大体历史。SCP-035表现出具有高度智能与号召力的人格，对所有对话者都表现得和蔼且谄媚。SCP-035在给它安排的所有智能与资质测验中正确率均高达99%，且似乎拥有照相式记忆能力。

然而，心理分析发现SCP-035具有强烈的操纵倾向，能迫使采访者的心理状态发生急遽而深刻的变化。SCP-035已被证明具有高度虐待狂倾向，仅凭语言诱导便能诱使人们自杀或将他们转变为几乎没有思维的仆从。SCP-035声称其高度了解人类思维的运作方式，并表示如有足够时间，它可以改变任何人的思想。

这一切都和小丑是那样的相似。而且因为其极强的攻击性，它被定义为KETER。

在红刀和占据面具的影响下，小丑已经开始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了。他尝试平复自己的心情。

“聊聊天怎么样，让我来猜猜你的身份。”

“我是不介意的，你们可以稍等一会再把我收容么？我想和这个年轻的‘低语者’聊聊。”被SCP-035精神影响的人如此说道。

屏幕里的人犹豫了一会，点了点头。SCP-035虽然是KETER，但并没有远程操纵的能力。而自己随时可以下令派更多的人来接管这里。

虽然基金会无比强大，但亚瑟这样一个人的的知识，基金会还是十分有兴趣的。

“我猜你应该不会是那个老东西吧。蠢得要死还自称是‘永生者’的废物。如果我没猜错他至今应该还只能生活在可怜的营养仓之中吧。啧啧啧，有的时候不得不说，人和人之间就是有差距。当初他教过我不少知识，现在他却可怜成这个样子。”

“你不用担心，他已经解脱了。至于他的知识，我觉得和基金会的收藏想必没有收集的必要。”

“真是心狠手辣，都不想要人家可怜的知识还要干掉他。”

“并不是我们动的手，他死于一场意外。人体实验被一个组织发现然后捣毁了。”

“真的蠢，真的！我但知道他智商不太够，没想到居然低到了这种程度！”

“咳咳。”SCP-035控制的面具咳嗽了两声。“女士，他的表演虽然浮夸，但应该很明显能发发现是拖时间。如果你再不做点什么，他可能真的可以离开了。当然，如果你束手无策的话，我不介意陪他聊聊。”

“击毙他。”

一阵枪响，那名SCP战斗小队的成员应声倒地。

“啧啧啧，恼羞成怒。说真的如果不是这家伙打断我，也许我就真的走了。不过他也给我了一个有用的信息，女士。我的记忆力能做到你这个地步的女人只有一个，对吧，伊娃？”

对面沉默了一会。但这在小丑眼里就是默认。小丑的提问从来不需要回答，在你听到他的问题做出反应的一瞬间，他就知道答案了。

“你在思考我怎么逃走？算了吧，停下你的思考吧，你一思考就让整个房间都充满了愚蠢的气息。”

这时小丑的左手掐住了自己的脖子，仿佛自己快要窒息了一般。

“啊，别思考了，我没有办法在愚蠢的气息里呼吸，要窒息了……”

小丑表演的惟妙惟肖，要知道，他是一个小丑。不管怎么说，马戏表演才是他的本职。

“停下你那愚蠢的表演吧。”显示屏里的人虽然口气依然高傲，但已经明显能听出是女声。

“所以，拉斐尔什么时候过来？真没想到最不愿意成为怪物的人，居然选择了和怪物组织‘世界’进行合作。刚刚你拖时间就是想把坐标交给拉斐尔吧，你大可一试，看看我能不能同时捕捉两个重量级逃犯。”

听到这话小丑脸色骤变，立刻倒在地上捂住了自己的喉咙，像一条蛆一样疯狂的扭曲，挣扎。但他没有松开握住红刀的左手。

与此同时，SCP基金会的另一名战斗部队被SCP-035同化完成，他开始做出了和小丑一样的动作。

看着眼前这一幕，伊娃感到十分的莫名其妙。难道是某个SCP的效果？

“别……别思考了，我真的快要窒息了……这现象和SCP无关，是空气中愚蠢的浓度又提高了！”SCP-035说出了现在的情况。

小丑站了起来，摸了摸自己的头发，舔了一下嘴角。

“我从来就没有想过和‘世界’合作，甚至我就没想过要逃出去。不过，你们知道红刀反着用会是什么效果吗？”

“反着用，刀怎么反着用，用刀背杀人么？”

小丑笑嘻嘻的看着显示屏，嘴角咧出一个极度诡异的弧度。

“我…将…成…为…你…的…梦…魇…”

一边说着，小丑一边用红刀慢慢的划开了自己的脖子。正常来说人是很难慢慢的割下自己的头颅的，但小丑改造过的身体可以做到。

狞笑的头颅滚到了地上，死死地盯着屏幕，盯着屏幕后面的伊娃。而最恐怖的是，从那以后，伊娃永远记不起小丑是谁，所有和小丑有关的信息都会消失。但她会无限回忆起眼前这一幕的场景，永远永远刻在她记忆的最深处，这是心理医生都无法解除的暗示。

就如同小丑说的，他将成为伊娃永远的梦魇。

最恐怖的是，没有人会记得小丑是谁，只有伊娃一个人能记住一个模糊的影子。这种全世界都不存在，却只有你一个人的记忆，会让人唤起最原始的恐惧。

“精彩精彩，这样一来就没人能获得他的知识了，因为他所有的概念意义上的知识和他一起消失了。我也很快就会记不起来他，这个模因的力量还是很强大的。”

“不过……”SCP基金会战斗成员舔了舔嘴唇。“概念意义消失了，物理意义可没有……”

看着眼前的小瓶子，齐格犹豫了很久，没有喝下去。

他已经犹豫一天了，但他得小心一些，防止意外的发生。在摆脱变成“怪物”的危机以后，他觉得自己的心智成熟了不少，不知道是自己的变化，还是小丑的教诲起了作用。

等等，谁的教诲？齐格忽然想不起兜里的小瓶子是谁给他的了。但这个瓶子里的液体却充满了诱惑力，就像SCP-035一样。

齐格难以控制的打开了瓶子，张开了嘴。

忽然，他笑了。

“看来老师遇到麻烦了。”

齐格把瓶子里的液体一饮而尽，随后打开了第二个瓶子……

从酒吧醒来其实是一件幸福的事，对约翰来说。

从酒吧醒来其实是一件糟糕的事，对苍漠来说。

喝的昏天黑地的感觉并不好，但约翰可以去找姑娘发泄一下。

在吃了一些东西，恢复了正常的精神以后，两个人在酒吧继续聊起了昨天的话题。

“你昨天说有一个小……罪犯对你影响很大。”

“孩子，那个罪犯并不小。”

“我为什么要说小。对了，那个罪犯什么样子？”

“记不清了，多少年前的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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