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向资本力量低头

转眼已数日，顾季北义父义母托人传来消息，两人要外出一阵子，让他在东京再逗留一段时日，顺带替他们考察一下有无值得投资的商铺。

“前辈，昨夜睡得可好？”

一大早，苏清欢便格外殷勤。

“床太硬，被太凉，屋太暗，孤枕难眠，昨夜睡着睡着腿肚子还抽筋了。哎呦，这说着说着又疼上了。”

“前辈您坐，我给您揉揉，是这里么？您看这力度还可以么？”

苏清欢柔声细语，边说边蹲下给顾季北按摩。

“嗯，再往左边一点儿。欸，你别用手指尖呀，用指肚，人家这光洁白皙的小腿都被你掐红了。”

要不是为了让顾季北入股“云胡不喜”，她苏清欢才不用这般卑躬屈膝。

顾季北义父义母家在当地颇有势力，且交游广泛，如若真能拉来他们家入股，那以后便再不用担心有泼皮恶霸来找茬了，她也能走得安心些。

“前辈，昨日草拟的《商业计划书》和《投资合作协议》您还满意么？您要是不满意，咱们可以继续谈，一直谈到您满意为止，您看您是想以战略投资者的身份还是以财务投资者的身份入股呢？”

“清欢呀，这件事情我也做不了主。你看，我来茶肆的时间也不长，你总得给我预留些尽职调查的时间吧。投资嘛，肯定要本着谨慎的原则进行，不能偏私，你说是不是？”

苏清欢面带微笑，强压怒火：“是是是，前辈所言极是，那您列个尽调清单吧，我好提供资料给您。”

只见顾季北从怀中掏出厚厚一沓：“为了节约时间，尽调清单我已经提前拟定好了，还希望贵方全力配合。”

苏清欢打开一看，尽调清单分为了九个大项，包括茶肆结构和管理、财务预测和收入来源、市场评估、茶肆的竞争环境、管理团队、技术评估、茶肆运营、相关参考以及其他需要警惕的问题。九个大项又细分为近百个小项，以第一项“茶肆结构和管理”为例，其下又分为“创始人是否已经制定了退出方案?”“茶肆组织形式是否过于复杂，比如股东数量过多。如果茶肆组织形式比较复杂，确认为何会出现这种局面?”“茶肆组织形式是否适合其商业模式?”

“创始人的股权如何分配?创始人的股权是否采取了成熟机制(vesting)?是否预留足够的股份进行股权激励?”“茶肆是否已经卷入诉讼或者可能卷入诉讼?”等内容。

这些专业术语看的苏清欢是一个头两个大：“前辈您，您考虑的还真是周全，我这就去给您准备。”

顾季北不慌不忙：“不急，这个不急，重要的是技术和产品，这才是咱们茶肆的核心竞争力。你这样，全店点单率前十名一样给我来一杯，三分糖，多加珍珠、芋圆和红豆，炸物要什锦天妇罗、炸猪排、炸鸡翅，茶点要荷花酥。”

“抱歉，没有天妇罗，没有炸猪排，没有荷花酥。”

“你看看，我这随便一调查，就什么都没有。所以得创新，创新知道么？不能固步自封。顾客就是上帝，上帝要的东西怎么能说没有呢？要反思，反思才有进步，进步才会发展嘛。”

“不好意思，本姑娘是唯物主义者，不信教，没有就是没有，要吃自己做。”

苏清欢不想再理会顾季北，起身准备离开。

许是蹲得太久起身过猛，许是早晨没吃饭导致低血糖的缘故，苏清欢一站起，便觉得天旋地转，眼前一片空白。情急之下，她伸手抓向顾季北，却不料力气太大，将顾季北一把从椅子上拽下。下一秒，顾季北便重重得跌落在苏清欢身上。

“顾季北，你怎么这么沉呀，你快给我起来，你……”

苏清欢被压得喘不过气来，不得不扭动身体，想从顾季北身下出来。这一扭动不要紧，她感觉到自己的腹部正被一个巨大且坚硬的东西顶住，硌得她生疼。她回想起顾季北关于“深海蛟龙”的危险发言，脸腾地一下变得通红。

顾季北将手放在苏清欢脸上摸了摸：“清欢，你发烧了么？怎么脸这么红？你该不会是迷上我了吧，这也难怪，谁让我这么优秀呢？又不你别去找苏轼了，跟我得了。”

苏清欢一脚将他踹开：“顾季北，你个王八蛋，你个大淫虫，你这种人，就应该为全天下人所唾弃和不齿。”

顾季北拍拍身上的土：“玩笑而已，你至于生这么大气嘛。”

苏清欢臊红了脸，双手掩面，指指他身下：“你，你，你……你羞辱本姑娘。”

顾季北将手伸进去：“你说这个呀，这可是我的宝贝，温润细腻，你要不要看看？”

“顾季北，你，你，你简直禽兽不如、不知廉耻，十恶不赦、丧心病狂。你，你的行为，严重违背了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

“不就是藏了柄玉如意么？性质有这么恶劣么？”

“玉，玉如意？在那儿？”

“对呀，我在衣服内里缝了个暗袋，装了柄玉如意。不然你以为是什么？”

“你神经病呀，那儿是，是藏东西的地方么？再说，你闲着没事儿干，藏什么玉如意呀？”

顾季北挑了挑眉，一脸得意：“这你就不懂了吧，万一哪天我一觉醒来又回到现代了呢，不得提前准备些金银珠宝，文玩字画什么的嘛，这儿可是最保险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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