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应春很不高兴,这时候正和他的妞泡温泉,温暖舒适的泉水浸泡全身,每个毛孔仿佛都在欢呼,其中的妙处不足外人道。
这是真·山泉水,不是市面上冒充大公鸡的货色,许多人泡了不知来源的泉水,私下就认为齐府的山泉不过如此,除了水体有点怪异,和平常的自来水没啥区别,完全名不副实,这是大错特错了,齐府山泉古时就得以闻名天下,岂有浪得虚名的道理。
“废物!一点小事都办不了。”事情很严重!陶应春的小宇宙开始爆发,齐府的小小江湖谁敢不给他春哥的面子,杀鸡儆猴的时间到了。
一个戴白手套的侍者端着盘子,很小心地递给他酒杯,然后添酒,陶应春单手握杯牛饮而尽,当的一声丢下酒杯,“走,我倒要看看,是什么妖魔古怪,在这里兴风作浪!”
陶应春的加长肯肯车停在华科大厦的贵宾通道,迎宾和门童保持欠身姿势欢迎光临,自有人给他开车门,然后代为泊车。
没给这些下人好脸色,也不需要好脸色,心情不好的陶应春从贵宾梯直上了十九楼,闯进大厦管理部办公室。
站在管理部的门口,陶应春咳嗽一下,随即一声大喝:“郑凯,给我滚出来,你的租客今天把我的人打了,你看怎么着吧!”
郑凯正和面容姣好的小秘扯些不着四六的暧昧,听见外边的喧哗声,不慌不忙走出办公室,一看来人他见过,原来是这个大流氓,“啊呦,原来是春哥啊,稀客稀客,你看这事闹的,来了打个招呼先,怎么也得到外面去接你,来来来,那个谁,小王,快去,春哥喝茶还是咖啡?”
陶应春不想扯这些有的没的,佯作大怒,“姓郑的,你别跟我来这一套,明人不说暗话,想打马虎眼没门,今天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其实郑凯哪里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却也并不怕这个陶应春的,你有后台别人一样有后台,你有一帮不要脸的兄弟,谁家没有?这个社会吼怕吼!但大家到底是文明人,多数人不会跟混混痞子一般见识,你姓陶的今天按规矩来大家都有面子,这上来就大呼小叫地直接喊名字,如此暴躁,哪家不要面子啊!
天大的事下来,逃不过一个理字,这年头就是混流氓也得有文化,讲策略,站不住理还顶个屁。
“关我屁事!你去报警啊。”郑凯揶揄道,然后回头就走,这人看上去好说话,可并不代表没有脾气。
陶应春这时候才意识到自己错在哪里,口气立刻软了下来,“对不起,郑哥,今天是小弟错了,哪天摆酒向你赔罪!”
“赔罪就不必了,既然话说到这份上了,说不得我也陪你们问一问,免得人家说我们不懂规矩。”虽然郑凯有点腻味,但也不会做得太过火,他自有主见,面子也是要的,不过既然开门做生意,来者都算客,倒也不必逮住一个缘由,把个混混往死里得罪,他还不傻。
叮的一声,电梯在十二层停下,鱼贯走出轿厢,远远就见几个花里胡哨的小痞子蹲墙角抽烟,其中一个看见有人来,立即招呼哥几个立正站好。大哥来了,撑腰的来了,萎靡精神的小痞子立马有了斗志。
“咋回事?”陶应春问,本来想弹压一下郑凯,让他出手搞事的,没想到叉鸡不成蚀把米,却被人把脸打得啪啪响。
人模狗样的坐那位置,背景必定是有的,自己背后的老板在齐府这个小小盘面无人不知,既然他是知道的,还敢给他甩脸色,好像底气很足的样子根本虎不住,今天比较失策,应该把老八带过来。
但是这一肚子的火腾腾腾地已经烧起来了,却就没处发泄,看见几个屁颠屁颠的死人脸手下,反手就给最近的长毛一个大耳刮子。
咋,这个一出来就打上了,郑凯表示也尴尬,这是干嘛,打鸡吓猴呢!要不要脸啊。
春阿庆搬个椅子,坐玻璃门外,看一群人雄赳赳气昂昂杀将过来,心里很高兴,这些都是坏人,坏人什么的老可爱了,他摇着食指,不由得内心欢喜,已经好久没有到处伺弄坏人了,难道坏人本性就这么皮痒,叽叽嘎嘎忍不住自动跳过来了?
“小子,你的事犯了,你这个蹲坑不冲马桶的家伙,今天不整死你老子不姓肖!”
春阿庆奇怪,脸子都要被自家老大抽肿的长毛真的制杖,傻啦吧唧充什么大公鸡,难道脑震荡没智商了?嗯,回头将他的脑子捋一捋也许就正常了。
先凉着,不必理会。阿庆瞟了一眼,然后举着脑袋45度角看天花板,这一招跟小师妹学的。一群人大怒,就没见过这样无礼胆大包天的人。
有几个痞子夭夭欲试准备动手表现表现,但老大在此还轮不到他们发作。
“是你打了我的人?”陶应春问。
“没有啊,谁打人了?我们没人动手打人啊!”阿庆懒得低头,又没撒谎,他没动手,动的是意实体,意识体只有触须没手。无需给不相干的人解释任何东西,他一直盯着天花板,似乎上面有好看的花儿。
“你还抵赖,肖哥的脸被你打肿了,不承认也没用,我们都是证人。”
李新磊跑出来道:“郑哥,他们撒谎,是他们自己内讧,你们调监控,一看就明白怎么回事了。”
郑凯一下子来了精神,呦吼,还有这个说法,等下到要看看。
这里面肯定有古怪,监控录像不能看。不能跟着他的节奏走,必须镇住现场。陶应春大喝一声:“够了,我不管怎么说,我的人说你打了就是打了,今天必须赔尝,必须道歉,否则,大家走着瞧!不然你们能出这个大门算老子怂!”
春阿庆扫了一眼郑凯,淡淡地对他说:“郑经理,请带你的人走开,这事和你们无关,不要惹得一身骚。”
郑凯的人已经和陶应春的人分开,这时候自动和他们再分开一段距离。陶应春肚子里那个气啊。
“弟兄们,今天咱和人家讲道理,人家耍流氓,跟我们不要脸。有人不仁,休怪我们无义,弟兄们给我冲,砸他狗几把养的!”陶应春已经气炸了肺。
“跪下!”春阿庆一声断喝,陶应春这怂货还没有刚一秒,立马跪在地上,后面准备冲锋的痞子一起惊呆了。
“都给我过来,”春阿庆指着陶应春的手下说:“这个没皮没脸的厚脸皮居然自称春哥,他有这么大的脸吗,简直厚颜无耻。能让人永生吗?不能让人永生叫什么春哥!过来,给我排队轮流扇他的耳刮子。”
这一回众流氓的主意识没有完全阻断,有一点点藕断丝连的样子,陶应春眼巴巴看着小弟抡着膀子扇耳光,却不能反抗,顿时心如刀割,众小弟的巴掌扇的胆战心惊又无可奈何。
可惜说人脸皮厚仅仅是一种比喻说法,不是事实情况,陶应春的脸皮和常人一样厚实,几巴掌下去,毛细管依旧破裂,皮下也会浮肿。
丫的还叫这春哥不?害怕不害怕?
不叫了,下次再也不敢了,谁叫谁特么是你孙子。陶应春的自尊心已经碎了。
当春阿庆喊停的时候,陶应春已经被众痞子不知轻重地拍晕,脸子肿的老高,但真的没一层楼那么高,这时候拍晕是幸福,免得丢人。
这特么活见鬼了呢,所有的人心中满是疑惑,眼睛上下左右前后仔细搜寻一番,一无所获,这些人渣咋就那么听话呢,像木偶一样任人摆布,但完全就没有看见提线装置嘛。
郑凯跑过来悄悄说:“春老板,这个事情是你做的?”他有点儿恐惧,事件的过程非常不真实,诡异的很!他想要一个肯定的答复,以前有牛叉的特异功能传唱得沸沸扬扬,不然真的不知道如何解释眼前的超自然现象。
“你说呢,我有那么厉害吗?要不大家搭把手,一起来切磋切磋,就知道你想的答案!”阿庆大笑。切磋什么的是不可能的,想一想都瘆得慌,谁敢去试。
当众痞子灰溜溜地跑到电梯口时,春阿庆高声说:“都给我听好了,老子在这里客客气气做生意,讲究的是和气生财,也不会待大家脸上难看。谁要是起坏心思,休要怪我不讲情面,到时候一定不会让你们全须全尾地离开,总要丢下点什么的,莫要怪我言之不预。”
众痞子此时已羞愧得无地自容,这个跟头栽的,恨不得从电梯轿厢的地板上漏下去。
李新磊几人已经对春老板佩服得五体投地,此时也惊为天人,纳头便拜,跪在地上不起来了。都哭着说老板今天这个逼装的非常圆满,不知来日尚能装否!好吧,大家没反应过来,那些痞子就怂了,真的是幸运啊!
周围无脑的看客已经惊掉一地下巴,感觉今天见到了上帝。好吧,今天确实有古怪,但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反正一伙痞子灰溜溜地走了,看来已有心里阴影,不敢再来,这家伙,谁敢收他们的保护费,那岂不是作死咋滴。
只有郑凯一人,在心底已经打了一个大大的黄黄的惊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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