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惜内视紫府,要探其究竟,刚刚能够成功,很大部分上是由于那道声音的缘故,因为它居然能够削弱了近三成的难度,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不过那道声音很是让人费解,居然是一句臣服于命运,语气十分的冷漠,像是在命令一般,这就让宓惜很不爽了,都到了我的碗里了还敢起腻。
“孙贼别藏啊,不是挺狂的吗?出声啊,再来句臣服于命运啊!”
眉间突起,眼神聚焦,炯炯有神的目光细细查看,还是老样子,该认识的,只要一看就能了解个大概,不懂的,那是真的就摸不着其一丝边际。
“算了,行不行以后在说,现在力量还行,虽然只有神魂境,但是应付考验应该没什么问题,毕竟我现在以神魂境的力量,敢说超越外面全部人,包括那些阴离族的。”
太强而感到些许忧愁寂寞,顿时单手扶额,想跺跺脚却是踩不着地面,依旧在无尽的下坠中飘荡。
“这口井到底要渡我去哪里啊,不会又是陷阱吧,晖也真是的,后手都让人家摆了一道,要不是小爷我命大,真就交代这了,
不过也算是因祸得福,让我本就登峰造极的实力的基础上,再多添砖加瓦,而且我的感悟,我所历炼出的一切都还在,白不拉几的东西,等着吧,终有一天,我让你生不如死。”
那一幕幕的夺取,时时刻刻都宓惜脑海中发酵,这比心头大恨强烈无数倍。
宓惜驱使自身冷静下来,接下来要好好思考着,如何去触发考验,或者是已经身处考验之中,只是没有发觉到。
“一点提示也没有,越看越像是个陷阱,瓮中捉鳖吗?呸!我才不是鳖!
我想我错过了什么东西,一开始的门户上面刻有渡天井字样,应该就是这口井了,渡天,渡的哪门子天。”
宓惜沉思,想到天,不由得下意识的抬头,虽然已经是下坠的极其深远了,但依旧是可以看到最上空的面貌。
“这...原来如此!”
井并非是唯一关键,这天同样存在问题,
之前看天,都没发现什么奇特的地方,那是因为最开始的地方充满了暴风闪电,根本无法发现其秘密,
只有这里才恢复到了正常的地貌天气,但是到了这里后,从未再抬起过头,这也就错失了发现隐秘的机会。
“天非天,眼前的天不过水中一影,
这里根本就没有天,这里的天是假的,那还渡哪门子天?
我明白了,苍天本是镜花水月,世上就他娘的无天,要这天作甚,老子就是天!
渡天井,渡己井,难怪我会一直不解其意,真的是坐于井中,都不知道向天关去,我想这里留下此井,就是为了提醒来者明白天的含义。”
宓惜一朝顿悟,领悟了渡天井的奥秘,但是如何渡身却是没有丝毫头绪可言,这就很尴尬了,依旧是在这无底洞中根本无法无法脱身。
“我想渡己不会是指熬炼肉身,肯定还包含着其他概念,那一个人有什么好渡的?
渡己,渡身,渡心?
如何渡?
游过去,跑过去,还是躺下去?
为了渡而渡,就算是渡了自己又能怎样呢?
为什么我需要去渡?”
......
宓惜扪心自问,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出生于一个穷乡僻壤之处,父母很普通,身边的人也都很普通,自己也是那么的普通,
能做到如今的一切都是因为一次次的相遇,
我与师父,我与黑仙,我与卓老,这三个人让我不再普通,
说到底我是一个异常幸运的人,也是一个拼命努力的人,
可是说是,我一直都在被别人所渡,我的终点被众人所期待,
为了追上所有人的步伐,乃至超越所有人,无论多危险的尝试我都要拼上一拼,
也算是众望所归,我还未倒下,
为什么我这么努力?
......
“哈哈哈,渡身渡己渡心,我一直都在渡,唯独缺了渡人,
我所要渡,至亲,至友,至信,我所在乎的一切!
万物与我何干?
我这一择净土,我要渡他万世不灭,我要渡他一直陪我!”
问朝夕,明我心,
道所道,非我道。
“心如止水水不止,古井无波波不停,世间落我一浮沉,无根无缘无人识。”
一抹沉稳隐于沧桑,这个年纪不该有这种老道的气质,可就是存在了宓惜脸上。
这是一种精神层面的猛增,一瞬间而已,再次重回到了神魂境巅峰,对于突破通玄境仅是一念而已。
“很不错,你通过了考验,年轻人,接下来是最后一关。”
声音不再像之前的那么生硬,充满了欣赏的语气。
没等宓惜回过神来,脚下已经没有了无止境的下坠,久违的踩上了地面,周围景象变成了一处宫殿内,
此间宫殿古朴典雅,布置十分精致,但是并没有过多装饰,显得平凡而又安逸,在这其中有一种十分舒适的感觉。
前面有一张看起来十分柔软的大床,很久没有好好睡过的宓惜,二话不说上去就躺下了。
“啊,爽!”
宓惜狠狠的将脑袋埋进床里,来回搓动,小脸上嘴角翘起,当真是十分满足。
“咳~咳!”
宓惜听到有声响,于是起身抬头,刚一睁眼,一张带有戏谑表情的脸在目中出现,
十分突兀,贴得极近,仅差一丝就能亲上的程度,
下一瞬,宓惜受到惊吓,于是乎一巴掌就扇了过去,只见那人在空中,翻了不下十圈,随后垂直落下,脸先着地,咔哧一声,飞出两粒门牙,鲜红的血液滋了一地。
手掌微麻,看着那张脸的红印,宓惜暗道多少是下手狠了点。
“兄台,没事吧。”
宓惜急忙过去查看此人情况,发现他还有呼吸,顿时松了一口气,这要是不小心打死个人,那就罪过了,
拿出活泉小心翼翼地挤出一滴,放入其嘴中,有些肉疼,活泉这东西这么稀有,拿来救治外伤属实过于奢侈。
效果立竿见影,只见这人马上就睁开了双眼,小眼神里满是不解与懵逼,随后看到宓惜,腾地一下,来了个鲤鱼打挺,瞬间与宓惜拉开了百丈的距离。
“你是何人?怎么来到这里的?”这人问向宓惜,捂着脸,眼角似有泪痕,看向宓惜眼神十分警惕。
“我是这里的主人!”
宓惜一本正经的看向那个男子,单手扶额露出沧桑气质,
那男子听完宓惜的回答,顿时激动异常,急忙跑过来,上来就是一个大大的熊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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