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胡偶尔会动用一些新人不允许使用的,可以辅助自身修为的药材炼制一些简单的丹药,采炼堂的训导师兄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许多弟子连药草的名称还没有记全,药草的习性都掌握不全。新人中能够炼制丹药的,只有李胡。
这些练手的丹药,李胡大多分给了几位舍友。几个月相处下来,舍友间的关系相处的非常融洽,又都是学徒,相互之间的关系越来越近,早就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友。
唯一让李胡糟心的就是杜虎,这厮最近有事没事就在他面前出现,一次比一次狂妄,估计是最近风头尽出,逐渐不再顾忌。李胡现在的修为不是拔尖的那一小撮人,但对上杜虎还真不怵,只是这时候若就将矛盾激化,李胡又不愿意这么干。思虑再三,唯有在几个月后的评比上找办法。
这日,李胡像往常一样和三位舍友赶往训练堂。果不其然,杜虎又堵住了他们的去路。
“李世兄,最近怎么老躲着我啊!”他口中拖着长长的腔调,一步三摇地挡在李胡面前。
李世兄这三个字听得李胡直翻白眼,心中鄙视不已:“你他娘的一个月在这里堵我四回,我躲得了吗?”
“杜兄,你我是同僚,世兄可不敢当。我急着去见采炼堂的师兄,若没什么事情,麻烦杜兄让个道。”
“也没什么事,还是和上次一样,咱们找个清静的地方好好切磋一下,我可是答应父亲好好和你亲近亲近的。你几次三番的拒绝我,是真不给脸啊,我杜虎如今好歹也算有些名声。”
“切磋?杜兄该不会是忘了帮规第九条,帮众之间不可私斗,轻者驱逐,重者格杀。”
“那又怎样?帮规也是人定的。”杜虎满不在乎。
见杜虎对帮规不屑一顾,李胡就知道这货肯定早就跟上面打过招呼,他接着说:“杜兄天赋惊人,是个武学奇才,是所有新人弟子中最拔尖的高手之一。我这么个资质平庸的小人物,怎敢劳烦您几次三番地下战书,不知道的还以为杜兄惹不起那些有背景的优秀天才高手,只好找我这样的庸才欺负,好往自己脸上贴金呢?”
此时,周围已经聚集了很多新人弟子,李胡的话显然起到了一定的作用,不少新人弟子都开始低声议论,看杜虎的眼神也多有不屑。人都一样,对高高在上的天才大多会羡慕嫉妒恨,要是能踩上一脚,大抵都会上去掺和两句。不过,还是有许多人存着看戏的念头,事不关己,你人头揍出狗脑子,他们只会觉得惊奇。
杜虎根本不在乎这些议论,他从第一次遇见李胡后,就已经铁了心要教训李胡,要让他当众出糗。
“要不然这样,咱们新人评比时再决胜负。”说完不等杜虎反驳,李胡立刻又补充说:“若评比时咱们抽签没有对上,过后我自愿与你上生死台做个了结,如你所愿,怎么样?”
“上生死台?”杜虎一时愣住,上生死台确实是他的意愿,但他不明白李胡怎么敢提出来。无论是现在切磋还是新人评比,李胡败了顶多废掉,要是上生死台,那可是会死人的。
杜虎一时想不明白,丁小东他们三人更不明白,在一旁不停扯李胡的衣襟,焦急地使眼色,李胡故作不知。
他笑眯眯地看着杜虎说:“杜兄想好了吗?答不答应?难道是不敢?要是不敢就算了,麻烦让个道,我找采炼堂的张师兄真有急事。”
“不敢?跟你比我会不敢?”杜虎思前想后都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他不认为只有短短不到四个月的时间,李胡会超过自己。只能认为李胡现在恼羞成怒,或者是只想摆脱当前的局面,打算孤注一掷。
“就这么说定了,我待会就去庙里求炷香,祈祷咱们千万别抽到一起,我很期待咱们的生死之战。”
口头约定已成,杜虎得意地离去,引得新弟子议论纷纷,估计这会成为近段时间最热门的话题。当然,所有人都不看好李胡,嘲笑他自不量力。和杜虎一样,李胡也根本不在乎这些言论。他自小在兰春院长大,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什么好赖话没听过。要让他来说,他可以连续说上三天三夜都不带重样的。
众人刚散去,丁小东、刘富鑫和钱如山就开始七嘴八舌地迈远起李胡来:“胡子,你也太冲动了,那可是生死台,你这不是找死吗?”
“我说你是不是哪根筋抽搐了?要不要采炼堂的药师给你把把脉?”
“你最近是不是受什么刺激?”
“我看是生病了,而且病的不轻,都烧糊涂了!”丁小东还故意用手试了试李胡的额头。
“都别闹了,我很正常,非常清醒!”
“那你还答应杜虎上生死台?你根本没胜算!看来我得提前给你准备纸钱,放心,我保证管够,让你在下面富可敌国。”刘富鑫摇头叹气地说。
“我负责给他烧座皇宫,带三宫六院的那种!”丁小东接着话茬说。
“我……!”钱如山也想插话,被李胡瞪了一眼,憋了回去。
“你什么你,他们不靠谱,你一个老实人也跟着起哄?!”
见钱如山憋得脸红,在那里闷不做声,李胡笑着对他说:“我记得你说过,丁小东丁大少家财万贯,对不对啊?”
“对,他是协亨商行的少东家,协亨商行的生意遍布东晋,富可敌国。”
“隐藏的够深啊!”李胡不怀好意地转过头看着丁小东说:“那丁公子给我们好好说说,大富豪地儿子为啥跑三元帮来做学徒?你可不要告诉我,三元帮的帮主也是你干爹,我不信!老实交代,究竟有什么图谋不轨,否则可不要怪兄弟们大义灭亲灭了你这个内奸!”
丁小东一脸不爽地说:“你就接着演,我那点底细在你们三人面前隐藏个屁?一个个的,看着就比我奸,尤其钱如山,一脸憨厚,满腹奸邪!”丁小东说完也瞪了钱如山一眼。
“我招谁惹谁了!”钱如山再次懵逼,躲在一边憋气。
“低调,低调你们懂吗?”丁小东对李胡解释说。
“那也不对,我们是知道你的底细,连底裤也知道。可是不明白你爹为社么让你来受这般苦啊,直接花钱帮你弄个外办执事,轻松又惬意,还有油水。”李忠当初就是采办执事,李胡知道这其中的油水多足。
“志不在此,我的志向是采炼堂采办总执事,也就是采炼堂四大总执事之一。所以,我爹另外有筹谋。”
“野心不小啊!看来你爹对三元帮的药材和矿产份额觊觎良久!”李胡放低了声音说。
“我下山后就会通关系,先顶了采炼堂采办执事的缺,大概一两年就会调回采炼堂任总执事副手。你们可要给我保密啊!”
“你爹肯定下了血本!”钱如山轻声地说:“我认了个副堂主干爹就花了快五万两。”
“也没多少钱,主要是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需要徐徐图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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