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文前奏（2）

不管说过的真话，说过的假话，在岁月面前都是一张便笺。雨能打湿，风会吹走，被埋进土里，埋进行走过的路边，慢慢的，没有人再去看一眼。

表白是个技术活，这门技术，像是一把钥匙配一把锁，又像是曾经做过的连线题。在喜欢豪迈的女生面前装老实，在八面玲珑的女生面前玩心计。罗恩就是这样，在赫敏面前他总是一事无成，但无奈赫敏就是喜欢他这一号的，所以罗恩的表白也算成功。

看着喧闹的人群，塞德里克撞了撞德拉科的肩膀与他一起坐下，递过来一支烟，德拉科接过含在嘴里却半天都没有点燃。他又想起来那天近在咫尺的香水味，温柔，魅惑，摄人魂魄。他搓了搓手指，想把这种异样的感觉搓掉，确是徒劳。

天蒙蒙的快亮了，远处的山峰上云层翻涌，浮现出粉红色，要日出了。卢娜把药拿出来，该吃多少，她记不清了，也懒得数。“开门，吃饭。”德拉科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卢娜的理智轰然崩塌，卢娜颤抖着双手将魔杖从耳朵后面抽出来施了一条锁门咒将自己无外面的世界隔绝开。

“开门。”

听着门里的动静德拉科声音低沉的开口，一分钟，两分钟，足足三分钟过去了，门丝毫没有要打开的迹象。“阿拉霍洞开！”德拉科不等了，他抽出魔杖强制性的打开了门。他愣了，屋里散落一地的白色药片，滚进角落里的空药瓶，还有……卢娜打开窗户，坐在窗台上，手指夹着烟双眼空洞的看着他进来的方向。

“你怎么……”

“我们都别越界，行吗？”德拉科的话没说完，被卢娜嘶哑的嗓音打断，她眼眶发红，毫无精神。

“……卢娜.洛夫古德，你能不能有那么一会，别那么作？”德拉科失神，勾引他的人是她，跟他说别越界的人，也是她。“修复如初。”德拉科抬了抬手，看着杂乱不堪的房间在咒语下变回本来的样子，转身离开。

卢娜下楼来了，德拉科看了她一眼，平静而又冷漠，脸色苍白，没什么表情，没有痛苦的神情，也没和周围的人说话。吃过早饭，立刻启程。车开到附近的一个加油站，卢娜想要抽烟，于是走的离车远了一些。她抬起头看着灰蓝色的天空，云层里鹰在盘旋。她想起来教授曾经说过的话。

“只有很高的地方才能看到鹰，鹰只在很高的天空飞行。”她的目光紧紧着追随着那只鹰，它张开巨大的翅膀，肆意潇洒，迎风直上，从日出到日落，像风一样自由。

风被束缚，便消弭静止；鹰被束缚，便反抗致死。

身后有脚步声响起，她知道那是德拉科。她的手夹着烟，没有说话，没有回头。德拉科双手插在裤子兜里，也没有看她。他个子高挑，挺直了脊背，像一棵白杨。他远望着天空中翱翔的鹰，他觉得卢娜像极了那只鹰，孤独，自由，不被束缚。此时此刻，卢娜的心在鹰那里。

他们站在山坡上，彼此无话。起风了，德拉科伸出自由的那只手放在空中，卢娜抬头望过去，他的指间有一抹蓝色的天，鹰在其中穿梭，红色的日光流连在他干净的手指之间，血管清晰可辨。德拉科被太阳光刺痛着眯起了眼睛，他望着指尖的那只鹰，张了张嘴巴想要说些什么。

“卢娜，明天会是个好天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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