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南巷职中一般般

齐府南巷职业中学，一个比较牛叉的学校，不过这个名声并不那么好听，而是以打架斗殴，学生早恋，混社会的著名校友多闻名于齐府，反正名声就那样了，人家早就破罐子破摔，却是谁也不敢小觑。

事实上单单早恋这一条就吓坏了好多家长，就不要说打架斗殴了，试想华式的父母，含辛茹苦把孩子拉扯大，可这些熊孩子却想着脱离道德的约束放飞自我，你让人家情何以堪。没有家长的支撑，哪个熊孩子能坐在学堂安安静静读书？

可声名再坏，南巷职中也是不缺生源的，这个城市有的是考不上好学校，又想读书的学生，是人可以不上大学，没读过高中的人生并不完美。

关键一条，南巷职中的学生，高考通过预考的比例很高，其他的同类学校有一两个都是可以拿出来挂条幅吹嘘的。普通中学的学生参加高考不需要预考，可以直接参加高考，但齐省的所有的职中能通过预考的都是人才。

当年降格成职业高中的时候，南巷职中的升学率还是不错的，但这个学校受累于过烂的名声。南巷职中生源的质量不好，能分到这里的学渣说是垃圾也不为过，同样的成绩在别的学校混三年，能拿到毕业证就算学校额外开恩了，参加高考考出个一本二本，别的学校得拉横幅，南巷职中倒也稀松平常没什么动静，因为实在太多拉不过来，不过贴个光荣榜寒碜寒碜也就算了。

这一届的三年级学生终有不同，二班的陈奇峰是老大，这孩子学习成绩很好，属于掉进泥坑的白莲花一系的，颜值高，耐抗耐打。

原本春阿庆和他们没有交集，但因为这倒霉催的学籍，去十六中太难了，非亲非故即使王越小土豪也够呛，所以他就必须来参加会考。但远观其细细的小身板，和南巷职中孔武有力的形象严重不符。

“十六中来的？”陈老大低声在阿庆耳边响起，语调冷冽刺骨。

阿庆觉得自己初来乍到，也没得罪过他，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各走各道互不干涉而已，以后也不会有什么瓜葛。这帮渣渣，看上去长得牛逼的不行，却又能把他怎么样！比力气比脑子他没憷过谁。

“认识一下，陈奇峰，二班班长！”

“春阿庆，八班插班生。”

“我会超过你的，别以为来自十六中就可以嚣张！十六中一样有乐色。”

“我很嚣张，你考不过我。”阿庆面色平静，考试是他的特长，也许所谓的文娱活动他是个渣渣，但论考试如果他自称学渣那就没人敢说自己是学霸。这些中二病少年与他无关，两年的社会生涯让他学会了察言观色，趋吉避凶。

“哇哦，老大，你被鄙视了！”一个黄毛小子装作吃惊的样子怪叫道，普通的学校不给染发，职中压根不管这事。

“滚！”陈老大作试欲踢，黄毛连滚带爬跑开。

“陈奇峰，在干嘛呢？是不是又欺负新同学了？”远处传来一个衣着蓝色连衣裙的老师的声音。

“没呢，没有啊，我们在玩呢！”陈奇峰有点尴尬，在职中欺负同学不算个事，但他陈奇峰是有身份的好学生，人称职中第一学霸的帅哥，人生不能有这个污点是吧。

老师很快来到几人面前，手指挨个点名，“你，你，还有你，还不去复习功课，马上就要会考了，考不过看你们怎么办！248厂铸造专业，西风煤矿采掘专业，大门随时为你们打开！”

众学生面无人色，突然间一哄而散。

南巷职中的学生想参加高考，必须达到预考的分数线，那是根据普通高中毕业会考后三分之一均分位置为基准设置的，也就是说齐府每年高考除了复读生，大致刷掉三分之一的人数。南巷职中列年录取人数比之齐府其他职中加起来还多，也是一个异数，没人能够整明白。

会考考砸了，在职中也就相当于高考失败，然后便分流到职业技能班，那些大浪淘沙留下的精英继续学习准备高考。

是沙子还是金子，在职中待遇完全不同，是金子可以搬进学校最好的带空调卫生间的四人寝室，吃教职工小食堂，是沙子只能住十人大通道吹吊扇，除了去大食堂，或者可以去学校后门外的小巷子觅食，反正快毕业到进技能班的时候了，大校长以下都不管。

这一年职中的学生质量很高，八个班有五十二人通过了预考，这一年十六中的老师开始给高考班代课复习备考。

这一天，王越来看他，春阿庆只用五分钟从教室跑到学校东大门，并且脸不红气不粗，平常走路得二十来分钟，真的是奇了怪哉。

“恭喜兄弟会考第一！”

春阿庆给了门卫一张条，回头对王越说：“走，请你吃饭！”

职中外面，就是商业一条街，人流如织。

两人找一个看上去最忙，人最多的馆子，在里边靠窗户的二人座的地方坐下。

“哥，缺啥？兄弟给你去弄！”感激的话春阿庆不想多说，但在能力之内他必全力以赴。“不敢喝酒，今天以饮料代酒，敬你三杯！”

“呵呵，兄弟，咱共饮三杯，多余的话不说。”

第二天是星期天，三年级难得的一个假日，一大早，春阿庆背着双肩包，骑着五十块钱的自行车，去齐府的电脑城。在备战高考的日子里，真的没心思从线路板开始做哪些东西。他打算买点现成的板卡，好好改造一下，也就差不多了，这不是他不用心，只是没有必要。几台游戏主机，并不要花费太多精力。

几个月以来，他的意识控制精进了不少，微操作的程度也精细许多，制作打印的晶片比之往日的粗糙不可同日而语。

在电脑城的二手市场，春阿庆没花多少钱，捡垃圾似的买好一堆板卡内存条，机械硬盘这个旧的没法搞，太累，主要是伺服机构和电机磨损的厉害，调校起来麻烦，他打算买几个低容量的去扩容，再修改一下算法。

这样一边想着一边走。忽然看见居然有固态硬盘这个高端玩意，便打算买几个基本容量的回去搞搞。机箱电源这些买旧货改造太累人了，风扇，价值不高的零件也一并买新的吧！

买好一堆零配件，租了一辆面包车，在十六中附近开了个客房，临近下午两点的时候，才把五台主机搞定，用宾馆的显示器网络逐个演示，也完全没有问题，数万万意识张牙舞爪地扫过，也没发现故障，这才用宾馆的电话，打电话给王越。

“哥，有时间吗？”

“十六中旁边的新一家宾馆，嗯，一楼的十七号房，嗯，肯定是最高端配置，嗯，八核十六线程，对，主频2.8睿频4.1G超频4.7G，caqCP001pro对，两条D3 8G高速条，支持啊！嗯，单碟2个T，嗯，caqX001pro 6g，哎，哥，我给加了块256G固态他们要不要？嗯，好，等你。”

没过多久，一台高高大大四四方方的越野车停在新一家宾馆门前，车上下来三个高大的青年。

“王哥，这边，这边。”春阿庆挥手招呼，一群人杀到十七号房，将主机搬到车上，那边春阿庆去退房，服务员检查完房间退了押金，春阿庆和一帮二代们呼啸着上路。

齐府临近郊区的一个山清水秀的别墅区，一座独栋别墅铁花大门前，蹲着几个二B青年，当越野车过来的时候，一群人立马站好队形，毕恭毕敬的样子。

“胡哥好，胡哥辛苦了！”

胡哥推开车门，朝哥几个看看，“小刘，整什么幺蛾子？带着你的小弟，赶紧滚！”

一个看上去有点精干的小伙屁颠屁颠跑过去，递上烟，打着火，“胡哥，我的哥唉，只要您点个头，兄弟们再也不烦你，立马就走。”

“哼！你们爱哪儿蹲着就去蹲着，我没空跟你们玩儿。回吧！”

车开进库，哥几个抱个主机走进地下室。门外的2B青年透过铁花往里张望，显出垂头丧气的样子。

这个地下室被改造成影音游戏室，影音游戏设备也门类齐全，王越几个将新的主机抱过去，把刚刚拔下的线缆连接上，看见春阿庆把显示器和投影仪的信号线全连接上时，王越打断他，“兄弟，只能连一个吧？有用吗？”

“哥，没事，有效果，可以试试。”

电脑开机，约摸不过五六秒，显示器和投影分别点亮，等等，好像有什么不对。

阿庆打开一款电脑自带的测试软件，一段震撼的音乐，一段炫目的视频，非一般的效果在地下室显现。

“这是基本的音影效果，你们可以看到，这个是可以分屏的。让我们再看看硬件配置，好了，现在测试软件装好了，哥，你们过来看看。”

哥几个凑过来，看见硬件的技术参数还是比较厉害的，大家基本上也是懂一点的，但你能告诉我，caqCP001pro这个处理器是个什么鬼，还有caqX001pro6G显卡是个啥，频率位宽有那么高吗，流处理器啥的莫不是假的？那个6G显存，这么骚？还有还有，那个谁谁谁，这个caqSSD256Gmlc流弊了，256Gmlc的买不到啊好吧！

你特么告诉我这个一身杂牌，参数还这么流弊，咋就不上天呢？但是高端通用CPU除了I家和A家，有杂牌的吗？这是要出大事情啊！倒是那个既不是N家也不是A家的杂牌显卡，应该算小事情了。

“胡哥，你不用看我，我也是这个处理器和显卡，肯定不是贴牌的，谁家的高端处理器会磨掉产品logo贴个杂牌啊？我是用了快一年的老型号，现在还是杠杠的，现在你们的是pro版本的，性能肯定有提升，要不你先试试玩下游戏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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