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的吩咐,谁都不能进来打扰!”墨千痕快步回到龟丞相居住的沧海院,一关上门,正准备打开衣柜门就开始后悔了,因为他突然想起自己当初担心真正的龟丞相轻易被那些打扫的小厮们发现,便把他绑了直接藏到隔壁新修的空院子里。
而现在,原本空无一人的院子里住进了那条有万年修为的老龙。
墨千痕轻叹,自己为什么要趟这浑水,干脆一走了之好了。不知怎的,此刻墨千痕脑海里众人纷纷下跪的场景挥之不去,尤其是莫离瑶的话语,总是让他心底一颤,笨女人,自己还一堆破事儿呢,还有心思替别人卖命!想着想着,墨千痕的嘴角不由得微微上扬,离瑶啊,离瑶,你又欠我一次!墨千痕法决一掐,恢复本来的面目,脱下笨重的龟壳,悄声从窗户溜了出去……
墨千痕隐去气息,小心翼翼靠近那个原本空荡荡的大院子,连神识也不敢放开,就怕被老龙发现了。
借着假山树影四下打量,远远透过房间漏窗一看,唉,老龙王好死不死,正好坐在那个藏着龟丞相的柜子旁边,指尖带着道黄茫对着手里的玉佩一个劲比划着什么,一时还不会走动的样子,转头看向前厅,那个敖瑞则悠闲地靠在躺椅上打盹,洛多倒是不在的样子,估计在另一侧的房间!
墨千痕无奈摇了摇头,唉,自己真是在作死。
突然,看着地上散落的石子,墨千痕眼前一亮,虽然乾坤袋装活物会死,不过一时半会也不会有性命危害的,随即计上心头——墨千痕手中小心捏起一把石子,瞄准正在打盹的敖瑞,刷地甩了出去。
“哎呦,谁!”敖瑞从睡梦中惊醒,吃痛大喊一声。“啪!啪!”语罢,又是几颗石子打在敖瑞脑门上。敖瑞稚嫩的小脸因恼怒涨的通红,叫嚣道:“那个王八羔子敢谋害本殿下?还不快滚出来!”
本在另一侧房间收拾行李的洛多听见前厅动静,立马放下手中包袱冲进前厅,将敖瑞护在身后,警惕环视四周,出声问道:“何方高人?还请出来一见!”
“刷刷刷——”墨千痕手中聚起几道水流,带着石子迅速朝敖瑞砸去。洛多也不是等闲之辈,眼底金芒一闪,抬手五爪一张,几颗石子稳稳夹在指缝中,可惜,还是没拦下几颗角度刁钻的石子,啪的一声又打在敖瑞头上。
敖瑞捂着头,痛叫道:“龙爷爷,龙爷爷!有人要害我!”随即哭着朝老龙王房间跑去。另一边老龙王正忙着画龙文准备和九玄联系,一听见自己宝贝孙子的哭喊声,立马中断施法,起身几个大步摔门而去,就在老龙王离开之际,躲在树影后的墨千痕说时迟那时快,几个闪身从窗户钻进房间,“啪!”柜门和房门几乎同时关上。
老龙王一出房门,就被敖瑞抱了个满怀,见他小脑门上几个通红的包儿,老龙王心疼啊,道:“乖孙子,没事啊,龙爷爷在这呢!”敖瑞听了这话,头上的包似乎也不疼了,眉眼立刻皱在一起,泪眼婆娑,道:“龙爷爷,龙爷爷你快来!有人要害孙儿!”
老龙王沉着脸,快步跟着敖瑞进入前厅,就看见仍在原地警惕的洛多。老龙王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连这点小事都搞不定!洛多面露愧色,冲老龙王抱拳行礼,老龙王随即摆摆手道:“洛多,你快去拿点药膏给敖瑞擦擦!”
“是!”洛多如蒙大赦,立刻退了下去。
老龙王立在原地,双手环抱胸前,抬头扫视四周,又低头看了看散落于地的石子,怒吼道:“哪个不怕死的!还不快给老子滚出来!!”空气似乎凝固了,周围静悄悄的。
老龙王斜眯着眼,突然死死盯住一个地方,鼻间闷哼一声,震得两根龙须一颤,眼底金芒瞬息迸射而出,一道金光猛地击向前方,一阵刺目金光之后,院子里的假山和周围的几棵树全都化为了齑粉,爷孙两这才满意地相视一笑。
而此刻,躲在柜子里的墨千痕透过狭窄的缝隙,看着刚才自己藏身的那片地方在顷刻间化为了粉末,突然感觉后脊背一阵发凉,不由得加快了手中的动作。
与此同时,狭窄的空间里,晕晕乎乎的龟丞相因柜子里突然闯入的不速之客而惊醒,他也不知自己在这暗无天日之处睡了多久,他想张嘴却发不出半点声音,想动动手脚却发现自己像只五花大绑的螃蟹,打结处被勒得生疼。
透过一丝微光,龟丞相慢慢回过神来,瞳孔瞬间放大,这不是那个把自己弄成这狼狈样的兔崽子吗?龟丞相气啊,气得身子都在微微颤抖,他破口大骂却终于悲催地意识到,自己中了禁言咒,他更气了,像一条咸鱼一样绝望地扭着身子,似乎在对这个世界发出无声的抗议。
墨千痕在一旁,看着挣扎的龟丞相,一脸笑意。突然察觉到房门外脚步声逼近,墨千痕迅速一掌劈在龟丞相后脑勺,一手打开乾坤袋将可怜的老龟收了进去,整个动作行云流水,不过瞬息之间就结束了。
墨千痕刚想打开柜门,房门却“嘎吱”一声打开又“啪”的一声关上了!
只见墨千痕的手凌空一顿,满脸黑线,愣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一秒…两秒…时间仿佛在衣柜里静止了,此刻,墨千痕的脑海里全是那碎的连渣也不剩的假山,他缓缓收回了手,小心将整个身子没在衣柜的阴影里,大气也不敢出。
突然,衣柜里金芒浮动,墨千痕骤然屏住呼吸,眉头紧皱,正担心自己是不是被发现了,下一刻耳畔里就传来了一个男子和老龙王粗犷的嗓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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