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冤家路窄 2

段天德对郭啸天和杨铁心的名字固然深刻，当年和两人却只是初时，哪里记得郭啸天的容貌，因此见郭进问他看郭进是谁时，仔细看了半天也没有认出来。

但闻郭进一声郭某人时，段天德顿时吓了一跳，不禁惊叫出了郭啸天的名字，同时也想起当年郭啸天那张悍勇的脸，再见郭进和郭啸天长得差不多，以为是厉鬼索命，更是吓得胆战心惊不敢再看郭进。

“呵呵，想不到时隔多年，段指挥竟然还记得郭某人的姓名，不知这些年过得可好？”看到段天德一脸惊惧的模样，郭进心中不禁十分快慰，忍不住又多说了几句。

“郭英雄，当年要害你的不是小人，小人不过是受命行事而已，你要报仇的话去找完颜洪烈，不要来找我……”

想到郭啸天，段天德便忍不住想到当年牛家村的惨状，又想到他一路逃亡到漠北沦落为漠北部落的奴隶，心中不禁越来越怕。

“多行不义必自毙，段天德你坏事做尽，今天便是你遭报应的时候。”

看着段天德畏畏缩缩的模样，郭进也不禁想起已经离世多年的便宜母亲李萍，举起手掌就恨不得一掌将其劈死，又觉得这样未免太便宜段天德了，因此忍不住一掌拍在手边的大树上。

自从郭进融合莽牛劲和开山掌成莽牛开山掌后，掌力何其恐怖，即使是对比降龙十八掌都不遑多让，盛怒之下拍出的一掌实有开山裂碑之力，咔嚓一声便把手边的大树拍成两段。

这一掌威势无与伦比，直如晴天霹雳一般，吓得段天德不敢说话，还以为自己被拍死了。

半响之后发现身上没有什么地方特别痛后，段天德才知道他从死神手里捡了一条命，心下松了一口气之余，不禁暗赞郭啸天从地府回来后武功竟然已经高到这个地步。

想到这里，段天德脑中好似闪过什么东西，再次看向郭进后，战战兢兢地说道：“不……不对……你不是郭啸天……郭啸天的人头当年已经被我亲自割下，你是谁？”

“我是谁？郭某人是谁你会不知道吗？”郭进也没想到段天德原本已经吓破胆子，竟还会反应过来他不是郭啸天，当下一脸寒霜地说道。

“你……你是郭啸天的儿子？这不可能！”段天德见郭进依然自称郭某人，又见郭进确实和郭啸天长得十分相似，心中不禁想到了当年被他一路带到漠北的农妇，忍不住惊叫起来。

“什么不可能？”郭进知道段天德已经猜出他的身份，但还是询问道。

“当时那种冰天雪地的天气，又是战场，那个贱人怎么可能活下来！”段天德似乎想到了当年漠北战场的一幕，口中忍不住喃喃说道。

“你说谁是贱人？”

郭进听段天德侮辱李萍，怒气爆发，啪的一下就是给段天德一个耳光，打得段天德牙齿脱落，头晕目眩。若非他有意识地收起了力道，这一下段天德非得脑浆破碎不可。

被郭进打了一巴掌后，段天德脑袋虽昏昏涨涨，意识却清醒了许多，哼了几声便立刻一嘴漏气地说道：“郭……郭大爷，小人最贱，不是有意侮辱尊母，求郭大爷饶命……”

在没有第一时间杀掉段天德后，郭进心中虽恨不得食其肉饮其血，却已经不那么着急收掉段天德的命，见段天德求饶，便收起脸上的寒意，挂着似笑非笑的笑容说道：“饶命？我为何要饶你的命？”

“郭大爷，小人知道你要报仇，但你的仇人不是小人，小人当年不过是奉命行事而已，你真正的大仇人是金国的六王爷完颜洪烈，当年是他看上了杨铁心的妻子包氏，这才 命小人带兵以谋反的罪名抓捕郭杨两家，好让其英雄救美得到包氏。”

为了活命，段天德立刻把他知道的所有信息都说了出来，其实这里面的情节都是他后来得知，若他当年知道完颜洪烈是目标是包氏的话，他哪里会那么耐心一路带着郭进的母亲李萍逃跑。

此时段天德只恨完颜洪烈当年下命令时不多明确一点，害得他只知道完颜洪烈要郭杨两家的女人，为了完成完颜洪烈的命令，不得不拖着李萍一路北逃，早知道就杀了李萍这个拖油瓶，便不会有今天这场祸事了。

所以段天德把所有的黑锅都往完颜洪烈身上推，希望郭进在得知郭杨两家最大的仇人后可以放他一条生路。

“好吧，鉴于段指挥你这么诚心，又供出了真正的罪魁祸首，我今天就暂且饶你一命。”

段天德深知他和郭杨两家的仇怨有多么深，虽病急乱投医说出了当年的真相，却也没有真的期望郭进真的饶他一命，当下已经做好了等死的准备，竟不想从郭进口中听到这样的话，顿时高兴地说道：“多谢郭大爷饶命之恩，多谢郭大爷饶命之恩……”

“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便先收你一只耳朵做利息吧。”

不过段天德没有高兴多久，便听郭进继续说了这样一句，不等段天德再次求饶，一把锋利的玄铁短剑已经割掉了段天德的耳朵。

这一招郭进使的是张阿生的解牛刀法，虽只是熟练境界，其巧妙的刀法和锋利的玄铁短剑却还是造成了段天德看到自己耳朵落在地上后才反应过来耳朵被割的事实，慢了半拍才如杀猪时的猪那样惨嚎起来。

由于段天德的惨嚎太过难听和尖锐，郭进不得不点了对方的哑穴，让段天德只能发出无声的嘶喊。

随后，郭进剥掉段天德一身盔甲，不自觉地拿在手里仔细观察了一遍，发现段天德这身步人甲做工精良，堪称扎甲里面的巅峰，即使是他现在的武功，没有重武器的话也不容易击破。

如此精良的铠甲，却挡不住北方陆续而来的三头恶狼，郭进不禁有一些唏嘘。

不过他也没有感慨多久，而是快速地找了一处大树下将段天德的铠甲藏好后，转身回到襄阳城去骑他寄放在客栈的马匹。

至于段天德，郭进相信除了天下五绝和大理那些精擅一阳指的段氏子弟外，没有人能解开他空空点穴手的手法，因此放心地把段天德留在小树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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