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贵君早就知道,北野老师欺骗了我们,运输船上根本就没有如他所说的炸弹吧。”三村信史从学生中走了出来,轻声的向田宫大贵问道。
“信史不也是看出来了么?”田宫大贵反问,两人相视而笑。
“喂,你们两个在打什么哑谜?”安慰好典子的七原秋也,看不懂两人在说什么,直接向他们问道:“北野说的遥控炸弹,引爆器到底是不是那个手机?”
“实际上,运输船里根本就没有什么遥控炸弹。”看着在指挥室里乱翻东西的同学们,三村信史向他们说道:“大家想一想,既然军方能够用小圈炸弹,掌握我们的一举一动,又怎么会在他们自己的运输船上,安装遥控炸弹了呢!”
“纳尼?北野欺骗了我们?”
“北野就是不想活了!”
“把典子骗来,就是为了让典子杀掉他?”
在用炸药包摧毁军方的电脑后,进攻学校的学生,除了受重伤的杉村弘树,所有人都去搜集武器与食物。
他们知道在离开冲木岛后,将会是一个新的起点,路途中必定不会一帆风顺,所以他们需要尽量多的武装与补给。
除了爆炸后的废墟里没有搜查,学生们搜集了其余士兵的枪械,尽量的将自己武装起来。
看着眼前憔悴的杂牌军,田宫大贵脑海里突然蹦出来上辈子不大熟悉的戏曲:“想当初老子的队伍才开张总共才有十几个人七八条枪。
教学楼的正门入口已经坍塌,烈焰依旧如附骨之疽般在熊熊燃烧,将黑夜映照的如同白天一样。
一头撞在台阶上的自爆卡车,自然已经是尸骨无存,操场上留下一滩滩丑陋的爆炸痕迹,时不时的可以听到殉爆的子弹,“劈啪”一声炸响。
透过教学楼的残桓断壁,火光闪耀中不时的可以看到,士兵们残留下来的血迹,燃烧着的破碎尸体残块,远离爆炸的地方还能看到几个,七窍流血的士兵尸体。
空气中布满了硝烟和焦肉的气味,学生们强忍着胃里的好一阵翻腾,推着原本为他们发放武器的置物架,来到了大树燃烧成的火堆边。
置物架上,整齐的摆放着班主任林田昌朗,与国信庆时,赤松义生,藤吉文世,天堂真弓四名同学的尸体。
同学们尽量折叠了一些纸扎白花,给予逝者最后的告别。
时间不多了,七原秋也与男生们一起,在祈祷声中将置物架,用力的推入了凶猛的火焰中。
置物架上的包裹里,堆放了田宫大贵配置的铝热剂,经过镁条的引燃,才能在足够少的时间里,将几人的尸身火化。
骨灰大家是带不走了,只能像关西地区学习,只把喉咙佛,也就是喉咙处遗留下来的像佛形状的小骨头带回去。
“逝者已逝生者如斯,长歌当哭幽思长存。”
看着同学和老师的尸身被铝热剂明亮刺目的火焰吞噬,田宫大贵拍拍手吸引了同学们的注意:“同学们,你们……毕业了!”
这些学生再也压制不住自己的心情,不论是男生还是女生,听到田宫大贵的话后,顿时响起起此彼浮的抽泣。
这就是成长。
在经历了这场残酷的杀戮游戏后。
他们已经从一群无忧无虑的少年,蜕变为坚强勇敢的成年人。
将来还会成为反抗法西斯暴政的排头兵。
“就叫‘星火’!”看着升腾的袅袅青烟,不时爆裂的点点火光,三村信史忽的一拍自己的大腿,向同学们说道:“就叫‘星火组’好啦!”
“什么意思?”同学们一时之间摸不清头脑。
“哎呀!我说的是我们组织的名字。”三村信史拍了下脑门儿,向大家解释道:“我们的组织不是还没有名字吗?现在我想好了,就叫‘星火’,取‘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的意思。”
“就像眼前火焰逐渐扩散,即将燃烧成一片火海的操场一样,有时候一丁点儿的小火星,就可以让整个原野燃烧起来。”三村信史说着,踩着被炸飞过来的一大块台阶,爬到了台阶后断裂的一节一米多高的承重柱子上,弯了弯折断了的钢筋,坐在上面兴高采烈的向大家演讲道:“在这个黑暗残暴的国家里,暗地里想要反抗总统统治的组织绝对不少……”
“总有一天,我要让反抗的火焰,将这个法西斯式的国家上灼烧一遍,净化掉这世间的污秽……”
正演讲的兴奋的三村信史,突然被飞奔过去的田宫大贵,一脚给踹了下来,扑通一声一头栽倒在地。
随后这些被田宫大贵的动作,震惊到不知所措的学生,就听到田宫大贵将三村信史按在柱子后面,发出一声突如其来的呐喊:“隐蔽!有敌人……”
接着就是一阵“哒哒哒……哒哒哒”的枪响,三村信史先前坐着的承重柱背面暴起点点星火。
“3点钟方向!敌人在3点钟方向!”田宫大贵和三村信史向大家高声喊道,随即两个金属罐子各自从田宫大贵与七原秋也的掩体后飞了过去。
见一连十几发子弹都没有穿透承重柱,袭击者枪口一转,瞄向了各自寻找掩体的学生们。
就因为耽误了这两三秒钟,反应过来的学生们已经跑开了十几米远,密集的子弹在操场上掀起满天沙石,正跑向焦黑的军用卡车残骸的相马光子,在胸口迸出一朵血花后,一脸不敢置信的扑倒在地。
受伤的怎么会是我?
枪声响起,在反应过来受到袭击后,相马光子脑海里最先出现的反应,就是不能够和同学们聚一起。
人数多了的话,受到袭击的概率就会大得多,所以相马光子在观察到其他同学都在后退时,反常的向3点钟方向冲了过去。
那里,有两辆吉普与军用卡车的残骸,正是她最好的掩体。
相马光子只感觉奔跑中的自己,胸口被狠狠的打了一锤。
随后她就发现自己的脚站不稳了,扑通一声扑倒在地,没过多久,就好像有人把烧红的木棒强压进她身体里一样,热的感觉散遍了全身。
她明白,自己被子弹打中了,就像自己进攻教学楼时,杀死的士兵一样。
不过,她脑子里想着的,并不是因疼痛而导致的震惊,而是一种“为什么”的感觉。
明明有更多的人供袭击者选择,敌人为什么偏偏要击中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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