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虚怎么也想不到这破拂尘竟还能喝酒,眼见皓月拂从他肩头一跳居然跳进了酒坛子里,只听里面不间断地传来咕嘟咕嘟的沉闷声,等他刚反应过来把皓月拂提出来,那坛酒已经变成了空壳子,皓月拂则靠在他肩上打着酒嗝儿:“臭……嗝儿!臭小子,再……再给老夫上酒!嗝儿!……”
这下子虚心头是又气又笑,气的是自己酿的酒还没喝上一口就被这破拂尘给喝了个干净,笑的是这破拂尘没什么酒量一坛子果酒就醉成这样还偏偏好喝。子虚只得将醉醺醺的它放在身边再挖出来一坛准备解解酒瘾。
哪知刚动手开挖,后面那皓月拂就破口大骂起来:“臭……臭小子!有你这么,嗝儿~有你这么开酒的么,照……照你这么开,多好的酒也给……给废了,跟……跟狗一样,嗝儿~”
子虚愣了一下,他知道但凡是要开酒,首先要先晃动数次,使得里面发酵的果子上下起伏酒气均匀,然后再放置片刻等里面的果皮、果肉以及一些浑浊物沉淀下去,再拔开塞子引用方可既不失酒香又能使得酒香与果香混合一体变得味美甘甜。
但子虚只能放弃了其中摇晃等待的环节直接开封,不是因为他不讲究,而是因为这酒坛子是他先前喝干净后没来得及丢的,这种酒坛第一次用作酿酒还行,可是多次用作酿酒就会因为酒坛内壁在发酵的时候容易使得果皮果肉紧紧地附着在上面,再摇晃起不了多大作用,他也只能直接扒开塞子喝。
子虚没好气地说:“酒探内壁太厚不起作用,你说怎么办?”皓月拂讥笑道:“混小子!嗝儿!老夫教你个法子!嗝儿!……叫……叫你知道姜还是老的辣,你运起灵气……朝着酒坛拍一下震散了附着在酒坛内壁的果肉,然后再晃动不得了?难……难道你修炼来的灵气只能……只能用作打架不成?嗝儿~真是……真是榆木脑袋,跟……跟狗一样……”
子虚一听此法大喜过望,连声称赞皓月拂聪明之极,激动之下又开两坛按照皓月拂的方法果然是解决了那个让他一直头疼的问题,一人一拂当下便饮酒吹牛,玩的是不亦乐乎。
但皓月拂酒量着实不大,再喝没多少就倒在一边呼呼大睡起来,子虚嘻嘻直笑将它重新放在猴子够不到的石台上,刚准备转身把没喝完的酒重新封存起来却听得谷外光芒一闪仿佛一道闪电劈中了什么东西传来一声巨响,接着就是隐约听到一些嘈杂之声。
他抬头望向头顶的天空,但见月明星繁,晴朗之极,刚才那声响应该不是闪电,正当他把酒坛埋在地下抬起头来之后却被吓了一大跳!——只见前方一个浑身鲜血的身影不知道从何处出现正呆立在自己眼前,那人浑身被鲜血浸染只露出一双晶亮的眼睛怔怔地看着自己,子虚吓得往后一跳正要呼出声来,那人却像一块石碑一样重重地倒在了他的眼前。
子虚心中惊魂未定,一个破拂尘已经搞得他有些头大了,怎么现在又无端冒出来一个血人?几只猴子跳着走了过来围着那人好奇地看了起来,子虚将猴子们赶走之后见这人双目紧闭似是已经昏迷,当下伸出手在他鼻尖处探了一下,只觉得指尖微热这人还有一口气在。虽然现在不知道这人是何身份,但他也不能眼睁睁地看他死在这儿,要不然自己三年陪着一具尸体那该有多让人抓狂?
趁着几分酒意,子虚壮了壮胆子将他拖在潭水边上,然后采集了附近一些止血伤药放在身边,接着便用潭水将他身上的血迹洗净,一边给他清洗一边给他上药,子虚见这人衣着华贵、眉清目秀,比自己也长不了几岁,只是眉宇之间隐隐约约透着一股邪气,心中暗暗称奇。他身上中了几处极为致命的重伤,背后似是被利器所伤险些挫断其脊骨,胸口也似乎是被重物砸中心肺附近,肋骨也断了几根……好在此人修为似是极高,竟用护体灵气守住了心脉,保住了一命。
忽听这人腰间乾坤袋中隐隐传出呜呜的声音,似乎是什么动物的挣扎声,子虚也没随便翻看别人东西的习惯,便当做没听见一般。
之后子虚将他身上伤口用草药敷好之后又给他固定住了断掉的肋骨,见他还是昏迷不醒,就把他也放在了石台旁边,自己生上火开始煮一些内用汤药喂他服下。这好一阵子忙活下来,子虚也是累的够呛,好在那人呼吸开始均有似已有极大好转,他才心中安定倒头便睡。
到了第二天天蒙蒙亮,子虚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只见眼前那人正坐在自己旁边笑嘻嘻地看着自己:“少侠睡醒了?”子虚见他身受重伤一夜时间便已恢复神智惊讶不已:“你到底是谁?怎么昨天晚上受了那么重的伤。”
那人眼珠子一转眨了眨眼睛笑道:“在下乃是江湖过客而已,昨晚被人所伤,无奈之下只得无意之下四处奔逃,对蜀山也不熟悉这才来到少侠这里,倒是给少侠添了不少麻烦。”子虚还是第一次被人称为少侠,登时笑的合不拢嘴:“哪里哪里,咱们修仙中人本该行侠仗义,普救众生。哈哈哈哈哈……”
那人哈哈笑道:“说得好!若是别人说这句话,老子定要讥笑那人虚伪假意,不过少侠说出来,却无半分造作之色。”他生的眉目俊秀,却自称老子,无端多了几份豪爽之气。子虚这是头一遭被别人拍马屁,心中痛快无比,咧嘴大笑。那人又道:“看少侠穿着似乎是蜀山派弟子?”子虚苦笑道:“说出来让兄台耻笑了,我现在是个带罪受过之人……被罚在此面壁三年。”
那人奇道:“少侠心地朴善,怎能触犯什么门规?”子虚一个多月没跟人说话憋得不行,正想找人聊聊天,既然他问了,他也就将自己为何受罚的前后经过说了出来。那人听后不由得惊道:“前一阵子确实听说丹青勾与一名蜀山弟子勾结劫持了灵虚掌门姚岳峰之女,没想到那人竟是你!佩服佩服!”
子虚哭笑不得心想这人好生奇怪,怎么劫了别人女儿也被佩服。那人却露出一丝极为羡慕的表情凑上来笑道:“姚岳峰那老小子长得歪瓜裂枣一般倒是找了个美貌之极的老婆,听传言说他女儿长得也不错,唉……那妞儿到底生的如何?”子虚回想了一下嘿嘿笑道:“那妞儿长得确实挺好看,要身材有身材,要脸蛋有脸蛋……那可是大家公认的美人儿。我跟你说……当时我们一起骑着一只大鸟,她胸前两个碰着我后背的时候……那个滋味……啧啧,唉……”
那人听到这里双目泛光:“是不是很爽!”子虚拍腿大笑:“简直太他娘爽了!山下的怡红楼的姐姐们跟人家比简直不是一个档次!我告诉你……”子虚说道这里便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只把自己当初下山背着师兄们去怡红楼的事情也说了出来,那人却是个极品的色道中人,听得如痴如醉时不时做一下点评,偶尔还与他相互交流一下经验,分享一下心得体会。这俩人是越说越投机,说道激动之时,那人也不顾身上有伤一边痛的龇牙咧嘴一边陪着哈哈大笑。
到了下午,那人已把子虚当做了知己一般,竟然还开始兴冲冲地给他传授御女技巧,什么揉、捏、挑、弹、摸,舔、抚、吹、拉、啄……这人激动之下竟完全忘了自己重伤之身开始做起各种动作示范,并认真教导子虚动作要领。子虚其实畏惧门规也没怎么做过出格儿的事儿,充其量也是跟怡红楼的姐姐们亲亲嘴儿,摸摸腿儿,主要是起到一个陪酒作用,可眼前这本来看着英俊之极、一表人才的年轻人竟来了瘾了,非要让子虚跟着自己做各种奇特无比的姿势……
“对,你得这么做,你的两条腿得分开,两只手也不能闲着,要这样……对,就像捏葡萄一样,松弛有度,先慢后快,然后再……哎哟,我伤口又痛了,你先练着……”那人敦敦教诲、孜孜不倦地指导着,时而见子虚动作不对一怒之下便要以身示范,子虚怕他再牵动伤口,只得是苦笑不得地按照他的指点做做样子……
到了傍晚,子虚才推说自己要做饭躲过一劫,两人喝了一锅灵菌汤,那人对子虚是感激不尽:“兄弟!大哥痴长你几岁,今日你我有缘之极!将来大哥一定好好回报你!”子虚见他为人豪爽笑道:“大哥将来有空能陪小弟喝喝酒,聊聊天,便是最好的报答了。”那人哈哈笑道:“我现在恢复的已经差不多了,对了!我差点忘了我乾坤袋里还有上好的杏花酒!大哥现在就给取出来,咱俩喝个痛快!”
子虚一听有酒喝登时就兴奋到了极点,眼巴巴地盼着他赶紧拿出来,哪知道那人刚取出乾坤袋往外取,忽见他拍了拍脑门道:“险些忘了她了!”只见乾坤袋口一张——一个身形窈窕的少女浑身香汗淋漓、面带红潮正一脸鄙夷愤恨之色地盯着子虚!
子虚一看之下大惊失色:“云师姐!怎么是你!”那人愣了一下:“她是你师姐?”子虚心中一凌,他万万没想到眼前这人竟抓了云素雪,自己跟他聊了半天也没细问他是谁,江湖规矩,人家既然不乐意说他便没有深问,眼下情况不一样,子虚咽了口唾沫看着那人提起了十分警觉:“你到底是谁……”
那人淡淡一笑薄如蝉翼的嘴唇微微一斜:“兄弟紧张什么……也罢,做大哥的也不好瞒着你,江湖人叫我什么天下第一淫贼,莫全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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