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猎杀开始

“不用那么紧张，没什么坏消息的。”季誓看着他们装作严肃，但眼神中却透露着不安的神情，失笑道:“没那么严重，你们毕竟是学院最宝贵的人才，学院是不会随随便便放弃你们的。安心了。”

“可是，张老师他……”月紫玥眼睛一红，低着头，小声的啜泣着。

听到这话，一众人等都开始沉默，文纤菱双手紧握，洁白的贝齿紧咬着嘴唇。而其他人也是一脸的悲伤迷茫，整个朱雀小队除了新加入的张馨儿外，全都是一副全无斗志的败犬模样。

季誓皱了皱眉头，右手一招，隔空将散落在墙角处的椅子抓来一把，手上一阵光芒亮起，原本脏兮兮的椅子也变得干净起来。季誓双手抱在胸前，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看着依然陷入悲伤之中毫无一丝一毫斗志的众人，冷漠道:“怎么，悲伤逆流成河了?原本我不想把这件事告诉你们的，毕竟你们刚才的表现我也看在眼里，我觉得你们表现还挺好的，但我没想到是我想错了，我以为经过一天的思索，你们应该从新燃起斗志，要喊着为张老师报仇才对，但你们好像只会自怨自艾，我甚至没有感受到你们想要报仇的强烈决心，那我也就没必要隐瞒了，就把这件事原原本本的跟你们复述一遍吧。”

文纤菱的脸色刷的一下就变白了，她知道季誓要说的是什么事，她不能让老师将这件事说出口。

“老师……”

“那就是你们现在都处于观察期。”季誓无视了文纤菱的话语，用冷漠的声音打断道:“你们现在只是朱雀小队名号的暂时使用者。”

看着除了文纤菱以外一众人等不解的神情，季誓勾了勾嘴角，继续道:“不懂?也就是你们随时都会被剥夺所谓的朱雀小队的身份，变回普通的学生。懂了吗?”

“这怎么可能。”聂胜武抬起头，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男子，失神道。

“这是校理事会的决定。”

“为什么，理事会怎么能做出这样的决定?”

“没有道理啊!”

“这不可能是真的!”

看着嘈杂的众人，季誓继续语不惊人死不休道:“而且，判断你们合不合格的人，就是我。”

沉默，令人窒息的沉默蔓延在整间训练室之中，让本就有些胆小的张馨儿不禁缩了缩可爱的小脑袋，摆出了一副大气都不敢喘的模样。

“而我的结论到目前为止来看，那就是……”季誓动了动身子，看着他们笑了笑。

“不!合!格!”

这三个字如一记重锤狠狠地敲击在七人的心上。

“老师，这不是……”文纤菱颤抖着身子，下意识的伸出手，脸色苍白道。

“不，这是真的。”季誓忍住自己不去看她，用着冷漠的声音淡淡道。

“说句实话，我有些为张扬武老师感到不值，他不惜以身死的代价来换取你们活着，就是为了让你们在这里全无斗志的哭泣吗？我真的有些搞不懂，别忘了三千年前的那场位面战争，当时的世界人口可是直接下降了七成，七成!失去亲人，恩师，朋友的人不计其数，如果他们都像你们这样自怨自艾，这个位面早就成为往事中不起眼的一缕青烟了。现在我奉劝你们一句，如果接受不了就趁早退出吧，这样的生活不适合你们，因为战争，从来没有停止过。”

季誓缓缓站起身，扫了他们一眼，走上前拉住脸色苍白的文纤菱，冷冷道:“你们这一周不会有什么任务，回去自己好好想想，一周后告诉我你们的答复，承受不了就退出，毕竟，总比死了强。”

说完，便拉着无神的纤菱大步的走出了训练室，只留下了颓废的众人和不知所措的张馨儿一脸苦笑的站在原地。

“为什么，为什么老师要用这种激进的方式。”少女低着头，低声质问道。

季誓停下脚步，望向窗外，仿佛在回忆着什么，自嘲道:“看不惯罢了，一群没有经历过什么是战争的毛头小子，悲伤?当你身处一片如同绞肉机一般的战场时，你觉得除了麻木还会有其他无用的感情吗？”季誓松开文纤菱的手，仰头，沐浴着耀眼的阳光，萧索道。

“我本就是个面对死亡都提不起任何感情的人，因为我看过太多的生死了，现在，你可以选择留下也可以选择离开，我都不会……”

“别说了，你不是说过我是你的女人吗?现在说这种话是要做什么，抛弃我吗？你说的难道都是骗我的，别这样，别这样，我不想在失去了!求你……”激动的话语打断了季誓后面的话语，以几乎吼出来的方式说出自己选择的文纤菱哭泣着从后面抱住身前的男子，眼泪不断的浸出，染湿了季誓的衣衫。

季誓一叹，轻轻道:“好了，我也不是只想着打击你们，只不过我说的也都是事实，这是你们迟早都会面对的事，如果没有这样的勇气，放弃无疑是最好的选择。至少，你们还有着放弃的权利，不是吗？如果真到了连放弃的权利都没有的时候，留给你们自己的恐怕只有在无限的懊悔中死去这一选项了吧。”

饱经沧桑的话语直击少女的心头，但她现在什么也不想思考，只想抱着身边的这个男人，这是她现在唯一活下去的意义。

待两人远去，一个小脑袋从训练室中探出头来，只见她看着依偎在一起的两人的背影，好奇的自言自语道:“季誓老师和纤菱学姐是恋人吗？但为什么还有一种奇怪的违和感，唔，搞不明白。”

张馨儿晃动着黑色的双马尾，一副搞不明白的可爱样子。

......

一天很快就过去了，晚上十点多，在Z市南区荒郊的一出荒地，面无表情的季誓突然出现在这里，他直接将神识祭出，方圆千里的景象便瞬息浮现在脑海之中，而之所以他敢这么大范围并且毫无顾忌的使用神识扫描，是因为修炼体系不同，教会的人并没有察觉神识的手段，所以他才会以这种毫不担心会打草惊蛇的方式去搜寻那三条疯狗的踪迹。

在前方距离这里五十公里的工厂有两个，在工厂北面，距离十公里的距离还有一个吗?季誓思索着所探查到的信息，自语道:“先杀落单的吧，反正可以封锁空间，也不怕闹出什么大动静，就这么办了。”

那么准备好受死了吗，老朋友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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