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国之相为何会到这里来?!
巫如湮心里有些乱,她没想到,来救班若,会扯出这么多事来。
可她撞破空相萱的丑事,已经没有回头路可走了。
巫如湮垂眸抚着胸前的青鸟玉佩。
这玉佩是皇家之物,所以能容下天地不容的太玄二气。
但它只能存三次的用量。
在街上时用了两次,还剩最后一次……
巫如湮轻轻翻开被子一角,正要将玉佩对着班若的方向,却见一个大圆盘脸的人忍着怒气,谨慎地朝床铺走来。
是空相萱。
突然对上空相萱放大的油腻的圆脸,巫如湮吓得脖子几乎伸长了一尺。
空相萱狰狞一笑,出手敏捷地朝巫如湮抓来。
巫如湮往旁侧躲去,竟真让她躲了一劫。
床板被空相萱一爪抓破。
空相萱狞眉。
要知道,她可是炼体武士,出手动作极快,一般人哪里躲得开?
“哪里来的臭丫头!竟敢藏在本相身后?!”
空相萱第二招,抓住巫如湮肩骨。
肩骨发出清脆的声音,巫如湮才回过神来。
原来,空相萱竟是一个练体的武士!
巫如湮脸色苍白,就在她以为自己立马就要交代时,从空相萱后面飘来一根银白色的琴弦。
琴弦缠上空相萱粗粗的脖颈。
空相萱像座山似的身躯剧烈地抖动起来。
空相萱扔了巫如湮,双手紧紧地抓着琴弦。
琴弦勒入肉中。
空相萱脸庞涨得通红,她转动着眼睛,眼珠子狰狞地往后看去。
班若脚下踩着那把古琴。
巫如湮头重重磕到床板上,抬眼看去。
空相萱猛然发力,双手拽着琴弦,生生把班若拖过来。
‘嘭’的一声。
七弦琴砸在巫如湮头顶的墙壁上。
琴骨断裂。
墙屑混着碎木屑落下来,巫如湮下意识闭眼。
一个纤瘦的身影砸了过来。
巫如湮下意识伸手将人抱住,睁眼,对上一双冷漠至极的冰眸。
巫如湮有些懵,呆愣愣地望着压在她身上的少年。
“班若!你竟想杀我?!”
空相萱双目发红,对着班若的身影,砸出雷霆一拳。
巫如湮心下一咯噔,搂住班若,翻身躲开。
床铺‘嘭’地一声四分五裂。
木屑四飞。
整座房间里充斥着练体武士刚烈的力气,巫如湮心‘咚咚’地跳着,捂着耳朵缩在床脚,完了,完了,这下真的完了……
不知过了多久,巫如湮迟迟没有听到动静。
疑惑地抬起头来,却见空相萱的表情已经静止了,凝固了。
她眉宇间凝着一层淡淡的死气,显然已经死了。
巫如湮微微瞠目,定睛看去,空相萱脖子上缠绕着一根细细的琴弦。
巫如湮倒吸了口凉气。
垂眸。
班若半躺在她怀里,他嘴角含着一根银芒闪烁的琴弦。
班若抬头看着巫如湮,偏头优雅地、轻轻一吐,吐出琴弦。
他欺霜赛雪似的脸,被琴弦勒出一道伤痕,血流出来,滑落,滴落在他精致的锁骨上。
屋中身材肥硕的空相萱轰然倒地。
意料之外……
巫如湮咽了口口水,垂眸对上班若倔厉狠绝的眼神,眼皮一跳。
少年,要不要这么鬼畜?
我是来救你的!
……
巫如湮拽着班若起身,“我可告诉你,我是来救你的……你可别不识好人心,对我下手哈!”
来救他的?
班若眼神轻蔑,移开目光。
压根不信!
他可没忘记,之前巫如湮进来看见他时的眼神……
他最恨巫如湮这样的人,明明就是贪念美色,却说得比什么都好听。
班若垂眸掩住眸中深意。
巫如湮走到墙角,搬起堆在墙角的酒坛,走到空相萱面前。
举起,砸下。
酒坛砸在红木地板上,‘哗啦’碎了。
十几坛窖藏了上百年的美酒全碎了,酒液‘噗噗’流出来,流了满地。
巫如湮解了古琴上的红绸,背起班若。
一道刺眼利芒闪过。
“别动!”
班若勾唇冷笑道。
冰冷的尖锥贴在颈部动脉上,巫如湮抿了抿唇,唇角微动,“班若,时不我待,”
他们在这里闹出这么大动静,很快就会有人上来,再耽搁,想走都走不了了。
“闭嘴!!”班若手往下压了压,探手去拿巫如湮脖子上的青鸟玉佩。
“你们女人,没一个好东西!”
巫如湮:“……”
班若确定玉佩是自己的,正要取下玉佩。
巫如湮趁机一个过肩摔,重重地把班若摔倒在地上。
尖锥落地,发出‘叮’的一声。
班若闷哼一声,疼得脸色微微扭曲。
巫如湮站起身。
一颗颗艷红色的血珠从她白皙的颈部滑落,溅在地上,溅成一朵朵绽放的血花。
巫如湮随手扯了一段红纱缠在脖颈上。
转过身来。
看见像破布娃娃一样、伏在地上不住咳嗽的班若,巫如湮眼里厉芒一闪。
这可真是货真价实的美人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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