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事与愿违（1）

“呵呵，好的，但是小姨，既然他们如此深爱对方，而且也有着恋爱的深厚基础，那么在他们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矛盾，而且看起来这个矛盾还不小，能硬生生的把这对热恋的恋人给拆散，他们之间是不是也爆发过什么争吵？”

“好吧，我们言归正传。朵朵，你说的两点都没发生，而且他们即使到了彻底分手的那一天，都从来没有爆发过任何剧烈的争执。”杨月云继续说道：“而真正导致他们分手的原因，其实是来自于外部的力量，而这个外部的力量，就是文志远。朵朵，你应该还会记得，你爸爸除了学习刻苦，品正端正以外，身材挺拔、容貌俊秀也是文志远将唐争鸣招入麾下，成为关门弟子的一个重要原因。当时你可能还不是特别理解，其实后来大家才明白，原来文志远教授自己有一个女儿，他的这个女儿的名字叫做文思思。”

“哦……”唐乐朵意味深长的感叹道，“原来文志远想把我爸爸招为上们女婿，真是够居心叵测啊。”唐乐朵惊讶的说道。

“谁姑娘家的父母不喜欢优秀的小伙子呢？其实在唐争鸣成为文志远入门弟子的一年中，他就一直在观察这个小伙子，才学和容貌自不必说，当他确认你爸爸的品行也极为优秀后，就开始着手下手了。”

“从西马德的药品销售来看，文志远自己的品行也是令人存疑吧，招女婿还想招品德好的呢，不过他会如何下手呢？直接扣押毕业证，不娶我家姑娘不让毕业？”唐乐朵捂住嘴巴坏笑道：“我看这个文志远教授应该是干得出来。”

“人家文志远是知名教授，又是医院院长，自然会表现得深沉得多。况且无论是什么样的人，在挑选女婿的时候都是爱才爱德，这点不会改变。为了顾及院长德面子，也顾及师徒二人的关系，文志远还特意找了一个人说媒，而他所找到的这个说媒的人，可能你自己都猜不到，这个人就是方雪怡。”

“不会吧？”唐乐朵吃惊得几乎合不拢嘴，“小姨，你弄得我有点乱，我再重新整理一下思路。文志远和我爸爸是师生关系，方雪怡和文志远是较为密切的客户关系，而我爸爸目前和方雪怡正处于热恋，而文志远很想把自己得女儿介绍给我爸爸。但是文志远所托的介绍人正是方雪怡，天哪，真是够复杂，够狗血了，那这么说来，方雪怡和我爸爸谈恋爱这个事情，文志远其实应该并不知道喽？”

“朵朵，你梳理他们之间关系得脉络是正确的，当年所发生的事情，其复杂程度远超出你的想象。起初我也认为文志远既然找到方雪怡当媒人，肯定是不了解唐争鸣和方雪怡之间的这层恋爱关系。但是后来我想了很久，却终于明白，事实很可能并不是那么简单，文志远很可能知道你爸爸与方雪怡正在热恋，他很可能是故意这样做的。”

“小姨，你这么说我就更加无法理解，既然他们都知道我爸爸有对象了，为什么还要给我爸爸介绍自己的女儿呢？况且如果他知道我爸爸的对象就是方雪怡，即使他想要替自己的女儿找媒人，找来找去也不应该找到方雪怡啊。”唐乐朵说话开始变得急促，她发现这里存在着很多不可思议的地方。

“朵朵，我来回答你的第一个问题。唐争鸣当时还是一名研究生，和许多的师兄师姐位于同一教研室里生活、学习和工作，他们每天的日常状态都在文志远教授的眼皮底下，你爸爸和方雪怡热恋这样的事情是不可能存在密不透风的墙。而且你妈妈也听唐争鸣说过，那一阵子，文志远每次来教研室，明里暗里都会提示你爸爸要好好学习，认认真真做科研，珍惜临床实践的机会，不能让其他无关紧要的事情干扰自己的个人精力，尤其是在儿女私情这点上，要注意把握好度……”

“没有密不透风的墙这点我也承认，年轻人要是谈了恋爱，恨不得自己的幸福立刻向全世界公开。比如丁宛琳，她要是恋爱了，恨不得登上楼顶，拿着大喇叭向全校宣扬。”唐乐朵插话道：“如果文志远真的是了解内情，为何还要把自己的女儿介绍给我爸爸，而介绍人却要偏偏选中方雪怡？”

“我只能说，是文志远真真正正的看好了唐争鸣，像你爸爸这样的优异青年，无论是在那个年代，还是现在，都是难得的抢手货。特别是那个年代，为人老实就是婚恋市场最大的卖点。如果给自己的女儿介绍其他人，不但不了解，而且也缺乏师生这种天然的亲密关系。并且据我猜测，因为方雪怡是通过文志远才和你爸爸认识的，文志远知道他们认识的时间并不长，而且估计他们之间的感情也不会很牢固，可能他会认为他们年轻人之间就是谈着玩。况且文志远都盯上你爸爸很长时间了，不能就这样被别人截了胡，你说是不是？”

“小姨如果你这么说，我想我就能理解了，主要还是因为我爸爸实在太有魅力了，而且还是有其父必有其女哪。”唐乐多不忘在此时吹嘘自己。

“至于文志远为何要找方雪怡做中间人，其实也很好理解。当然，如果没有方雪怡和你爸爸这层恋爱关系，那么作为中间的媒人，方雪怡绝对是一个特别合适的人选。首先是方雪怡与文志远这层客户关系，方雪怡所带领公司的销售业绩和个人的事业发展全部依赖于文志远的帮助和提携，而反过来文志远想求助方雪怡办点个人的私事，那方雪怡本人一定会卖十二分的力气。其实就是由于销售工作的关系，方雪怡与文志远，还有你爸爸都互为认识，做为中间人这是非常好的先决条件。而最为最为重要的是，方雪怡属于外人，而且她本人精通与人情世故，无论事情发展到哪一步，文志远绝对会相信方雪怡守口如瓶的。”

“小姨，我理解你的意思，但是这里却隐藏着一个前提，那就是在正常的情况下，方雪怡看起来确实是一个再合适不过的人选。但是现在明显处于特殊状态，方雪怡和我爸爸正在热恋，文志远如果还坚持这样做，似乎就没有什么道理了吧？”

“朵朵，要说文志远世故老练真不是盖的，在这点上，我们其实也还算后辈，甚至可以说，就厚颜无耻这点上，完全是望尘莫及，这也是我思考过很久才找到的答案。你想想，文志远打算把自己的女儿成功介绍给你爸爸，至少要过两关，第一就是要拆散你爸爸和方雪怡；第二就是要你爸爸倾心于文思思，也就是让你爸爸对文思思产生强烈的好感，而这种好感绝不简简单单的被认为是对异性的好感，这里面其实还包含着一层更加复杂的关系。”说完杨月云剥开一只虾的虾皮，把整只虾蘸了调料塞入嘴中。

见小姨有所停顿，唐乐朵插话说道：“小姨，听你来分析问题，让我觉得自己太有长进，简直像看谍战片一样，世人的正常生活，都是普通的恋爱结婚而已，但是没想到，发生在我爸爸身上的，却带有这么多的心机与功利。”

杨月云吃完虾，继续说道：“如果光是你爸爸，这个木瓜办什么事都会非常简单，谁让他认识了文志远和方雪怡，这两个人都绝对不是一般的人物，都是二班三班的，你爸爸卷入其中也是无可奈何。但是唐争鸣比较令人惋惜的是，他即使到现在也没看明白当年所发生事情的端倪。”

唐乐朵说道：“这么说，里面的一些猫腻，我爸爸到现在也不了解内情，小姨听你说完，我以后真得多长几个心眼，尤其是以后到了社会。小姨你继续。”

杨月云轻微一笑，继续说道：“文志远找到了方雪怡，明确告知方雪怡希望她能够将自己得女儿文思思介绍给唐争鸣，还说如果肯帮忙，并且如果成功的话，一定会对方雪怡万分的感谢。当然全程他都对唐争鸣与方雪怡之间的恋爱装作毫不知情，而且他还特别的强调，唐争鸣这个小伙子，他特别特别看好，他的女儿文思思也对他特别的钟情，他还说到自己特别欣赏方雪怡的才干，之前合作那么久，要不是这件事情特别重要，他是无论如何不会开口求人的，所以希望方雪怡也能够全力的相助。”

“小姨刚才说，文志远提到文思思也钟情于我爸爸，她和我爸爸认识吗，而且文志远的那席话，似乎非常非常的有深意。”

“朵朵，小姨不瞒你，文志远的女儿文思思不但认识你爸爸，还认识你妈妈，她是你妈妈当年宁阳市卫校的同班同寝的同学，而且毕业之后，一同升入宁阳医科大学附属第二医院做实习护士。”

“啊？不会吧？还有这层关系，她们是同班同学，那她们之间的关系也一定会非常好，说不定像我和丁宛琳一样。”

“朵朵，恰恰相反，你妈妈和文思思的关系其实非常糟糕，而绝不仅仅是她们之间未来成为情敌那么简单，不过这个事情，我后续会说。”

“我的天，小姨，我真没想到，我爸爸的后宫这么复杂啊，我真是小看他了。”唐乐朵感慨道，“小姨，还有就是，你不觉得吗，文志远和方雪怡之间的对话实在太有深意。”

“所以朵朵，你看见了，这就是商人之间的对话。表面上的言语看似滴水不露，但是背后却是完全另外一层意思，有些话根本就用不着明说，稍微点拨一下意思都会非常明显，而且表面上大家都欢欢喜喜，和和气气，一点都不伤感情。”

“小姨，这么说，文志远说话的含义，想来方雪怡肯定也能听得明白吧？”唐乐朵试探的问道。

“呵呵，朵朵，你说呢？我猜测那个时候，方雪怡表面上还是高兴得满口答应，但是心里肯定会骂到，都是千年得狐狸，还和我谈什么聊斋啊。”

“小姨，虽然我也觉得文志远话中有话，但是这个前提就是我们已经提前知道了文志远已经知晓方雪怡正在和我爸爸谈恋爱得事实，如果我们不了解这个前提的话，那我也实在找不出文志远的话中，到底会有什么样的破绽。”

“是的，朵朵，但是对于方雪姨这个量级的人精来说，却是没有什么可瞒得住她的。因为她和你爸爸之间的恋爱一直以来都没有什么刻意隐藏，而对于常常能够做到耳听八方，对身边事物也极为敏感和细致入微的文志远来说，自己手下得意弟子的感情事又怎么会瞒得过他的法眼，人家可以宁阳医科大的正校长的接班人选哪。”

“嗯，这个事实我肯定承认啊。”唐乐朵说道，“那如果双方在背地里对对方的底细都是心知肚明的话，那也不是什么样的话都有必要挑明的说，这就要充分的开始发挥语言的艺术了，双方真的是在斗智斗勇啊。”

“其实斗智斗勇倒是谈不上，虽然双方的智商和情商不相上下，但是从当时双方的社会地位上来看，却并不在一个层次上。方雪怡是医药行业的业务销售代表，而文志远却是大客户，方雪姨所代理的西马德药品，文志远几乎掌握了其生死大权，方雪怡的业绩和北方分公司的发展几乎都受制于文志远的影响，对于方雪怡来说，文志远的话她不敢不听，并且无论听到什么样的话，她都要努力的赔上笑脸。”

“嗯，小姨，这个我能理解，至少现在来看，文志远和方雪怡的关系中，文志远还是在牢牢的掌控着主动权，在西马德药品销售的生死线上，可谓是在宁阳市拥有生杀大权。但是至少的表面上，文志远对方雪怡还是非常客气，非常倚重的，其实看起来……”

“看起来文志远还是相当有素质，有文化内涵的，是吗？但是朵朵，人性的复杂的，表面的客气和内心的阴暗是可以同时并存的，文志远身为院长，又是校长的候选人，自然能够刻意的表现出礼仪天下的样子。他倒是很看重方雪怡，觉得她聪明，圆滑，任何事情都可以办得滴水不漏，能够用非常低风险的代价给他带来很大的利益，所以自然还是对她相当客气。但是不管怎么样，他们之间所拥有的控制权，仍然是天差地别。在利益趋向一致时，大家自然可以相敬如宾，和颜悦色。但是如果遇到利益冲突时，拥有主控权的一方是绝对不会再有什么温情脉脉了。”

“小姨，你说得对，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尤其是存在利益关系的人际关系中，绝对不能仅仅看表现上的关系。很有可能双方表面上和和气气，但是其中真正的角力过程却已经走过了山路十八弯。而文志远对方雪怡说的那席话表面上热情洋溢，客客气气，但是对方雪怡来说，确实句句如刀，毫不留情吧。小姨，文志远的那几句话，你还能再帮我分析一下吗？我希望仔细体会文志远的言语如何在蜜糖之下，而却暗含杀机的。”

“好的，朵朵，文志远说，唐争鸣这个小伙子，他特别的了解同时也特别的喜欢，她的女儿也特别的钟情，文志远说这件事情对他来说特别重要。文志远之前和方雪怡合作了很久，要不是觉得方雪怡特别的有才干，是绝不可能轻易的开口求人的。文志远的这一席话说得也很明白，唐争鸣，我看好了，我姑娘也看好了，你就不要跟我争了，而且方雪怡，以前在产品销售中我都帮了你许多忙，一般的事情我是不求你的，而我求你的事情，你能不能办得到，你能不能把唐争鸣让出来，你自己要好好掂量着办。还有就是你的能力才干我都早就认可，这事如果你办不成，那你肯定存在私心，到时候后面的生意是否还能做，你也要好好想一想。文志远说到，如果这件事情办成了，我会发自内心的感激你，感谢你，其实意思就是说，你把唐争鸣让出来，并且把我的女儿成功的介绍给他，那么我们的生意仍然可以继续，而且还能够不断的扩大……”

杨月云喝了一口茶水，继续说道：“朵朵，你形容得不错，表面客客气气的言语，实质上却刀刀见血，文志远就是用这些表面上热情真挚，甚至还有些恳求意味的话不断得敲打和警告着方雪怡。不但隐含要求方雪怡把唐争鸣尽快彻彻底底、干干净净得让出来，而且还要求方雪怡想尽办法将你爸爸和文思思撮合成功。因为文志远知道，你方雪怡非常的聪颖，非常的有手段，当时不愿意屈身对患者过度用药的唐争鸣，被你三下五除二的搞定，那我女儿和唐争鸣的事，不是看你的能力和手段，就只看你的态度了。”

“小姨，我现在特别想知道的事情是，文志远他最终的结局是什么。我也很想知道的是，方雪怡在面临这个突如其来的无礼要求，她会应该怎样做，她那么的冰雪聪明，她那么的八面玲珑，那么的世故圆滑，而且最最重要的是，她那么那么的爱我爸爸，但是现在的她，显然已经被文志远逼到了悬崖边上。她是否能够找到两全其美的办法，既能坚守和我爸爸之间的爱情，又能巧妙的维护和文志远之间的生意伙伴关系，以至于可以不用彻底的来得罪他。”唐乐朵焦急的说道，而在不知不觉中，她也竟然开始维护起了方雪怡。或许是因为对文志远的厌恶，或许是处于对方雪怡家境残酷，在社会上自我奋斗的艰难的同情，或许是处于对有情人终成眷属的忠诚信仰和强烈期待，因而也不再顾及这个女人恋爱的对象是不是自己的爸爸，也不再顾及在她心理一直被认定为破坏她的家庭的第三者。

“朵朵，你的态度不太对劲啊，按理说，你应该高兴才对，方雪怡是把你爸爸从你妈妈身边抢走的第三者。而无论是谁，能把她从唐争鸣身边抢走，你都应该感到高兴才对。当然，无论是你，还是你妈妈，都在方雪怡的身上，受到过伤害，即使你真的感到高兴，其实也算不上是幸灾乐祸，或许说她罪有应得有些过分，但是如果把她自己说成自作自受，恐怕也不为过吧。”杨月云说道。

“不，小姨，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刚才也说过，我也不是带着仇恨来的。况且方雪怡把我爸爸抢走，让我们的家庭支离破碎，但是无论怎么说，这些都是后来的事情，而那时与我爸爸当时正处于热恋的方雪怡，却看不出此时的她犯有什么错。她本来家境就很贫寒，能靠着自己的不断努力来得到现在的成绩，已经实属不易。或许是因为在社会中打拼，发生过很多阴暗的事情让她有了某些自私的性格，后来才会做出破坏别人家庭的事情吧。”

“朵朵，小姨算是信佛之人，小姨因你能有宽容之心而感到高兴，在后来方雪怡和唐争鸣的事情上，确实是一个巴掌都拍不响，你说得对，不论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至少当时的方雪怡，虽然是在做药品销售，在销售模式上获得了一些不太光明的利益，但是至少在原生家庭里，她是可怜的人，在后来的情感方面，她也算是一个受害者。”

“小姨，你还没说方雪怡是怎样处理这个难题的。从你的谈话中看到，她是不是最终没有顺利度过这个难关？还有就是那个文志远，他后来怎样了，他按照原定的设想当上校长了吗？飞黄腾达了吗？”唐乐朵放下手中的食物，急迫的追问着自己的小姨。

“朵朵，文志远的事情，我们过后再说。但是佛说，一切皆有因果，你要相信这句话。至于方雪怡，你刚才说得对，她那么冰雪聪明，那么八面玲珑，那么世故圆滑，但是她毕竟只是个只有二十岁得女孩子，她付出了许多的努力，也取得了很多的成绩。但她毕竟不是神，而且最根本的是，她取得的这些成绩更重要的是赶上了好的时代和社会发展的机缘巧合，她懂得借力打力，她懂得顺势而为。但是，朵朵，当这些力与势都与她的意愿相违背，纵使方雪怡自己有着天大的本事，她也仍然无法扭转，人不可能一辈子都倒霉，更不可能一辈子都会幸运，至少在当时来看，从文志远提出这个要求时，运和势已经都不在方雪怡这一方了。”

“小姨，按照你的说法，方雪怡应该是妥协了，难道她就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我相信她不会一点都没做抗争就直接缴械投降了。”

“我也相信她曾经努力过，我也相信她一定苦苦思索过如何在危机时找到两全其美的解决办法。在与文志远谈话之后，方雪怡却突然消失了一周的时间，在这一周里，没人知道她去了哪里，也没人知道她在这一周里做了些什么。你爸爸疯狂的拨打她的单位座机电话，但是她却不在，拨打她的公寓电话也没人，而你爸爸亲自来到她的公寓中敲门也没人理会。管理公寓的大爷也确认她那天晚上自己拿着手提行李离开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我也曾思考过很久她为什么会离开，也许是为了暂时的躲避世俗的纠缠于苦恼，也许时想找一个清幽的环境来思考如何跨越难关，也许是要抚平伤痛，痛下决心与你爸爸和平分手，也许是想着该如何苦口婆心的劝说你爸爸离开自己，而与文志远的女儿文思思共结连理。总之，我在想，无论哪一种情况，她都会经历着一种苦楚酸痛的心理历程。她该和唐争鸣分手吗？不分手会变得怎样，她该如何劝说唐争鸣与自己分手，她又该如何的劝说唐争鸣与文思思之间的恋爱。每想到其中的一个问题，心中都会隐隐作痛吧，而想要每解决一个问题，几乎都像跨越一座难以逾越的大山，跋山涉水，艰难前行，却又满身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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