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咬,你咬它啊。”
“躲、躲、躲开啊,哎呀钱白押了”
一圈人里不时有人喊出这样的声音,挤到了最里面的李奔儿没被干扰反而是死死地盯住那陶罐。
罐子里俩个黑背蛐蛐你来我往你探我一下我蹬你一下,两只蛐蛐不着急可却急坏了围观的人儿。
突然一只蛐蛐扑了过去打破了安宁,那蛐蛐直接便冲上去死死的咬住了对手任对手那六条虫腿如何后退前进都无法将其甩掉。
一方咬死一方挣扎,就这么僵持一会儿那只蛐蛐松了口而被咬的蛐蛐则脱身便逃,而站在场中不动的那只则是振翅长鸣,这斗蛐蛐的结果就出来了,斗蛐蛐显有战死沙场一说,多是一方怂了胜负便出来了。
胜负已分周边有叹息声也有欣喜声,丑鬼身边的钱宝看的津津有味,而丑鬼赵伍二人则暗自决定再不来这无趣之地。
虽是习武人但这蛐蛐的争斗他们实在欣赏不来,他俩眼中这俩虫还不如那梁家二郎手里的羽扇好玩。
站在梁家二郎身边的李奔儿此刻则是欣喜若狂的找小厮拿钱去了。
“哈哈哈,我就说我这眼睛不赖吧,多准啊。”李奔儿从小厮那接过铜板一个个查着,看着够了数就开始颠着各处溜达。
台上下台台下上,眼前自有好风光。
一个蛐蛐被斗的下场自然留了擂主,那原本拿着羽扇的梁家二郎抻了抻那厚实的棉衣从腰间拎了个葫芦过来。
“呦,这不梁老二嘛?挺长时间没见你来了,今儿是收到啥好蛐蛐了?”做擂的蛐蛐主人见梁家二郎过来打趣道。
“切,要不是长乐关门,我是真不想来让你们见识我这红将军。”梁老二夸张的拎着葫芦故作夸张的吹嘘引得众人哄然大笑。
“哈,这牛逼吹得响当当啊,来来来,放出来让我开开眼,也让大家见见这红将军。”擂主摆着手叫着梁老二。
丑鬼二人看着这叫嚣打趣的场景感觉这比那俩小虫好玩多了索性就就陪钱宝在待会儿,而本就没看尽兴的钱宝听了还有比斗两眼瞪的大大的盯着梁老二的葫芦。
听擂主放了话这葫芦自然开了口,一个陶碗里这蛐蛐被放了出来,赤背长须六条腿有力的抓着陶碗,过来围观的看客们连连称好,就连围过来的钱宝也不禁赞了一句好个红将军。
梁家二郎拿了粒熟米引红将军进了竹筒,手那么一抖陶罐里两只蛐蛐就各自就了位。裁判拎开了隔在中间的木片两只蛐蛐长鸣示警,一时间屋里“蛐蛐蛐。”的声音响了个遍。
见又有赌可玩李奔儿自然兴高采烈的唤来了小厮把刚刚赢得那点连着自己的本钱一起扔进了代表梁家二郎那个碗里。
“你这点钱全扔里,那你明儿靠啥吃饭?”那边斗着蛐蛐的梁老二侧头见了李奔儿的动作问道。
“怕啥,明儿有明儿的活头,要是赢了我明天还能来玩一天,不用去记账了,你还信不过你的蛐蛐?”一旁的李奔儿毫不在意的看着蛐蛐。
“我哪能信不过我自己的蛐蛐。”梁老二见李奔儿这么说他索性也不劝了专注着拿着马尾鬃挑逗着红将军的凶性。
一番挑逗过后两只蛐蛐凶性大发,没有像上场一般的僵持反而是直接的厮杀,不一会儿陶罐里就留下了几根残须几条断腿。
擂主与红将军数回合你来我往不分上下,可那两只蛐蛐角力时那红将军往上一顶就像摔跤一般把擂主摔倒在地而后长鸣宣告着自己的主权。
输了的擂主似乎没想到会输的那么果断,生气的捏起自己那输了的蛐蛐就往门外扔去。
“梁老二你这红将军还真是个将军。”气急败坏的擂主称赞道。
“哈哈,你这还真不是纸皮老虎,我明儿不用去记账了。”刚刚拿完钱回来的李奔儿高兴的对着梁老二说道。
丑鬼瞅着蛐蛐实在无趣,原本一群人的打趣弄景如今也变成了炫耀吹嘘领他更加无聊,于是扯了扯旁边钱宝的脖领。
钱宝回头一看是丑鬼就知道今天的行程要完事了,恋恋不舍的看着陶罐,一步一回头的钱宝被丑鬼硬拉了出去。
出了门钱宝突然感觉踩到了什么,抬脚一看原来是被扔在屋外的那只输了的蛐蛐,缺了腿的它根本躲不开匆匆的行人。
回了客栈的三人刚刚进门见屋里的柜台里站的却是掌柜的。
“掌柜的今儿你出来看店啊?”进了屋赵伍扫了一眼问道。
“啊,今儿长乐不开,没玩的就回来了。你们这是?”掌柜的从柜台拿起一枝回来时折的梅花捏着。
“啊,刚看完逗蛐蛐回来,掌柜的你这还真是喜欢梅花啊。”丑鬼接过了话茬。
“哈,这花好看啊。”掌柜的折了折梅花下面的树枝。
“那我们先回屋了。”
“哎,好嘞。”
冬天的太阳总是觉多的,这刚过了晌午两个多时辰就叫了月亮来劳作,将要降下的太阳带着赤红色的云彩,而月亮在另一边若隐若现。
借着黄昏的光,二桥楼的人也各回各的家了,梁家二郎拎着今天给他争了大光红将军往家走去。
说是梁家自然是有个大户人家的样子,梁老二他爹是个做生意好手却不会教儿子,年纪轻轻染上了赌导致本就面相不好的梁老二更难讨媳妇了。
索性家里还有钱也够梁老二祸祸的这老两口也就没强逼着梁老二戒赌,总想着他大了就能自己戒了,可是呢,这到现在也没有什么所谓醒悟,这也让梁老爷更坚定了把事业留给大儿子的决心。
半夜三更,梁家二郎只感觉一阵尿意袭来紧忙的翻身下炕却没找到夜壶,没办法只得点了个蜡烛塞进灯笼里提着出门解决。
出了门口梁老二就紧忙的解开了裤带释放,提裤子、系裤带、拿灯笼一气呵成就进了屋,释放后的梁老二舒舒服服的吹了蜡烛躺在炕上。
躺在烧的滚热的炕上梁老二却总感觉一股凉意袭来,原本缩在被子里的他伸手扣了扣鼻子把手探出去就要把鼻屎弹出去,可是这伸出去的手却是摸到了另外一只冰凉的手。
漆黑的夜晚不见半点星光,黑夜带着寂静包裹了房屋,突然的手吓得梁家二郎叫出了声。
颤颤巍巍的把头探出了炕沿要看地下,突然一声蛐蛐叫,把梁老二惊的不敢动弹,他突然想起来红将军不在他屋里,那这冬天的蛐蛐声从何而来?
梁老二鼓起巨大的勇气低头一看,地下只有自己的那双鞋还有进屋时踩的泥脚印,梁老二虽然害怕但也还是畏畏缩缩的钻回了被窝。
面对这诡异的事情被窝似乎是个安全乡,梁老二正闭着眼睛不敢动弹却又想起来,刚刚他出门是直接在门口解决根本没有踩到雪,那泥脚印又是谁的?
骤然惊醒的梁老二耳边突然传来一句话:“我们,来打个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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